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徐又夏顾景烨的小说叫什么北风海棠-小说(北风海棠)徐又夏顾景烨全文阅读

时间:2023-03-22 16:02: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少顷,有人在禀告,「王爷,屋内无人。」

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我蹲在地窖一动不敢动,屏着呼吸听外面动静。

「命人守在此处,无论何人来此,立马前来禀告。」

我心里一惊,顾景珏是查到什么破绽了吗?

为什么还要继续守在这里?!

他冷冽的声音回荡在山间,「再派人继续往山上去寻,树上山洞皆不要放过。」

地窖不冷,也有食物,但长时间呆着也会缺氧。

「将柴搬走。」

我心里一惊,去而复返?!

知道已逃脱不掉,绝望的闭上眼睛,紧绷了一个月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地上。

木柴被搬走,我抬手遮住刺眼的雪光。

四周死寂。

等我睁眼,他正盯着我,目光冰冷犹如利刃。

「呵…我竟是不知你有这样的胆量。」
他走过来,一身威压,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既然喜欢跑,那今后就锁着吧。」

随即甩开我的脸,冷冷吩咐,「带走。」

眼前漆红大门矗立在眼前,没想到拼劲了全力逃离,这么快又回到这里。

这次进去,恐怕今后再没有机会出来了。

我不由愤恨地看着前面那个人。

前世加今生都不曾如此厌恶一人。

「全都退下。」

一时间,诺大前厅只剩下我跟他。

几张布满字迹的纸张甩到我身前。

「青梅竹马?嗯…?」

捡起来扫了一遍,眼敛微颤,他竟是去调查了我的身世。

他睨了我一眼,语气冷淡,「你的家人我已着人妥善安排,今后他们的命完全系于你。」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这家人将原身三两银子卖给牙婆子,至此以后再没有过问过原身死活。

如若当初,原身不是被王府选中过来做一个粗使丫鬟,如今恐怕早已被卖入红粉青楼。

「本想宫里回来后,给你个名分,你既是不稀罕,那就做个贱婢吧。」

他以践踏我的自尊为乐,那我便让他践踏。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今后会尽心伺候王爷,请问王爷腻了后,可否…放我离开?」

他脸上冰冷如霜,黑眸一眯,冷冷开口,「就这么不想跟着本王?」

我回视着他的眼睛,「在王爷看来,我如蝼蚁一般,能被王爷临幸已应感恩戴德,但我却将自己视为千金贵重。」

许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晦涩不明的看着我。

「同无数女人围着一个男人生活,实不是我心中所想所要,只愿在日后我已于王爷无用时,能够放我离开。」

厅内炭火劈劈啪啪,偶尔冒出一点点火星。

没有下跪,没有自称奴婢。

于一室静默中,他定定的看着我,带着不确认的口吻,「你是想要独宠?」

「你可知你在想什么?!」

我不再继续说,深知跨越千年的鸿沟无法冲破。


13.

