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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脸的话，现在就会上了你。”男人摩挲少女指尖上的戒指，眼睛半阖着，嘴里笑意浮现。
“…………死变态。”少女别过脸去。
男人从喉咙处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圈着小家伙的腰肢进入被窝。
“宝宝，让我亲亲……”

“我不准，我今天嘴唇都流血了，都是你……”

*
少女醒来后，男人早已不见踪影，她下楼吃饭才知道周烬去处理公司的事务了，而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做习题，因为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要举行京大联考。
大厅里被周烬摆放了一个座机，现在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少女跑到楼下去接电话，“是谁？”

“小温，是哥哥，哥哥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将少女沉浸在回忆中的哥哥的模样里，她愣神，不可思议地笑了笑，“哥哥，哥哥终于要来接我回家了吗？”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哽咽，“小温，周先生会照顾好你的，姜家，你不能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格外严肃，让姜温感到了冷漠和隔断。
“为什么，哥哥，我想回家，我想看看爸爸妈妈。”少女说不想念父母是假的，父母在很早就离开她去了烈州。
“姜温，从此以后你不就不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电话里的声音坚定又冷漠，少女手足无措地盯着电话声音被掐断。
无论少女怎么拨打回去都无济于事，她想回家，回到a市，看看他们。
她推开厚重的大门，盯着诡谲的玫瑰群，她蹲下身子看着正在守门的别西卜。
“别西卜，乖乖的，陪我出去找人好不好?”
别西卜很不情愿地耷拉着眼皮，三分薄凉地盯着女人，拱了拱自己的身子，跑到角落里用嘴叼开抽屉。
嘴里噙着牵引绳，丢在少女的跟前。
姜温惊愕地盯着绳子，小心翼翼地拴住他的项圈。
就这样少女和别西卜出了门。
她知道哥哥已经将她卖给了周烬，可是她不甘心，她想要去姜家看看，哥哥到底为什么不让她回家，自己虽被周烬囚禁在玫瑰庄园里，可是周烬从未限制她的自由。
出门的唯一要求，带上别西卜。
要不然她那么害怕狼的人怎么会去让别西卜跟着自己。
姜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姜小姐，老板让我带您去a市。”刚踏出门的少女被迎来的车辆阻挡了脚步。
一路上，别西卜依偎在她的脚边，安安静静的，只是有时候张了一下血盆大口，吓得昏昏欲睡的少女一下子不敢睡了。
抵达a市，繁华的街道，车子的停留格外惹人注目。
“小姐，这是老板给您的，老板让您大胆做，他会为您撑腰。”男人恭恭敬敬地弯着腰拿出东西。
少女盯着一张黑卡，手机还有一些现金，若有所思，“他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他。”
“姜小姐，你要相信老板，他绝对是比您父母还要了解你的人。”
姜温的手在慢慢收紧，心缓缓一颤，“我会尽快回来的。”
“小姐，不用和我说这些，老板不会看错人的。”
少女牵着别西卜跟随着熟悉的街道来到了姜家，一路上惹人注目，原本想搭讪的男人们看到那条狼后吓得哪里敢接近。
以为是一条巨型狗，谁知道是狼。
晚霞很美，洒落在少女的身上，她穿着洁白的长裙站在公寓楼外，就看到哥哥从楼道里走了下来。
姜迈看到姜温时神经微微紧绷着，眼神震惊，本想过去将她拉到一旁，结果被狼吓到旁边。
“小温，你怎么回来了，周先生怎么可能放你回来？”
姜温开始只觉得她从小出生的家庭很冷淡，没想到当日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哥哥都露出这样惶恐又冷漠甚至嫌恶的神情。
“哥哥，找到爸爸妈妈了吗？”少女风平浪静地盯着男人。
“嗯。”男人其实挺愧疚，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心软，“姜温，离开吧，爸妈一会儿就出来了，我已经告诉他们你因为一场疾病死了，至于为什么，你等哥哥明天和你说，行吗？”
少女沉了一口气，“行。”
少女走后，公寓楼上的少女彻底掀开了窗户，举起相框，嘴里噙着笑意，“原来是你啊。”
姜温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眼看快到了夜晚，她和别西卜都还没吃饭。
她戴上口罩下了楼，迎面碰上了一位女孩儿，身形和她差不多，脸颊娇涩，五官精致，和少女清纯漂亮完全不一样，她是那种向外张扬的魅力。
“不好意思。”姜温连退几步，拴住别西卜，万一这狼饿了变得饥不择食该怎么办。
“没事的，但是姐姐，你可真漂亮。”少女灵动的嗓音像极了爱情，总能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谢谢，你也是。”姜温平静地回答，毕竟她不想在这里有过多的纠缠，她本来就是不优柔寡断的一个人。
“姐姐你这是狼吗？”少女抬眸，“我以前也养过的。”
这倒是提到点子上来了，姜温才正眼看她，“你养过?那你知道他爱吃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带姐姐去，反正我也没事。”
集市，别西卜差点没被这些臭腥味呕出来，谁他妈的喜欢吃这些生肉，他可是高贵的狼王。
更奇葩的事，那少女刚递给姜温肉，别西卜一脚踢掉肉。
连卖肉的摊主都被震惊了。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宝宝，在a市如何?”
