【周楠在娱乐圈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点控制情绪的本事都没有,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在引导舆论。】
【楼上的说话要点脸行吗?要是你男朋友出轨,你还被逼着替他公关,你能笑得出来嘛?】
【哎,何必闹得这么难堪呢?分手应该体面。】
网上舆论越演越烈,有些过激的网友,甚至扒出了她的个人信息,对她进行了大规模的网暴。
现在的她,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很惨。
但在我看来,还不够惨。
而顾子然护花心切,不仅花大力气压下热度安抚他前女友,还不忘找我算账。
「周楠,你到底什么意思?澄清的方式那么多?你一定要这样撕破脸面嘛?」
「澄清?顾子然,你扪心自问,你和她真的清白嘛?」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那晚我喝醉了,一直打你电话又不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但即便她来了,她也只是把我送到酒店休息而已,你又何必把事情做那么绝呢?」
「……」
「随便你怎么认为好了。」
我无力和他争吵,只觉得悲哀。
6
下定决心决裂,我特地找了一个他不在的时候回去收拾行李。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说不留恋是不可能的。这个房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的痕迹。
像那个被我放在抽屉里的吹风机,虽然坏了,却一直舍不得丢。
我还记得他帮我吹头发的时候,一边用手梳顺我的头发,一边轻声说:
「我们楠楠的头发真好看,又黑又密,以后我天天帮你吹。」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和他天长地久的。
可是他呢,却一直把我当成退而求其次的将就。
真是悲哀。
我擦掉眼角最后一滴眼泪,拉着行李箱出门。
迎面,却撞上了曾因,
「哟,怎么?坏事做多,被赶出来了?!」
她看起来消瘦了很多,连带着皮肤也没有之前白嫩,暗沉得连粉都盖不住。
但饶是如此,也没能让她省去对我的挖苦讽刺。
「让开。」
我无意与她争口舌之利,冷冷地推开她就走。
谁料她却得寸进尺,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
「可惜啊,你做这么多有什么用?子然他爱的还是我!」
她附在我耳边,恶狠狠的吐出这句话。
「是吗?那为什么他到现在都不肯给你一个女朋友的名分?」
狐假虎威,令人恶心。
许是被我戳到了痛处,她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
「一定是你,是你赖着他不放!」
真是疯了,刚才还得意扬扬地说我被甩了,现在又自相矛盾地骂我赖着他。
看来这段时间,她没少受刺激,连说话的逻辑都难以自洽。
「你该死!周楠,你该死!」
她赤红着眼睛,伸出手来推我。
我一时不防,失去平衡,直向后面栽去。
后面,是长长的楼梯。
「楠楠!」
栽下去那一瞬间,我听到顾子然焦急的声音。
然后,就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沈婷守在床边。
「楠楠,你醒了?」
「谢天谢地,医生说你伤到了脑袋,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大事呢。还好醒了。」
我费力地撑起身体,「顾子然呢?」
他送我来医院的,他人去哪儿了?
「提起这个我就生气,当时我去接你,结果就看到他抱着你急冲冲地下来,后面还跟着曾因,我当时就报警了。」
「可是在警察面前,他却一直帮曾因说话。说什么只是误伤,还说要等你醒来再做口供。」
「妈的,那种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跟曾因有关系好嘛?」
她越说越生气,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用力捏紧床单,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愤怒。
说实话,她推我下来那一瞬间,我是有机会可以抓住楼梯上的栏杆的,但我没有,我想赌一把。
如果一个小三的名声,不足以让她付出代价,那么故意伤人罪呢?
更何况,还有顾子然这个证人。
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顾子然对她的偏袒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婷婷,我想见顾子然,他在哪里?」
我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你见他干什么呀?那个贱人。」
「你帮我带他进来吧。」
「哎……好吧。」见我坚持,她叹了一口气,妥协地拖着步子走了出去。
8
顾子然看起来比我还虚弱,眼底一片乌青,脸色也白得吓人,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
他眼里一片干涸,一点神采都没有,却在踏进门那一刻亮了一瞬。
而后,他便冲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楠楠,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动声色地掰开他的手,神色冰冷。
「顾子然,推我的是曾因,你看到了吧?」
他颤抖着睫毛,心虚的垂下头。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包庇她嘛?」我喑哑着嗓子,卑微地抱着最后一点奢望问他。
「楠楠,我知道你不喜欢曾因,但她真的不是一个坏人,这次的事情也是她气急了,毕竟你之前毁了她那么多事业,要不是我,她现在已经被网暴逼死了。」
「我知道你生性善良,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我做这些不仅是为她,更是为了你,我怕你以后想起来会后悔。」
「后悔?」
「顾子然,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
「倒是你,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话。」
9
之前是小试牛刀,但是这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
我坚持要起诉曾因,闹得满城风雨。
另外,我还挖出了曾家这些年偷税漏税的证据,一举把他们送上了法庭。
正当所有人都好奇我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的时候,许城回来了。
他带着一份受害者联名书,还有一些霸凌视频。
全部发到了网上。
由此,彻底引爆了舆论。
曾因这次,数罪并发,生物学和社会学上双重意义上,她都已经岌岌可危。
也许是事情太大,顾子然也帮不了她的忙,她竟然病急乱投医地来找到了我。
倒是也能屈能伸,竟然一进来就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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