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男生的俊颜在女孩的眼里逐渐清晰。
几个男学生也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看陆非衍的脸,作为头目的那个男生,惊讶地道了句,“靠,还真是!”
秦意欢看见陆非衍时,幼小的她拨开人群,朝着他冲了过去,她高声唤了一句:“阿沉!”
可不知道,是谁?伸出一只脚,拦在了她身前,一个不注意,秦意欢就被绊倒了,她皮肤嫩,别说是摔倒了,就算是擦破点皮她都会疼的不行。
忽地,传来她哇的一声。
三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觉无措。
陆非衍马上一脸愤怒地闯了过去,先是朝着那个伸脚的男生就是一拳,然后马上来到了瘫倒在地上的秦意欢身边,声音轻柔,“我扶你起来。”
那三个男生趁着这会功夫拉着那个被揍的哥们,就跑了。
陆非衍搀扶起秦意欢,看着被摔得铁青的小腿,眉毛稍微皱了下,“疼不疼?”
秦意欢刚才的委屈憋闷在看见陆非衍时,瞬间一扫而光,她乖巧地摇头,“阿沉吹一下,就不疼了。”
陆非衍的指节敲了敲秦意欢的额头,心疼地道:“小傻子。”
那天,陆非衍轻轻柔柔地给秦意欢上药,动作温柔,就像现在。
陆非衍见她思绪飘忽,“想什么呢?”
‘在想以前的事!’
她垂下眼,说着谎话,“没想什么?”
她还记得,后来那些学生,因为闹事被开除了,就连刚转来的那个男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非衍神色微震。
以前的事?
三年前?
陆非衍指节顿了一下,“秦意欢,三年前为什么要反悔嫁给我,你不是说不会纠缠我?”
秦意欢思绪有些恍惚,‘因为惜命。’
这个答案陆非衍知道,他想知道些更具体的,为什么要临时转变了态度。
秦意欢默不作声,看了一下外面的天,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她说她并不想回答陆非衍的话,她声音闷闷的,“陆非衍,我该回家了。”
“回答我,因为什么?”
陆非衍的大手扣住了秦意欢的肩膀,秦意欢用力挣扎,试图甩开他的禁锢,秦意欢小脸满是不耐之色,“陆非衍,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他哑然。
是啊,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明明就是他先提的离婚。
‘陆非衍,你别招惹我了。’
‘真的好烦啊。’
半晌,他神色凛然,语气认真,“我在乎你。”
这句话给秦意欢弄得失了神,‘他说——’
‘他在乎我?’
看秦意欢神色浮动,陆非衍抓着秦意欢的肩膀稍稍用力,有郑重其事地说,“因为我在乎你。”
陆非衍没表过白,他也没有过喜欢的人,秦意欢是他唯一的女人,他虽不善言辞,但字字真心。
秦意欢看着陆非衍,忽地一声笑出了声,“陆非衍,你好油啊。”
她语气嘲讽。
这话掩饰温怀什么说出来的,秦意欢可能还觉得动听些,但是从陆非衍嘴里说出来,她觉得别扭。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一个高冷总裁说出来的呢?
“你别开玩笑了。”秦意欢桃花眼半眯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陆非衍声音恳切,“我是认真的!”
‘可是我早就不需要了。’
‘你的在乎,我早就不需要了。’
那天余特助在外面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江城的天有点凉,他等着直打哆嗦,但是一想到陆少可能会和少奶奶复合,他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陆少和秦意欢下车的时候,两人的脸都是黑的。
余特助:完了,多半是谈崩了。
秦意欢下车的时候,头都没回,陆非衍却眼巴巴的盯着她的身后,喃喃地说道,“怎么就不需要了呢。”
秦意欢上车时,被一个矮矮的四眼仔拦了下来。
他头发稀少,眼睛贼兮兮地盯着秦意欢,秦意欢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不是因为她多想,而是这个男人长得实在不像是一个好人。
秦意欢警惕,“你是谁。”
那人眯起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笑道,“我是谁?不重要。”
他说完这句话,秦意欢就把他归结到歹徒的行列里了。
她面色更加的严肃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张波瞬间明白了秦意欢为什么会装着这样了,原来是把他当成歹徒了。
张波赶紧解释,“唐老师,你误会了,我有点事想问——”
没等张波说完,脸上瞬间挨了一拳,他刚要生气想骂,可是对上来人的眼睛时,他瑟缩了一下身子。
张波被陆非衍给揍了,秦意欢见机就要上车,可是张波矮胖的身子正拦在秦意欢的车前。
陆非衍蹙眉,“是你?”
秦意欢,‘原来认识啊?给我在这里装英雄救美的好戏呢?’
陆非衍意识到秦意欢显然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你——”
可疼暮烟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陆非衍,我现在很累,没有心情陪你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
“我不是傻子。”
“让你的人滚开。”
她声音里充斥着无奈。
张波见状,赶紧挪开了身子,他心道:完了,这次彻底得罪陆非衍了,我不会被封杀吧?
张波一脸忧愁。
秦意欢上了车,张波战战兢兢地看着陆非衍。
最终在陆非衍的一句滚后,落荒而逃。
*
三天后漫展,
秦意欢本来是不想来的,但霍宁非要让她来,说什么她直接cos唐小满就行。
秦意欢无语,“我去就行了,我还得cos?”
霍宁上下打量了秦意欢一眼,无语道:“你不用,你只要是站在那里,人家就知道,你cos的是谁。”
也是,唐小满的长相,秦意欢就是按照自己的脸画的。
霍宁又说,“你说要是陆非衍来了,是不是有好戏了?”
霍宁笑得贼兮兮,秦意欢没理她,“别瞎说,我要是真的看见陆非衍了,第一个就把你的乌鸭嘴弄烂。”
霍宁当即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