接下来我不再反抗,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每日呆在房子里看书发呆。

「看的什么书这么入神?」

我头依旧埋进书里,平静的回复,「一本杂书。」

顾景珏过来将我手里的书拿走,「怎么每日呆在房里头?」

自上次回来后,顾景珏便日日过来。

屋里让人重新装扮了一翻,地上铺了厚厚的羊毛毯,还让人做了火墙。

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梳妆桌上摆着奇珍首饰。

见我每日看书,便也送了好些书过来。

他好像在试图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我臣服。

「外头冷。」

我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来人,把去年在边外猎的狐皮拿来。」

「我让人给你备上手炉,后边梅花开得正好,我带你去看看。」

走了一段路,就闻到香气。

待走进发现是一片梅林,一片白白粉粉。

顾景珏牵起我的手,拉我走进去。

从树上挑了一会儿,摘下满意那支递到我手上。

我望着手里的花发呆。

如果我就是这里的人,想必会很满足现在得到的一切。

可能还会想尽办法,去努力以延长更长时间得到他的宠爱。

可我不是,我是从小被灌输着人人平等,一夫一妻制的思想长大的。

我在这只感觉犹如金丝雀般被人养着。

恩宠得失全都系他一人身上。

今日可以锦衣玉食,失去宠爱就会任人践踏。

这种完全被别人攥在手里,要靠取悦男人来生存的日子绝不是我想要的。

「你别担心,我会让你先诞下孩儿,正妃侧妃都要父皇册封,你身份太低,有了孩子后,我会想法让父皇册封你为侧妃。」

他停顿了下,手抚摸我的鬓发,温柔开口,「 你那日提的太过离谱,不过我会尽量都在你这,可好…嗯?」

他一席话,让我怔在当场。

孩子?

他近日虽连连宿在我这,可隔天早上都有送来避子汤。

「我不是每日都在喝...」

我抬头望他。

他低沉一笑,将我按向他胸口,「那是调养你身体的药,很快你就会怀上孩子。」

我猛地推开他,「不…」

因为惶惧,我极力摇头拒绝,「我不要孩子!」

从我推开他,他神色就越发冷厉。

我话音刚落,他从牙缝里冰冷的抛出几个字,「恐怕是由不得你。」

他一把扯起我的手腕,力道极大,我没忍住痛呼出声。

他手劲松了点,但说出的话依旧像淬了冰,「你若乖乖就范,生下来也许我会放在你身边,如若不然,我让你见都见不到。」

我连自己都安置不了,怎么可能有个孩子?

一腔恨意无法排解,我重重咬上他的胳膊。

直到口腔染上鲜血,我才颓然松口。

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用手擦去我的眼泪,「这事得听我的,以后别的事迁就着你。」

我只沉默的掉着眼泪,不愿同他说话。


14.

越接近月事的日子,我越是焦虑不安。

以至于晚上连连失眠,常常睁眼到天亮。

顾景珏请来太医,「安神汤?」

太医躬身回复,「是,王爷。」

应该是不知怎么称呼我,他思量一下直接略过。

「是思虑太多导致,开一幅安神的汤药即可。」

顾景珏朝里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我的肚子。

他转身问,「可会影响到孕育胎儿?」

「臣会开些温补的汤药,不会影响到怀胎。」

顾景珏每日盯着我将安神汤喝下。

可还是不见效果。

睡不着时,会拿一些政务讲我听,还会询问下我有没有好的法子。

讲完后又讲到小时的事。

「父皇最喜欢老四,我从小便被扔到军武营,最长的时候,一年都没见到他们。」

他们?

我抬眼。

接收到我的疑问,他继续说,「没有父皇指令,我不能进宫见母妃。」

窗外飘着雪,他的侧脸在烛火里难得的柔和下来。

「我 8 岁便跟着军队到了边关。」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又低声说,「边关很好。」

这个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男人,许是在年幼的时候,在荒芜的边关,很想念自己父皇母妃的关爱。

他一次战役一次战役讲过去。

他应该是没有讲故事的天分。

那些战役被他讲的萧瑟冷血。

也许那些战役本身只有鲜血、残肢、病痛….

奇怪的是,我的失眠竟被这些残酷的战役治好了。

等我醒来,顾景珏已经离开。

接下来一个多月他都深夜过来,很早离开。

一晚,迷迷糊糊间,他揽过我,低喃「在这儿总是能感到安心。」

他早出晚归,我虽不出门,也听了点朝中变动。

皇上刚刚废除太子,储君之位几位皇子虎视眈眈。

十年边关杀敌,身边没有一些肝脑涂地的将领,是不可能的。

顾景珏想必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

顾景珏应该个不错的皇帝。


15.

