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流氓小侯爷)柳芝林柳文婧最后结局如何-柳芝林柳文婧全文免费在线分享

时间:2023-03-21 06:00:4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柳芝林打开柜子,去摸自己存着钱的袋子,那里装着她最后一点积蓄,她要拿出来再仔细地盘算一下。
自从四四生病之后,柳芝林几乎没有给自己添置过衣服,因此她的柜子里根本没有几件衣服。她把手向柜子深处探去,摸了摸……没有?
也许是衣服挡住了。
她把胳膊伸得更长了一些,指尖已经碰到了柜子的底部……还是没有!
柳芝林慌了!
衣服一件一件被她从柜子里扔出来,眼看柜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那个黑色袋子还是不见踪影。
丢了……她的钱全丢了!

她头脑一阵空白,愣愣地跌坐在地上。

医院那边还等着缴费才能开出药来,在这个关头,她竟然把钱弄丢了!
她又急又恼,伸手狠狠地朝自己的腿上捶了两拳。
柳芝林,你怎么这么没用!一点儿钱都放不好!
像出了气似的,情绪也随着疼痛的消散渐渐平静下来了。她屈起双腿,抱膝坐在地上。

49.刺耳
自己早上还清点过袋子里的钱,东西肯定是在自己走后被偷的,那么凡是白天在寝室里出现过的人,统统都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柳芝林就起了身。
她定了定心,把寝室里剩下三个人早晨的行动轨迹又想了想,首先排除掉了昨天夜不归宿的刘雨非。
接着柳芝林查看了监控,梅梅早上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整个寝室也没有别人来串过门,那就只能是四号床的陈伊拿了钱。
她决定去找陈伊。
电梯缓缓上了二楼。
她打听到了,陈伊在二楼陪着客人们喝酒。
那是个比较荤的局。
饶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让她从心底里冒出了恶心的感觉。
女孩们故意穿得单薄,男人们一人搂着一个,有的还搂着两个,在这个耳畔亲亲,那个脸上摸摸。
陈伊也算漂亮的,就陪在正中坐着的男子身边。
那男子看来只有二十四五岁,屋里的众人却隐隐以他为首。
“你谁啊?”一个男人醉猫一样摇晃着站起来,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把她浑身上下搜刮了一遍。
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陈伊面前:“陈伊,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陈伊依偎在男子怀里,曼声道:“绡绡,有什么事,你就在这说嘛。不过要快点,别扫了三哥的兴致。”猫儿一样的眼睛含着春水般,目光轻柔妩媚地从身旁男人脸侧掠过。
柳芝林看了看旁边被称为“三哥”的男子。
“那我就直说了,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三哥低头看了陈伊一眼。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陈伊的指甲拨弄着三哥领口的扣子,“你丢了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怀疑我?”
“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陈伊,如果你真拿了我那些钱,我希望你可以还给我,那是我家人的救命钱。”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陈伊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来,有几分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往三哥怀里依偎得更紧了些,“您看她,三哥,她净为了些有的没的事情来打扰您。”
“我现在是还没有证据。”柳芝林上前一步,“可是楼道里有监控,那么一大袋子现金,你恐怕是不好藏在身上带出来的吧?所以一定是一点点拿出来的。我那个袋子你还没扔吧?要不要封了咱们寝室,让保安去找找?”
她只想要回钱,因此即便三哥的脸色确实阴沉得紧,她也还是无所畏惧:“陈伊,我只要回我的东西。只要你还给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行为,今后咱们一齐把这页翻过去,谁都不提。”
“哎呀!都说了没有没有,你还在这没完没了!你疯了吧你!”陈伊像是被烦透了,歇斯底里地叫着,还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你丢了钱怎么样!你家里人都死绝了又怎么样!说了跟我没关系,你有本事报警啊!”
“死绝了”三个字真是刺耳,刺得她脑中一片嗡鸣。
眼前天旋地转,猛地闪过父母出事后的场景……医院惨白的灯光,妈妈的血浸透了床单,在地下蜿蜒出一道血泊,爸爸渐渐冷掉的手……
她惨然一笑。是啊,家里人都快死绝了,她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呢?

