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文看到来人,忙从床边起身唤了句:“二叔,施念姐。”
时泽看了张嘉文一眼,嗯了声,没有说任何话,他自然也知道许初意的视线正在他身上,只隔了会儿,才问了张嘉文一句:“什么时候过来的。”
“二叔,我刚刚。”
这个时候施念走到床边把手上的鲜花放下,对床上的许初意说:“许初意,我跟你张叔叔来看看你,你受伤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说,要不是你张叔叔跟我们说,我们还不知道呢。”
施念在跟她说话,许初意也只能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对于她的问话,她说:“我受伤的时候,张叔叔正好在,所以我也就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她勾起唇说:“这几天多亏了张叔叔照顾我。”
她说的含了点点深意。
时泽听到她这句话时,带着冷光的眼眸朝她轻轻扫了过去。
那一眼里含着的是什么,许初意很清楚。
她收敛了下表情,装的很感谢的样子。
当然施念跟张嘉文都没注意,许初意那句话里含了什么,在他们看来这句话是最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施念说:“医生怎么说?有说让你休息多久吗?”
施念再次问着她的情况,许初意才撇了撇嘴,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回答着施念的话:“说要等伤口完全愈合,才能下床走路。”
时泽见她规矩了,也才收回视线,不过脸色有点冷,他正要朝张家的佣人走去。
施念一句:“你腿是被什么东西给伤?”他的脚步又停住。
许初意感觉到他脚步停住,对于施念的话,她想了好几秒。
施念不是很明白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她这才楚楚可怜的回着:“被尖锐的东西划伤的。”
“尖锐?”
“嗯,很尖锐的东西。”
许初意没有具体形容出个什么东西来,只是含糊的回答着。
施念在一旁听她含糊的描述,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见她没怎么说,她也没有再问。
至于时泽在听到她跟施念的回答后,紧绷着的心,才随之松开,他很清楚她随时都可能说出些出格的话来,他皱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
之后就是许初意跟施念在那闲聊。
不过闲聊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时泽对施念说:“不是还要去学校吗?”
施念今天下午还有课,她跟许初意聊天聊到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了,她立马回答:“好像是的。”下一秒她又捏着许初意那张脸蛋儿说:“你好好养伤,我跟你张叔叔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嘉文。”
许初意目光看向时泽,唇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说:“好,谢谢张叔叔跟施念姐。”
时泽从她脸上移开视线。
他自然不可能给她机会纠缠着自己,他很清楚她在利用自己腿上的伤缠着他,将她交给她的家人是最好,不然难保她后面还会有别的招数。
就在这时他手机有电话进来,因为手机就放在储物格,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看到上面的号码没有动,很快继续闭着双眸在那。
可谁知道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是一通电话打过来始终在持续性响着,时泽是过了好久才伸手去接。
果然许初意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声音带着幽怨:“你在哪?”
时泽本来在靠在车座上,接到她这通电话,他坐端正了身体:“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不来看我吗?”
时泽自然不会再给她任何,缠着他的机会:“你的事情我已经通知你的父母了,而且你的伤过三天就会完全好。”
她的伤并不严重,只要养好就会没事,他怎么会不清楚她腿上的伤是什么情况呢,那两天不过是因为她伤确实是他导致,所以任由她在为所欲为而已,可他不会让她一直为所欲为。
“好了就不需要管了吗,你这个人不负责任,那我只能跟施念姐说我是怎么伤了的。”
她在电话里要挟他。
而时泽不为所动,面色淡淡的:“我会好好跟你父母说,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她有方针,他自然也有应对她的对策。
那边的人听到他的话,果然不再说话了。
“不要再乱给我打电话。”
她似乎很生气:“你不负责任,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电话!”
她理直气壮。
时泽冷冰冰跟她说:“是你自己对自己不负责任。”
他教育着她。
他也不想在这方面跟她说太多:“你的伤之后我会再派医生上门给你检查,直至彻底痊愈。”
他似乎是觉得有几分头疼,所以开了车窗,让风吹进来,在说完这些,他挂断了她的电话。
之后那几天许初意果然没再打来电话,而时泽摆脱了她的纠缠后,也在忙着家里的催婚与催生。
张夫人是铁了心的这次要让他拿出个结果,这一天时泽回去,张夫人跟他在客厅聊:“你跟施念到底是怎么回事?检查结果你们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就是不肯生孩子以及结婚?结婚,你们不肯结我理解,我尊重你们的选择,那为什么不肯生孩子呢?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张夫人相当不解。
而时泽对于她母亲的话,仪态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这是我们两人的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有定夺。”
对于这方面,他始终都是这样的回答。
张夫人却不肯接他的这些话:“你别跟我说这些,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次了,我要听你的实话。”
张家所有长辈都坐在那,几乎是在对他进行围剿。
面对这样的阵仗,时泽也只是淡然应对:“这段时间我们会好好商量,有个决定出来。”
张夫人看着他,这件事情她已经催了很久多年了,催到现在他们必须是要给个决定的时候了。
“我可以允许你们不登记,但后代你们是一定要考虑的。”
张夫人下了最后通牒。
张家其余长辈也在说:“是啊,柳岭,孩子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