熟悉的嗓音饱含思念，让姜温脸颊羞红，脸上飘起甜腻的笑意。
“我还好，就是别西卜什么肉都不吃，把人家的肉踩得稀碎。”
少女盯着暴躁的别西卜踩踏着刚买的新鲜牛肉，情不自禁地扶额。
“你把他带到了哪里去了?”
男人盯着别西卜身上投射出来的摄像头，画质异常惊恐，蹙眉。
“就是普通的集市。”
“回酒店吧，他会受不了的，我托人给别西卜带了食物。”
少女也只好作罢，而一旁的少女更是尬尴，“对不起，小温，我以为狼都会很喜欢。”
姜温笑了笑，毕竟也是人家帮的自己，“不碍事，我记得你也住酒店对吧，你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买吗？我们一起回去。”
“没什么，走吧。”这位和姜温穿得形似的少女名叫蓝岚。
推门而入，就看到程预坐在沙发上，“原来是你啊……”
程预看到两个差不多高的白衣少女愣了一下，这也太像了，举止言谈，要不是她们不同的样貌，男人还以为是双胞胎呢。
“小嫂嫂，我给别西卜带来了烈州顶尖的牛肉。”

第25章 我会祈祷你幸运的
“你好，我是蓝岚。”乖巧的女孩儿大方得体地介绍自己，可在看到程预脖子上的蛇后吓得绊倒在地。
“有蛇。”
姜温见状，赶紧扶起她，“程预，你的小黄金吓到她了。”
程预轻笑一声，不说话，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将蛇收进包里。
“小嫂嫂，周哥明天会来，我先走了。”程预越过蓝岚，丝毫没停留。
身经百战的男人怎么不知晓蓝岚是什么样儿，就那怕蛇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她在模仿姜温。
姜温倒是不怕这些小蛇了，就还是怕巨蟒，比如小千。
“小温姐姐，我先回去了。”蓝岚出了门，走到隔壁的房门打开门进去。
隐秘的房间里，猩红的火焰在她的指尖点燃，吹出一缕青烟，她笑声道：“你说过的，你会帮我得到周烬。”
＊
姜温一醒来就看到男人在旁边，幸福感直接爆棚，“来得这麽早?”
周烬轻笑，抚平少女的眉宇，“我不能让宝宝受到欺负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少女喃喃道。
少女穿好衣服后，和男人一道出门，结果迎面碰到蓝岚，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正巧她是扑倒在周烬的身上。
周烬眯了下眼，似乎后槽牙都快被咬碎，金丝眼镜下眼神冷到了极致，偏偏她还露出那样相似的表情，手刚刚还放在他的屁股上，一瞬间让他作呕。
恶心，真恶心。
真是大清早碰到，真是晦气死了。
要不是姜温在这里，他早就踢飞这个女的了，能不能别碰瓷。
“蓝岚，你没事吧?”姜温似乎没注意到这些。
蓝岚委屈地抬眸，“小温姐姐，我哥哥打我。”
果真，蓝岚的脸上出了几道青色印子，连胳膊上都是。
姜温也不好多管闲事，从酒店房间里拿出一个狼牙棒递给蓝岚，“这是我昨天买的，给你，下次再打你，你就打回去。”
少女随即转身抱着男人的胳膊出了门。
姜温还是觉得不行，她走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一包湿巾。
“你买这个干嘛?”男人盯着她手上的湿巾，深邃的眼里含着笑意。
少女不说话，拿出湿巾给男人擦拭西服，特别是蓝岚刚刚碰到的那些地方。
“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少女像只狐狸一样抬起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男人的高定西装。
“周烬哥哥，不是随便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和我交朋友哦。”
“她只是我的一个过客，不过她似乎有点东西。”
少女擦拭完后，整理男人的衣服，她也不愿意男人再回去换一套，毕竟都走这么远了。
她好饿的。
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少女的头，鹰眼深邃又犀利，“看来宝宝很聪明。”
“跟你学的。”
＊＊
少女和男人去了a市最为著名的餐厅吃饭，很不幸，又在这里碰到了她所谓的哥哥。
她早上就给姜迈打了电话和发了消息，结果人家把自己给拉黑了，真是有趣的要紧。
十几年的兄妹情真是说不要就不要。
少女洗完手，就一直在墙壁靠着，看着哥哥从厕所出来，她在他的背后出了声。
“我的好哥哥，把温温给卖了，现在还把温温给拉黑了，这算什么意思?”