50.癫狂
她深吸几口气,屏住浑身的颤抖,默默走到角落里,从地上捡起一个空了的酒瓶。“砰”地一声敲碎在地上,玻璃碴四溅,一粒碎玻璃从一个黑衣保镖的眼角擦过去,立时就刮出一道血口子。
可柳芝林却视而不见,她拎着那个断口嶙峋的玻璃瓶,一步步走到陈伊身边。
周围的女孩看她双目猩红,又手持利器,纷纷惊恐地避开。
只有陈伊,她颤抖着偎在三哥怀里,还祈求着三哥施舍她一点怜悯:“柳芝林……你要干什么?三哥,三哥您看她!她......她要是伤着您怎么办?”
三哥面无表情地抽回被陈伊揽着的那条手臂:“她是冲你来的,伤我干什么?”
把陈伊往外一推。
柳芝林就势一扯陈伊的胳膊,把她扯到自己面前,手里的碎玻璃瓶就抵上了陈伊的脸。
她声音轻柔曼妙,语气却带着癫狂:“陈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那些钱,你放哪了?”
“我不......”
“你慢点,想好了再说。实话告诉你,我父母早死了,要是没了这钱,我家里人就真死绝了,我一个人活着怪没意思的,我正好想死,你愿意陪我吗?”她附在陈伊耳边,甚至还低笑了一声。
“柳芝林,你是疯了吗?你敢在三哥的屋子里动手,你就不怕……”
脸上的玻璃碴又扎得深了些:“怕?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还怕什么?三哥又怎么样……我要是决意今天跟你分出个你死我活,你猜凭这种露水姻缘,他会看你一眼吗?”
陈伊被碎玻璃硌着脸,一动不敢动。她惊恐地瞪着眼睛,一对眼珠几乎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无助地看向三哥,三哥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戒指,果然看也不看她。
“在、在我柜子里。”陈伊绝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
柳芝林把玻璃瓶子一扔。
陈伊立时瘫软在沙发里,脸色苍白,和条鱼一样,两腮鼓鼓的,胸口却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呸,孬种。”柳芝林临走,还不忘啐她一句。
只是脚刚要踏出门,背后就传来一声大喝。
“姑娘!”
她忘了,这里面还坐着一位小爷呢。
“三哥。”她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道歉,“今天为了我的事,搅了三哥的局,改天我给三哥赔罪。”
屋里静极了,没人敢说话。
“这倒不要紧,冤有头债有主,你也没做错什么。”男人语气轻缓。
柳芝林暗自舒了口气。
“只是你看我这弟兄......”他指了指那个眼角带血的保镖。
柳芝林走到那保镖面前。那汉子生得高大强壮,她仰头查看了他的伤口,轻轻对着他道歉:“对不住了这位大哥,我刚才......是误伤了你。”
她平静了下来,低眉顺眼的,很有几分柔弱可怜的姿态,那保镖也不忍心过于为难她。
但是三哥没出声,没人敢擅自做主原谅了她。
“他跟了我六七年了,可还从来没挂过彩。”三哥随手摆弄着一个骰盅,骰子被摇晃起来,在盅里叮当乱响。
柳芝林一时站在当地,盯着那个被他拨弄着的小玩具:“要不,三哥您说个法子,我甘愿受罚。”
“好。你是个痛快的,我也给你个痛快。”
三哥有几分玩味的眼神,顺着她纤长的脖颈往上攀。
柳芝林的长相不是他喜欢的样子,太古典了。但不可否认是美的,只是这美不怎么对他的胃口。
可是这个模样却是有趣。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身上来回逡巡打量,眼光像一把小刀,不知要把她的哪块肉割下来才好。

