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熙的手腕脱臼了,医生说要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打了绷带。
姜羽熙看着那厚厚的绷带,娇滴滴嘟囔着,“丑死了。”
她脸上泪痕还在,眼眶红红的,发脾气都惹人心疼,詹彦青被拿捏得死死的,“谁敢说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绷带。”
詹彦青要安排姜羽熙住院,姜羽熙拒绝了,没办法,詹彦青只能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詹彦青的手机响了,姜羽熙看过去,是纪霄的电话,“是你姐夫,要接么?”
“你帮我接吧,我开车不方便。”詹彦青说。
姜羽熙面露难色,“他好像很讨厌我,我才不要和他说话。”
说完,她接起电话,放到了詹彦青耳朵上。
詹彦青:“姐夫。”
纪霄:“半小时内回来,有事找你。”
詹彦青:“明天吧,姜姜她……”
没说完,就被纪霄打断:“半个小时,后果自负。”
詹彦青来不及说什么,听筒里已经是忙音了。
姜羽熙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估计纪霄是怕她借伤缠着詹彦青。
姜羽熙嘟起嘴巴,“他这么凶,你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哦?”
詹彦青替纪霄解释了几句,“他那人就那样,熟了就好了。”
姜羽熙:“他对你姐姐也这样么?”
詹彦青:“当然不是,男人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肯定不一样,就像我对你。”
姜羽熙忽而笑了起来,水光潋滟的杏眼中纯情与风情交织,饱满的嘴唇轻轻扬起来,“原来如此。”
纪霄对詹语白越好,她就越是要把这好抢过来。
詹彦青心里是怵纪霄的,把姜羽熙送到公寓就走了。
方沁阳端着泡面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姜羽熙手腕上的绷带。
“怎么去个宴会还受伤了?”方沁阳问。
姜羽熙闻着泡面的味道,分泌了口水,“给我吃两口。”
两人分了泡面,姜羽熙应该感谢纪霄拧断的是她的右手,现在她还能拿筷子。
吃着面,姜羽熙和方沁阳说了接风宴上的事。
“要不还是算了吧。”方沁阳听了都怕了,“你别去招惹他了,下次他说不定真的……”
“詹彦青说,他对詹语白特别温柔。”姜羽熙用筷子戳着泡面,语调讥讽,“狗男女。”
方沁阳从姜羽熙漂亮的瞳孔里看到了仇恨和摧毁欲,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羽熙……”
“没事。”姜羽熙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鱼水情深是么,我偏要抢。”
吃完泡面,姜羽熙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方沁阳拿着她平板说,“好像有邮件。”
姜羽熙打开邮箱,俨然是一封面试通知书,方沁阳瞄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投的简历?哪家……等等,你投的峰合?”
——
正式入职前,姜羽熙去医院处理了一趟脱臼的手腕,把绷带换成了白色。
周一正式入职,就赶上了这个季度的会议,詹语白问她,“十点钟和我去参会,没问题吧?”
姜羽熙:“没问题。”
“这些文件,送去市场部吧,我刚才签过字了。”詹语白指了一下一旁的文件,“顺便再去财务部拿一下报销单。”
姜羽熙踩着高跟鞋,像一阵风一样,在办公楼里穿梭着,完美完成了詹语白交给她的任务。
詹语白对姜羽熙的工作效率颇为满意,称赞她,“你办事很干脆,我喜欢。”
“谢谢詹总厚爱,”姜羽熙说,“能跟在您身边学习,才是我的荣幸呢,我以前,就经常听说您的事迹。”
詹语白好奇,“嗯?”
姜羽熙:“别人都说,詹总独具慧眼,嗅觉敏锐,不仅事业风生水起,又有个家室相当的未婚夫,是千金们羡慕的对象呢。”
詹语白显然被这话取悦到了,笑得愈发灿烂,姜羽熙嘴角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她很享受这风光的日子。
敲门声打断了姜羽熙的思路,她回头看过去,是纪霄来了。
“纪霄,你怎么过来了?”听詹语白这意思,纪霄是突然过来的。
“有人送了燕窝回去,爷爷让我带给你。”纪霄把盒子放下来,体贴极了。
“姜助,你去倒杯咖啡过来,热美式。”詹语白吩咐姜羽熙。
姜羽熙朝纪霄看了过去,向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去了茶水间。姜羽熙端着热美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詹语白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她勾起了唇角,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姜羽熙推开办公室的门,身姿婀娜地朝那道禁欲的身影走了过去。
她将咖啡送到纪霄手边,低声说,“哥哥,你的咖啡。”
纪霄的目光冷得能杀人。
姜羽熙又把杯子往上,毫不矜持地往他身上靠,“哥哥是要我喂你么?”
哗啦。
纪霄一把拂开了她的手,杯子应声落地,那杯热美式就这样洒在了姜羽熙的白衬衫上。
胸口满是咖啡渍,湿透了,还看得见里面的轮廓。
纪霄冷漠命令她,“滚。”
“有感觉了哦。”姜羽熙意有所指,调皮地笑,“原来哥哥还喜欢泼水play。”
纪霄:“少发骚,滚。”
狗东西说话真的不留情面,姜羽熙不听了,跪下来便去拽他的皮带,纪霄一脸厌恶捉住了她的手,“你——”
警告的话没说完,就听见了詹语白惊愕的声音,“纪霄,姜助,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