再见到顾景珏是因为我一天呕吐了两回。

他当天傍晚过来,身后还跟着大夫。

「恭喜王爷,小夫人有喜了。」

我攥紧手心,手不自觉摸向肚子。

其实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早在这次月信来迟,就有所感知。

但心里还是藏了万分之一的侥幸。

顾景珏激动地站起来,「可确认?」

「小夫人脉象圆滑,往来流利,确认喜脉无疑。」

顾景珏封赏全府,看出来他尤为重视这个孩子。

屋内全部铺上了软垫,就连桌角椅子这些也命人用软布包了起来。

还命人去请了太医来搭配饮食,不容许有丝毫出错。

可让我实为惊讶的是,来的这位调理饮食的太医竟是山上的那个公子。

不同于那日一身宽松锦袍,现下他穿着深蓝朝服。

原来他是御医。

旁边站着下人,我不便直接开口问。

把完脉,他俯首声音清润,「小夫人现在身体有些阳虚,我稍后配个方子,厨房可熬了水当作日常茶水来喝。」

晚间,我拿出那张小地图,然后放在放在蜡烛上烧毁。

他精通药理,也许可以帮我…流掉这个孩子。

可随即打消这个想法。

如果一旦被顾景珏发现,恐怕会累及到他身价性命。

隔几日,他又来把脉。

趁我伸出手腕时,他放过来一张纸条。

我心里蓦然一紧,未来得及多想,赶紧合住手心。

可就在这时顾景珏大步进来,径直走到里屋。

「怎么样,今日如何?」

他脸色有些疲惫,但可以看出心情还是很愉悦。

我把手腕收回来,站起来走到桌前,快速将纸塞进袖子,语气平和的说,「苏太医调理后,已经好了很多。」

「嗯。」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茶壶,帮我倒了一杯。

顾景珏在这呆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匆匆离开。

借着午睡的机会,我打开纸头,「姑娘可否需要在下帮助?」

看完后我立马取来蜡烛烧掉。

他怎么会知道我需要帮助。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支走下人,心里有太多疑问。

时间紧急,确认无人后,我直接开口问,「你能帮我离开这里?」

他缓了一会儿后说,「王爷似是待你极好,你为何……?」

「我不愿呆在这儿。」

他没再多问,低声说了句,「让我想想。」


16.

又过了一个月,我已经能看出孕身了。

可自从那晚苏太医说想想之后,来把脉的就换成了其他太医。

看来那个要求确实是很难办得到。

「你说王爷不日要迎娶过门的王妃是何等仙姿玉色啊?」

「嘘,小点声,被那位听到可就……」

「她整天待在屋里从不出来,没事儿。」

「我家亲戚在丞相府当差,见过一次,说是九天仙女都不为过。」

「真的?」

从墙角轻悄悄退出来,我换了个方向继续散步。

听他们那意思,顾景珏马上就要迎娶王妃了。

听闻古代婚嫁礼仪很是繁琐,既然不日就要过门,说明那些礼节早就开始准备了。

而我竟现在才知道。

我勾唇冷笑。

晚上,何嬷嬷见我面色不虞,大概是猜到了几分,出言安抚。

「小夫人,您不用担心,您已经有了孩子,就算王妃来了,王爷也会待您好的。」

我抬起头,温声问她,「大婚那日,我要跟王爷一同去迎亲吗?」

「嗯,不光是您,府里其他几位也要同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

古人竟不觉得尴尬,要带着小老婆们去迎娶大老婆。

简直荒唐。

何嬷嬷见我不说话,继续劝慰,「小夫人不必忧虑,老奴从未见过哪个高官老爷能像咱们王爷这样疼人的,您就放宽了心。」

我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我没事,这事不要禀告王爷,省得到时责怪你们。」

是夜,下起了鹅毛大雪。

且连着下了两天没有要停的意思。

「何嬷嬷,将那日王爷给我摘的梅花拿来。」

嬷嬷将那截树枝取来,「小夫人,这花都已经谢了,您要是想看,我现在让人去给您摘一枝来。」

我接过来捏在手里,「不用,王爷送的都是极好的。」

「你再去取个白色陶罐来。」

我在脑中搜寻着一些古诗,随后拿木炭在瓶子上竖着写下。

细细小小两行字,不仔细看不太容易看到。

然后将梅枝插瓶,摆在窗前。

我望着窗前,「嬷嬷,帮我把头发挽起来吧。」

等头发被挽起,我又缓缓开口,「你去禀告王爷,说我有些不舒服。」

何嬷嬷高兴的说,「小夫人您早该这样,我这就去!」


17.