少女的嗓音轻佻又冷冽，那样子颇有一番傲气，跟周烬一样目中无人的感觉。
姜迈被少女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僵硬，露出一丝不耐烦，“姜温，你有京城周烬傍身，你还想要干嘛，来夺走姜家。”
“哥哥，你说这话就过分了，我回我自己家何来夺走一说。”少女气不打一处来。
“姜温，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家对你很严格很疏离吗，因为你不是爸妈的孩子，是爸妈曾经在烈州不小心抱错了的孩子。”
“现在妈患有癌症，也在烈州早都找到亲生女儿，现在我们的家庭很完整，我的妹妹不希望你回来，你懂吗？”
“现在我们家不需要你了！”
姜温听完一阵子的话，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是咬破了下嘴唇才没流泪的，“原来我就是个工具人啊，你说不要就不要？”
“哥哥把我卖给周烬，卖了五亿，哥哥心可真狠。”
“姜温，你不要不识好歹，要不是周烬插了一脚，你说不定在另一位有着特殊癖好的老男人手里，早就死了。”
他回来那次给周家打电话也是为了确认姜温是否还活着，毕竟周烬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那个玫瑰庄园，面积庞大，一半是别墅区域，一半都是玫瑰，还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神秘诡谲。
姜迈也不想和她客套，自然语气也硬了起来。
“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姜温气得牙齿发抖，为什么他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理所当然，原来温柔都是虚假的。
“姜迈，爸妈都没怀疑你的说辞吗？”
“怀疑?姜温你在他们的份量太小了，怎么会怀疑。”
“爸妈养了你十多年，也该值五亿吧！”
这句话一出，少女终于知道了那日保镖所说的话，周烬比她的父母还要了解她。
她实在憋不住了，眼泪哗哗地从眼角里流出。
“怎么了，宝宝，怎么还哭了?”男人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弯着腰敛去少女的眼泪，眼神此刻冷到了极致。
周烬站直身子，一脸不屑地盯着姜迈，凶狠的气势让姜迈站不住脚。
“周……周先生……”姜迈也没想到男人会来这里，看着男人对待姜温的态度，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温柔体贴。
“没什么，我们走吧。”姜温这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男人看着浑身颤抖的少女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嘴里叼着笑，不屑于拿着正眼看那个垃圾种。
“我会祈祷你幸运的。”男人嗓音像是染上了毒药的香气，讽刺中带着一丝戾气。
少女躲在男人的怀里，倔强又不服气地从男人的怀里挣扎下来，走到姜迈的跟前，“别让你的妹妹来烦我，要不然我们的故事才开始。”

第26章 肋骨
少女吃完饭后，站在阁楼上看到了那一家子幸福快乐的样子。
原来妈妈也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下午，他们就回到了京城，一路上少女只想把头别在车窗，盯着外面流动的风景。
玫瑰庄园，
姜温在那天躺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没吃。
周烬担心他的情况，因为少女一直不肯说话，只会摇头晃脑，男人把少女强势抱了下去。
饭后，
她窝在男人的怀里，吃完饭仍旧闷闷不乐，抬起头，盯着男人的下颌。
她又想到了周叮叮说的话，密密麻麻的感受强势地压倒她心里的最后一棵稻草，她喃喃自语。
“周烬，你知道为什么姜迈会说我，说得很凶吗？”
少女笑得脸色苍白，嘴唇嚅嗫。
周烬抱着小姑娘，闷哼一口气，“不想说就不说。”
“其实，我在姜家不受宠的，我以为是他们对我很严格，直到他们在我八岁那年一直外出，他们背着我偷偷打电话我才知道，他们还有个女儿。”
