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闺蜜林舒月。
她穿一身香奈儿,手里提着新款的手袋,身后还跟着一个店员。
原本我们没有撞上,但是店员眼尖看到了我。
她热情地喊了一声:「乔小姐也来了。」
我:栓 Q。
我迅速移开脸,因为幅度太大,还差点扭到脖子。
但林舒月还是看到我了。
她从门店冲出来,疑惑地打量着我衣服上的线头,和手上蜜雪冰城的柠檬水。
我加快脚步,想趁现在赶紧溜走。
但,林舒月显然走得比我更快,她直接拦在我面前:「你在搞什么鬼呢?」
我:「……」
行吧,只能开演。
我哭喊:「对不起啊小姐,上次去你家当保姆,我不应该偷偷吐槽你家猫猫拉的屎臭,虽然真的很臭。但是你已经扣了我的工资了,没必要又来骂我吧!」
林舒月:???
我:「我走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希望你和你的猫都幸福,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不嫌它屎臭的新保姆。」
3
说完,我一把抓住谢瑾言的手臂,拖着他往前走。
谢瑾言替我生气:「她乱扣你工资?」
我心虚眨眼:「哎呀,有钱人都这样,为富不仁的。」
谢瑾言:「……」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有钱人?」
我:「呃,很多有钱人都比较花心,人品也不太行。」
谢瑾言沉默了。
停顿良久后,他:「其实,也有少部分有钱人是好人。」
嗯,我知道啊,因为我就是这种人。
不过我装出不信的表情:「不要和资本家共情!」
……
我们停在一家装修精致的烤肉店门口。
我有些犹豫:「看起来挺贵的。」
谢瑾言财大气粗:「没事,我有钱。我一个月 6000 呢!」
我很配合地哇了一声。
6000 块一个月,是我工资的两倍诶!
这时,两个女生走过我们身边,正在聊房贷。
「你说现在房价这么贵,我一个月房贷就要 6000 块,哪里敢结婚生孩子。」
我和谢瑾言:「……」
怎么办,饭还没吃,就已经感觉到贫贱夫妻百事哀了。
我咳嗽了一声,假装没有听见。
「我们进去吧,我好饿啊。」
点单时,那句 6000 块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于是我默默在心里计算价格,争取把预算控制在 150 以内。
然而谢瑾言根本没领悟到我的苦心,生怕我吃不够,殷勤地点了一大堆。
吃着吃着,我爸打电话来了。
他单刀直入:「谢家那孩子回国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见一面?」
我:「……」
几个月前,我突然知道自己多了个「未婚夫」。
对方是爷爷战友的孙子,当年两位老人家口头约定要做亲家,这次谢家回国处理公司事务,便又提起了这个约定。
这段时间家里天天在说这件事,烦得我只好去沉迷游戏放松心情。
也因此因祸得福,认识了谢谨言。
我对着电话敷衍:
「说了我不喜欢不想认识,就这样,我正吃饭呢,你不要影响我心情,害我消化不良再营养不良。」
挂断电话,面对谢谨言关心的眼神,我惨然一笑。
「家里穷,为了给智障哥哥娶媳妇,我爸想把我卖给村主任的儿子换彩礼,但我不会屈服的。」
谢谨言心事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铁夹。
「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我其实很有钱的。」
我嗯了一声,心想再有钱也不会比我有钱。
快吃完时,我偷偷溜到前台。
收银员是个扎着丸子头的姑娘。
我:「给 8 号桌结账,但不要告诉我对面的男生。」
丸子头:「呃……什么意思?」
我:「就是等我们来结账的时候,你就说我们是今天第 100 桌客人,抽中了免单。」
丸子头:「好的,我明白了。」
付完钱,我假装若无其事回去,谢瑾言也起身准备去结账。
我担心前台忘记我的嘱托,便跟了上去。
去了之后傻眼了。
前台结账的收银员换人了!
4
前台坐着一个扎双马尾姑娘。
她一看到我们,先是对着谢瑾言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一脸「放心交给我,保证没问题」的表情。
但是她的演技有点浮夸。
她:「哇,恭喜你们,今天可以免单。」
谢瑾言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是吗?我们这么幸运。」
双马尾:「是的,今天是我们老板娘的离婚纪念日。」
我:???
真的假的?这么巧?
谢瑾言眉头一簇:「离婚纪念日?这个理由不太吉利。」
双马尾:「呃……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自由发挥。那今天也是她的二婚纪念日?所以庆祝一下,这个理由您觉得可以吗?」
突然,收银台后面的房门拉开,之前的丸子头女生走了出来。
她一看到我,一边对我使眼色,一边大喊:
「不要收这桌的钱,他们是今天第 100 桌客人,抽中了免单。」
我:「……」
谢谨言:???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双马尾和丸子头背过身去商量了好久,然后为难地说道。
「因为收银系统出现了问题,你们这桌抽中了两次免单,我这边给你们发个红包吧。」
我:???
这家店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和谢瑾言拿着老板娘的二婚红包走出这家烤肉店。
谢瑾言:「我送你去地铁站。」
可我叫了家里的司机来这个路口接我啊!
我三连拒绝:「不了不了,请务必不要送我。你的电瓶车停在哪里,我送你!!!」
谢瑾言脸上原本开心的笑容消失了。
他沉默了片刻:「要不然我们各自回家吧?」
我猜测谢瑾言可能是不想被我看见他的电动车。
男人的自尊心嘛。
我诚挚地看着他:「我能去看看你的电瓶车吗?我都买不起呢。」
不知为何,谢瑾言听完我的话,表情更绝望了。
他艰难地说道:「好,电瓶车,我可以有。但我不记得停哪了,我们去找找吧。」
找车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司机严叔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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