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泪,“我实在没有办法,才选择假死。”
沈云晚听着这些话,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林小冉的话完全将她打入了另一个更深的地狱里。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周祁年冷眼看着她。
“我……”沈云晚深觉此刻有苦难言。
周祁年薄凉的话再次打断她:“苏华死了,这就是报应。”
沈云晚眸光渐渐暗了下去,眼前两人亲密的站在一起是那么刺眼。
周祁年那犹如冰霜的目光更像催发剂一样让她的胃再次抽痛起来。
沈云晚紧握的拳,指甲深深陷进掌中,她看着周祁年,一字字道:“所以,要离婚吗?”
第六章 离
周祁年闻言,眼眸一怔。
他没有想到沈云晚会这么主动且这么平淡的提出离婚。
没有听到果断的回答,沈云晚心中不由自主的燃起一丝希望。
“离。”
但这希望还是随着周祁年轻描淡写的一个字转瞬即逝。
沈云晚真觉自己就是笑话,明知道周祁年对自己从来心狠,却总对他抱着自以为是的期望。
她看向满脸笑意的林小冉,尾音发颤:“好。”
说完,她死咬着唇进了屋。
周祁年看着沈云晚擦身而过时憔悴的脸色,心里顿时生出一种烦闷感。
“嘉衍,你怎么了?”林小冉拉了下他的手臂,问道。
“没什么。”周祁年看着大门,蹙起了眉头。
林小冉贴近他的怀中:“能摆脱那个恶毒的女人,你该高兴的。”
周祁年眉头瞬时又拧紧了几分,他推开林小冉:“我送你回家。”
另一边。
沈云晚回到房间,滔天的痛意袭来,她眼前一黑,猛地栽倒在地。
她喘着粗气,眼角泛红,仰头看着天花板,大口呼吸着。
药就在不远处,可她知道现在吃已是无用,她更想让这痛意压过心里酸苦的感觉。
车子发动远去的声音传入沈云晚耳中,她缓缓闭上双眼。
心想,离婚也好,周祁年毕竟是公众人物,离异说出去总比丧偶好听些。
次日。
沈云晚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提下楼,却不想竟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周祁年。
她黯淡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周祁年看了眼沈云晚身旁的行李箱,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
“什么时候离?”沈云晚压着心尖的苦涩,率先开了口。
周祁年没有回答。
“比赛之前离吧,这样你的心情应该会好很多,比赛也会更加顺利。”沈云晚勾着唇角,强颜欢笑。
闻言,周祁年心更为不快:“自问自答有意思吗?”
沈云晚紧抿了唇,她的任何言行都能引起他的不满,说到底,他还是讨厌她。
看着周祁年的目光移开,沈云晚沉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家门。
将幼儿园的工作辞了以后,沈云晚本想再去趟银行,将身上的钱全部存上,却意外的看见了林小冉。
正要叫她,但林小冉突然和一个陌生男人抱在了一起。
沈云晚看着他们亲吻之后坐进一辆宝马,眼中只剩下惊讶和疑惑。
林小冉不是爱周祁年吗?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沈云晚想到周祁年,毫不犹豫打车跟了上去。
西餐厅。
沈云晚悄悄坐在林小冉身后的卡座中,心速渐渐加快。
“计划好了吗?”林小冉声音甜腻。
“都好了,只要周祁年敢用那辆车,保证他活不到终点。”
男人的话让沈云晚心跳都漏了一拍。
“多亏了你,要不然我都没机会下手。”那男人含笑道,“让他嚣张了几年,也该给他个教训了。”
“事成之后,你可得让我做名正言顺的总裁夫人啊。”
“那是当然。”
二人的谈话让沈云晚一阵恶寒,她紧紧靠着椅背,心乱如麻。
她知道周祁年因为狂飙赛五连胜树敌多,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真的会对他下死手。
而这次居然是林小冉跟别人算计他。
沈云晚的心顷刻间悬起来,脸色也越渐变白。
她不敢迟疑,立刻赶回了家。
然而却在家门口撞上了正要出门的周祁年。
“你去哪儿?”沈云晚下意识地问。
自从听了林小冉和那男人的话,她觉得周祁年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周祁年瞥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沈云晚猛地攥住他的手:“嘉衍!”
周祁年一愣,不知是因为她的触碰还是因为她的手太过冰凉,他心里顿感烦闷:“放手。”
沈云晚并没有放手,带着些许祈求的语气软软道:“放弃比赛吧。”
第七章 绝不反悔
周祁年脸一黑,立刻掀开沈云晚,看着她重重撞在门上,冷道:“不愿意离婚就直说,不用这么绕圈子。”
沈云晚抬起头,红了眼:“我没有……”
“怎么,你的青梅竹马嫌弃你二婚,所以你后悔提离婚了?”周祁年讽言似刀。
沈云晚心狠狠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周祁年,一口灼热顺着喉咙上涌。
她强忍着咽下,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祁年看着她满含悲痛的双眸,心不觉一沉,生硬地挪开眼:“明天的赛前采访,我会公布我们离婚。”
“所以你别再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周祁年丢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云晚看着他的背影,瘫坐在地。
待那身影消失,她才将隐忍半天的血吐了出来。
鲜红的血溅在门上,沈云晚白了脸,慌乱地从包里掏出纸去擦,可越擦越乱。
沈云晚无力地靠在门上,潸然泪下。
她该明白的,周祁年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一夜未眠。
第二天。
沈云晚吃了几片止痛药以后就去了越野赛比赛场地。
赛场上,各大媒体记者都在。
随着周祁年出现,记者们一哄而上,你争我抢地问着问题。
周祁年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徐先生,请问您的妻子会出席观看比赛吗?”
这问题一问完,周祁年脸色一变。
他薄唇微启,还未出声,沈云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
“当然。”
不知何时出现的沈云晚从容不迫地走过来挽住周祁年的手臂,轻笑着:“这是我丈夫最重要的比赛,我自然会出席。”
她话音刚落,记者便对着她一阵猛拍。
这是周祁年妻子首次在媒体正式露面,表示支持丈夫事业。
周祁年看着沈云晚,眼神渐渐深邃。
直到记者散去,他一把将沈云晚拉到僻静之地,眸色一暗:“你挺聪明,为了堵住离婚的事,追到这儿来了。”
沈云晚仰头看着他,心酸至极。
而胃部的痉挛让她面色一白,疼得说不出话来。
周祁年见她不对劲,眉头紧皱:“你又怎么了?”
忽然,眼前的人扑进怀中,他身形一僵,竟没有立刻推开。
而沈云晚只是不想让周祁年看到自己的病容,可靠在他怀中后她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一丝不舍和眷恋让她再次有了牵挂。
周祁年凤眸一眯,正要推开沈云晚,在触及到她肩膀时手突然一顿。
他不记得上一次抱她是什么时候,但他能感觉到,沈云晚瘦了好多。
“我快死了。”沈云晚低声道。
简单的几个字被她说的很平静。
周祁年心里一颤:“然后呢?”
沈云晚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企图缓解疼痛:“你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哪怕是敷衍,哪怕是假的。
周祁年眼底一凛,猛地推开她:“疯子。”
沈云晚红了眼,看着周祁年又一次决绝离去的背影,再扛不住那剧烈的疼痛,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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