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劝离的话,汪远异脸上笑容未变,“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配不上白家的门第?
“不瞒你说,我家里其实也算有点钱,和依依家不相上下,若是论门当户对,我和她再合适不过。”
宁惠:“依依她知道你和墨兰的事吗?”
闻言,汪远异脸上的笑瞬间凝固,转而严肃起来,“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墨兰。”
“汪先生,你不用撒谎,你和墨兰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宁惠比汪远异矮一个头,气势却不输他半分,“依依她是白家的千金小姐,你利用她替你生孩子,你觉得白先生白夫人知道了,会放过你?”
汪远异审视着她,“你为什么是来警告我,而不是把这件事直接告诉依依?”
“我不想她受伤。”
汪远异久久地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宁小姐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墨兰是我前女友,我前不久已经和她分手了,你说的什么代孕,我听得不是很懂。”
宁惠面色微沉,“你是笃定了依依会信你,所以有恃无恐?”
汪远异没回答,但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至此,宁惠不再多言。
她本想靠口头威胁让汪远异收手,他不肯,她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惠惠,异哥!”白依依过来找他们,“你们聊什么呢?”
两人都没有提刚才的事,宁惠淡声道:“我在和汪先生聊以前你喜欢的那个杀马特。”
提起这个,白依依情绪一下激动起来,被转移了注意力。
一行人在酒吧待到晚上十一点,白依依喝了不少酒,汪远异说要送她回去,被宁惠拦下。
汪远异笑:“宁小姐,我不是豺狼虎豹,何必这么防我?”
“你心里什么算盘,你自己清楚。”
宁惠留下一句话,扶着白依依离开。
她一走,汪远异的表情就变了,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白依依的这个朋友,当真是碍事得很。
……
白依依喝醉后很安静,不吵也不闹,带着走倒也不是很困难。
宁惠把人送回家,给温言一打了个电话,让他到门口来接人。
温言一很快从家里出来,拉开车门,把白依依从车里抱出来,放在地上站稳。
白依依嗅到熟悉的味道,抱紧了温言一,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温言一被怀里的人蹭得浑身一僵,碍于还有宁惠在场,努力保持平常心。
“麻烦你送依依回来了。”
“不麻烦。”宁惠斟酌过后,决定把汪远异的事告诉他,“言一哥,依依最近交了个男朋友,你知道吗?”
温言一愣了愣,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知道。”
“那个人似乎有另一个女朋友。”
“什么?”温言一满脸惊愕,向来温和的人变得有些冷,“依依知道这件事吗?”
“我手里暂时没有证据,就没告诉她。言一哥,依依和汪远异在一起很可能会受伤。
“我会尽快找人收集证据,揭穿汪远异的真面目,这期间请你看紧她,别让她有机会和汪远异接触。”
温言一有些犹豫,“会不会是你捕风捉影?”
宁惠看着他,眼睛不避不闪,“不,这件事我很肯定。”
“我知道了,”温言一选择相信她,“这几天我不会让她出门的。”
“谢谢。”
“不用,你也是为了依依。”温言一把白依依打横抱起来,“回去的路上小心。”
宁惠点头,在温言一转身时,再次开口道:“言一哥,把依依留在身边,或许才是守护她最好的方式。
“你是最有可能让依依幸福一生的人。”
温言一对白依依的心思,宁惠是知道的。
她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上一世的一个意外。
那天她因颜蔓和顾淮州的事生闷气,拉着白依依在别墅顶上喝酒。
两人醉得不省人事。
温言一来接人,宁惠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就看到温言一轻轻在白依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亲吻自己的神明。
她记得白依依曾经和她说过,温言一有一个喜欢的人,放在心底整整八年。
倒推回去,那一年,正好是温言一父母离世,被白家带回去的那年。
温言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是会被夜风吹散,“我配不上她。”
说这话时,他的深情很淡,眼底铺着一层化不开的哀色。
白依依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他,不过是白家捡回来的假少爷。
丑小鸭披了一层华丽的皮,但内在,终究是一样的。
宁惠皱眉,“你应该知道依依和伯父伯母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我知道,他们对我都很好。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利用他们的善良,迫使他们接受我。依依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和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弃子在一起。”
宁惠从来不知道这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心里有如此深的自卑,一时哑然。
良久,她道:“言一哥,人偶尔,也可以自私一点。”
温言一强撑出一抹笑,跳过这个话题,“夜深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他说完,没再停留,抱着白依依进门。
宁惠转身上车。
她言尽于此,怎么选择,是温言一的权力。
……
第二天早上,宁惠开完晨会,处理完紧急文件,去找了私家侦探跟踪汪远异,挖他和墨兰有牵扯的证据。
谈好回到公司,已是正午。
宁惠刷卡进了一楼的大门。
她前面有两个年轻女人,手里提着饭后甜点,边走边聊天。
宁惠无意偷听别人的谈话,但两人就走在她前面,她想不听都难。
“真是绝了,你知不知道,今早才十点的时候,宁惠就提前离开公司了?她这才刚上任几天,居然居然就堂而皇之地做这种事?真把瑞文当自己家了?”
“我看到了,她出门的时候,我刚好在前台值班。她这是刚上位就飘了啊!”
“听说她是用不干净的手段上位的,”那女人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宁森去哪儿了?”
“这件事和宁惠有关?”
“有,我听说啊……”
那人话未尽,身后响起宁惠冷然的声音:“你听说了什么,方便也让我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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