顾景珏从外面进来时身上落满了雪。

他进来将我快速上下打量一遍,「可让大夫瞧过了?」

我趴在桌子上没抬头,在臂弯里轻声说,「还没。」

顾景珏回头呵斥下人,「放肆,小夫人不舒服怎么不马上叫大夫?」

「快去,再去宫里请太医。」

接着小心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躺下后我用胳膊盖住脸。

「怎么捂着,这样岂不是喘不过气?」

他握住我手腕移开,见我脸上泪痕愣住。

这还是我来这第一次哭。

顾景珏难得的有些慌乱无措,过来将我扶起,「这是怎么了?哪里疼的厉害?」

又看向下人,「今日都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全部禀告。」

我伸出手拽了他的衣袖,「王爷,不怪他们…,只是觉得王府里头太闷了。」

见他眉头一皱。

我又继续说,「怀着孕身体也有些累。」

太医走后,下人也被遣出去。

我主动靠在他怀里,「王爷要不要摸摸他?」

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大掌覆过来,「你今个是怎么了?」

我也将手抚在肚子上,声音低微的说,「突然就有些期待这个孩子。」

脸被他抬起,我的眼睛被迫对上他的眼睛,「可当真?」

推开他的手,「弄疼我了。」

他注意到窗前的花瓶,「喜欢梅花?嗯…?」

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不喜欢,下人插的。」

他面上露出喜色,压向我稀罕的在我脖颈吸了几口,「阿夏,我做的最对的事就是让你怀孕。」

一连几天,顾景珏都心情愉悦。

这天晚上,我靠在他怀里,开口问,「王爷郊外可有庄子?」

他将我的头紧紧压向他的胸膛,「怎么?阿夏想要田宅?」

我依旧声音小小的,「想去散散心。」

他似是思考了一会儿,「要不开春过去,现在过去太冷了。」

我坐起来,离得他远些,「王爷舍不得那点炭钱?」

「真想去?」

我点点头。

「这两天我命人布置下,陪你去住几天。」

顾景珏的动作很快,一周的时间,庄子已经打理好。

这处庄子位于京郊城外西约四十里依山处,此处没有其他住户,茫茫一片雪景。

顾景珏以往带兵回来,等待皇令便是居住在此地。

里面从山上引入了温泉水。

温泉池依靠浴池而建,池内冒出的热气像白雾萦绕不散。

靠在池边,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他身体一僵,「我挺喜欢这儿。」

他手轻轻探下去,「既然喜欢,就陪你多住些时日。」

又从水里伸出手,抓住我的手,声音克制着,有些嘶哑。

「阿夏,帮帮本王。」


18.

一连过了十日,顾景珏日渐繁忙起来。

有时见他骑马回城处理公务,当夜再回来。

这晚他回来,我还没睡。

看着他脸上的疲惫,脸上露出一点点心疼,「我想在这住到临盆,在这住着十来天身体感觉很好。」

他蹙着眉要开口反对,我埋进他怀里。

「府里人多,院子里散心常遇到不想遇到的人,下人们也拘束,总是闷闷的。」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勉强答应了下来。

答应下来后,犹是不放心的看我一眼,「阿夏不要骗我。」

我掀眼看他,眼睛里写着疑问,「骗你什么?」

他终是不放心,将王府一半的护卫派遣过来。

距离他大婚就只有一个月,至今他都未对我透露半点消息。

如果我继续留在这,就可以顺利呆到生产。

那时就算我不满,他也有了孩子拿捏我。

料他考虑到这层,会答应让我留下来。

我安安稳稳的住着,有天给大家演示了火锅的吃法。

大厅内,架上两个炉子,锅内煮着麻辣汤底和猪脚汤底。

又让厨师用香油、蒜泥、辣椒油调了蘸料。

盘子里摆上洗好的蔬菜、粉条、羊牛肉。

叫上大家一起吃。

随后又这样吃了几回,后来又做了麻辣香锅、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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