“我都知道的，谁都骗不了我，我一边提心吊胆，害怕姜家抛弃我，一边卖力地讨好他们，没用的，失去的感情是回不来了。”
“父母只有暑假才回来一两次，又离开这里，姜迈没有出国，他就在国内，他舔着我的奖学金跟我相处，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有一个依靠的。”
“可是，他把我卖了，我知道的，周烬，我都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我那么值钱，也不知道原来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以为我可以成为他们心目中的骄傲的。”
“没有的，没有的，周烬，你知道吗，我不止被卖过一次，两次，你是我第二个卖主哦。”
“我八岁差点就被姜迈背着爸爸妈妈给卖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早就成了别人的器官的器物。”
“我好难受的，周烬，我会撑不住的。”
姜温越说越难受。
“周烬，我是见不得人的，我好卑微，到最后我却被骗，我又不是菟丝花，我不是傻子。”
周烬眉宇紧皱，依靠在少女的腰上的手正在收紧拳头，禁锢少女腰肢的手逐渐回笼，下颌抵住少女的额头。
这是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听到姜温的第一句话，不，是一大堆。
那颗只为姜温热烈跳动的心脏在与少女共同振动，在紧密的情绪连续中犹如绞肉机在吞噬血肉。
少女汩汩流下的眼泪让他犹如被卡车碾压濒临死亡的感觉。
“你有我的，姜温，姜温，你有我的，你八岁之后并不孤独，我在一直陪着你啊，宝宝。”
“别哭好不好，宝宝，你有我的，你有我的。”
男人盯着少女的眼泪，他心坠入了谷底，男人将少女囚在自己的怀里，安抚着她，可是不管用。
姜温从来都不娇气，她怎么会娇气呢，她明明从来都是一个人，没娘疼没爹爱，哥哥还卖了她，可她只是想测试她在男人心底的程度。
她想要被爱。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想要被好好的爱，心底的柔软被掀开，阴暗不愿被人揭露的世界被人一层层撕破。
她的眼泪一直在流淌，她怔怔然地被男人抱在怀里。
“宝宝，你说话好不好，宝宝……”
男人怎么喊她，她像是无动于衷地盯着天花板，努力地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我没事，我想休息，周烬。”
她像是死了一般面无表情地推开男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两人一夜未眠，少女只是怔怔然地盯着台灯，偶尔地躲闪一下，随即又笑了一下，又恢复平静，清纯的脸颊点缀上了阴郁的氛围。
＊
男人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就看到窗口的少女一直坐在那里，摇摇晃晃的身子却屹立不倒。
周烬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去抱住她的冰凉身体，少女才回笼神情。
少女的胳膊腿甚至指甲都被人撕扯一样，流出鲜红的血液，她的表情愣然，眼神呆滞，黯淡无光。
“周烬，你在叫我吗，对不起，我没听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抛弃我，”
少女捂住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焦虑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就是听不到你的声音。”
“小鬼?”男人漆黑的瞳仁泛起猩红，他抱起少女的腰肢，往回走，将她放在床上。
“我不会离开你的，姜温，我不会，你别扯你的头发，我不会的。”
“真的吗，可是我好差，我好差，我没什么能配上你，我真的好差，你为什么不会离开我。”
少女开始抓自己的肌肤，在自己的白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嘴里含着苦笑。
“周烬，你不可以喜欢我的，我好差的，我好差的，为什么我不去死啊……”少女在喃喃自语，像是魔怔了一样。
“宝宝，你先睡觉好不好?”