51.敬酒
柳芝林被他狠辣的目光盯着,寒毛都竖起来了,手也有些抖。
她从没像今晚这样放肆过。
面对着这个看起来格外不好惹的陌生人,说一点也不怕是假的。但是她今晚来这里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杀了她,她也不后悔。
这丫头竟然又梗了梗脖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有趣、有趣……三哥看着柳芝林的眼神里不禁又多了几分兴味,他甚至微微舔了舔下唇,借以掩去一个浅笑。
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往下看,那双小臂浑圆笔直,再往下是她的十指纤纤,真是一双玉手......
“来,”三哥招呼一声,“给我把……”
门恰在此时豁然而开。
走廊里的光亮透进来,像一缕曙光似的。
居中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略显休闲的家常衣裳,无框的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衬得他多了几分旧时读书人身上那种沉静儒雅的气质。
灯光洒落在他的两肩,他就肩挑光明,步步而来。
是柳文婧。
他怎么会来?
柳芝林呆愣愣地站着。
三哥坐在黑暗处,起先还看不清来人是谁。待看清楚来人,也一改懒散的样子,严严整整地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天哥。”
“坐。”柳文婧的手随意地往下压了压。
“天哥,您怎么来了?”
他意态闲闲地靠在沙发上:“听说你这里有热闹,我来看看。”
“嗨。哪有什么热闹?小姑娘们闹别扭,误伤了我一个兄弟。”三哥手一挥,把这桩事轻描淡写带过去,“快,我来给天哥倒酒。”
亲自捧了酒瓶来给柳文婧斟了一杯酒。
“哦?解决得怎么样了?”柳文婧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问,好像真是看热闹似的。
“差不多了。”
“闹事的是谁?”柳文婧回过头来,目光威严沉峻地扫视众人。
无一人敢多言。
柳芝林只得挺身而出:“是我。”
他一笑:“倒还敢做敢当。说说,为什么?”
“她偷我的钱。”柳芝林一指陈伊。
陈伊吓得浑身一颤,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缩在沙发里,连连摇头。
果然是个孬种,三哥在心里也暗暗骂一句。
“伤的人呢?”
说到这,柳芝林的脸色才白了几分,嗫嚅着从人群里牵出一个大汉:“在这呢。”
小姑娘纤白的小手揪着那汉子身上指甲盖大小的一撮衣袖,像避嫌,更像撒娇。
他的目光沉了几分,定在那截袖管上。
她察觉到那缕危险的目光,被烫着了一样慌忙撒开手。
男人目光也掠了过去:“你竟然这样大胆?那是该罚。”
“我这正准备罚她,您就来了。那就请天哥做个证,我没冤枉了这姑娘。”三哥看柳文婧也这样说,就扬了扬下巴,招呼手下人,“那就留下她手上的指甲,权当是小惩大诫。”
透明的,小扇子一样弯弯似新月的指甲,一定像水晶一样漂亮。
说话间就有几个人上来拉扯着按住了柳芝林,逼迫她伸出手来,一把钳子逼近她的指尖。
眼看那钳子离指尖越来越近,柳芝林把心一横,咬紧了牙关,闭上眼。
“只怕不行。”柳文婧的声音低沉而散漫,却字字掷地有声。
“天哥?”三哥疑惑地转过头来。
“这姑娘是我的一个牌搭子,手气好,要是你动了她的手,以后还让我怎么打牌呢?”他望着杯里琥珀色的酒低叹,“不如你罚点别的?”
三哥来回打量了几次柳文婧的神色。
昏暗的灯光下,柳文婧看着柳芝林的脸,那目光里像是责备,更像怨怪,夹杂着几许无可奈何的纵容之意。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不,既然是天哥的人,天哥带走就是了。”谁还敢罚她?
“那也不合适。要不......阿承。”柳文婧唤一声,“你代她受罚。”
阿承坦然走上前来,把手压在桌上:“三哥,您请吧。”
“别,天哥。”三哥霎时就连笑都很勉强,“阿承哥是您身边最得力的人,我怎么能给您添麻烦呢?要不这样,改天、改天我请您打牌,这位妹妹作陪,我给您和妹妹赔罪。”
“这不行。”柳文婧笑着拒绝,“是她自己做错了,罚还是要罚的。”眼光一瞟,“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人家敬杯酒?”

52.解决
女孩看了看柳文婧。
男人的目光深潭一样,灯球斑斓的光扫过他的脸颊,更为他冷冽的面容添几分幽深的神色。她拿起酒瓶,捡了一只水晶杯,倒满了酒,捧着,轻轻走到那大汉身边去。
那人高大,她把酒杯往上举了举。
“今天误伤了大哥,给大哥赔罪了。”
细声细气的,小猫一般,全不见刚才拿碎玻璃怼在人家脸上喊打喊杀的蛮横之气。
他却看她的手。
玉碗盛来琥珀光,被一双红酥手高举到面前,几个男人能不动心?
他心里隐隐有些烦躁,像着了恼似的紧抿着唇。
那汉子身躯晃了晃,咽了咽口水,看向三哥。
三哥狠狠剜了他一眼,目光往柳文婧身上打了个转儿,低下头仍看自己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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