少女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她捶打自己的脑袋，要不是周烬拦着，少女估计早都捶上了。
“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好难受，我好难受的，周烬，我好难受，你知道吗。”
“我一晚上都坐在那个凳子上，我在想，为什么我不去死，我好像就是个累赘，被人甩来甩去。”
姜温喃喃自语，躺在男人的怀里，手臂上全是她一夜的战绩，满手伤痕累累。
“宝宝，你不是，你永远都是我周烬的妻子。”
周烬哄着少女从天蒙蒙亮到日上竿头，少女才渐渐入睡，他现在每踏出一步都格外沉重。
“乔舢。”
男人抵达目的地，看着少女的自残而留下的伤痕，再听到男人的讲诉后，眼神突然收缩，“周烬，我先带血液样本回去检查，照目前来看，我怀疑她的突发性情绪转变，是因为遗传性抑郁症。”
（作者瞎编，剧情需要）
“你说什么?！”双眼被血丝布满的男人擒住乔舢的手，痛苦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我不管她是什么病，你必须给我治好，我不想看见她难受，你知道吗？！”
“周烬，你冷静一点！”乔舢蹙眉，转身拿出针管，抽取少女身体的血液样本。
可是要男人怎么冷静啊，他昨天就应该早点到的，少女也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和侮辱。
“你帮我照顾好她，我要冷静一下。”
他走下楼梯，走进最下面一楼那间早已封尘的杂物间，他推开门进去。

第27章 玫瑰花
里面是腐烂的蛇和人骨头，蜘蛛网密布，老鼠到处乱窜，没有灯光，比黑暗还要阴森恐怖，曾经乱溅的血液在房间的木板里留下深刻的记忆。
让男人思绪低沉，他将自己关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
屋子中央放着一块不长的类似排骨的骨头。
幼时的记忆和屋子的记忆笼罩着他，愧疚的情绪像是密密麻麻的刀刃砍在他的心头。
他靠在墙壁，蜷缩着身子，他曾经被作为护士的母亲硬生生不打麻醉的情况下取下了一根肋骨。
在这间房间里半死不活地苟且活着，要不是那些蛇，他早就死了。
他把自己锁在犹如洪水猛兽的记忆里，他是在惩罚自己，为什么会让少女受到如此的苦楚。
整整三天，乔舢找不到周烬的人影，要不是他每天给少女搞一些镇定剂，他早就不知道少女要干嘛了。
连别西卜都找不到的地方。
男人拖着身子从房间里出来，明亮的灯光让他一时间恍惚，他差点也在里面陷入死亡轮回。
但是他看到了八岁小姑娘，折了一朵玫瑰花送给他。
他大梦初醒。
乔舢看到颓废跟个鬼样子的周烬哪里还有一点贵气的模样，跟个乞丐不相上下。
“你开点药吧，给我说一些注意事项，我会照顾好她的。”
周烬跟个没事人一样去了隔壁房间洗了个澡后，来到了少女的床边。
看着那洁白的手臂上又多了几道伤口，他低下头去亲吻伤口，嘴唇颤抖，他丝毫不介意上面还有血液纵横。
少女过了好久才醒了过来，她看到男人愣了一秒，“你……周烬，我知道的你没有不要我。”
“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拜托你一定要责怪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到底哪里错了。”少女又开始迷茫地看着四周。
周烬抓住她的手，“宝宝，你没有错，你没有错，我在，我没有抛弃你，我只是出去办了点事。”
姜温看着男人憔悴的面孔，她咬紧下嘴唇，摩挲男人的下颌，有点硌手。
“周烬，你和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很不乐意，为什么你长胡子了，是不是我又让你操心了?”
“我会改的，我会改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少女的样子卑微又可怜，声音祈求的感受不似以往的娇气，让男人心里五味杂陈，像是被怪兽撕裂胸口。
难受得要紧。
“周烬，我要起来做题，后天不是要去京大考试了吗，我会考上的。”少女掀开被子，推搡着男人，怔然地走到桌子跟前。
她像是一只残破的木偶在机械地做着题，男人想跟着少女的意愿走。
他下楼切了一盘水果给小姑娘端了上来，放在桌子跟前。
他再一次看到了少女脸上的笑容，似乎症状从来不会跟随着她。
“周烬，你看我都做对了，我会考上京大的，我知道你想让我变得更优秀，我会努力的。”
少女憋着难受，强制性地扬着笑容，可是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像是洪水泛滥一般根本无法阻止。
眼泪也不可抑制地流在白纸上，浸湿了习题，圈出一个个圆形。
“周烬，我好没用，怎么又在哭啊，我明明以前不爱哭的……”少女丢开笔，双手在使劲地揉捏。
周烬抱住少女，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宝宝不怕，不怕，我一直会在的，我和你一起做题好不好?”
“老公陪你一起做题好不好?”男人心在痛，还撑着笑拿起笔握住少女的手。
似乎在周烬的陪伴下日子很快地过去，姜温饿的时候男人就很了解她的作息地将食物拿了上来。
至于楼上的小千怎么吃，都是别西卜这个大冤种给它送上去的，累死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