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力道大的可怕,略一用力,我上身的衣服便被扯开了一半。
「林淮川!」
惊恐之间,我竟下意识地叫了那个素未谋面的丈夫名字。
我哽咽着,挣扎着转过头,看向刘羡。
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就在我几乎绝望时,包房里忽然响起了一道还算耳熟的声音。
「成哥。」
余光里,刘羡走到了我面前,口中的「成哥」似乎是在叫我身前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是来救我的。
是吗。
可我注定要失望了,他噙着笑,伏下身说道——
11
「这个,给我玩玩吧。」
他攥住我的头发,略一用力,我被迫抬头看他。
他烦躁地用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昨天刚失恋,正愁没处泻火呢。」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笑骂道:「那点出息,我兄弟让一个女人甩了,传出去都丢人。」
说着,他扬了扬下颌,「来吧,正好今天都闲得慌,老三来个现场表演?」
我脸色一白。
我当然听得出,这句「现场表演」是什么意思。
刘羡笑了,「算了,我可没有这种癖好。」
他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鼻尖,「这么多人看着,我怕我起不来。」
话落,他随口说了句「谢了成哥」,便拖着我去了包间里的卫生间。
房门锁上。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却忘了头发还被他死死攥着。
头皮扯的生疼,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他没说话,反倒上前两步,将我抵在了卫生间里侧。
脸埋在了我脖颈。
呼吸灼热,烫的我想哭。
「叫。」
耳边响起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反应了两秒。
见我没动静,这人一只手落在我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又痒又疼,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喊了一声。
对方忽然笑了。
他呼吸落下,在我耳垂处轻轻咬了咬,「叫得软一点。」
「不叫?」
他一只手攥住我衣摆,威胁道:「那我可就玩真的了。」
衣摆一掀,冷风簌簌地朝里灌着。
我打了个冷颤,瞬间服软,当着这个尚算陌生的男人的面,羞耻地出声。
没吃过猪肉,总归是见过猪跑。
我不傻,明白他是在救我,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配合我演戏。
过了会,他看了眼腕表,吻忽然落在我脖颈。
颈项一疼。
他抬起头后,我看见镜子中,我脖上多了一个显眼的草莓。
这人又顺手揉乱我的头发,将我衣服也扯散了些,弯身道:
「记住了,刚刚你挣扎不成,什么都发生了。」
说着。
他扯上我衣领,便要去开门。
我却蓦地攥住他手腕。
「你……是林淮川吗?」
他和遗照上那人,真的长得很像。
话问出后,我一直仔细盯着他的眉眼。
可他没有愣神,只是烦躁地皱了皱眉,「林什么川,你上次就认错人了。」
「要不是看你长的有点像我初恋,老子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说完,他推开门。
一屋子的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我本以为逃过一劫,然而——
刘羡笑了笑,感慨了句「就是比卖的强」,便将我推了过去。
「哥几个,试试?」
我被推到了几个男人堆里,一脸惊恐地看着刘羡。
可他却连半点目光也不分给我,反倒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忽然。
外面响起了阵阵警笛声。
那群人瞬间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但是好在,这些人还没有猖狂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听了警笛,那中年男人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双腿软得厉害。
推门出去,我站在走廊窗前朝外望了望,却见那中年男人带着刘羡出去,迎上了几名赶来的警察。
双方似乎是相识。
刘羡还给对方散了两根烟,众人交谈一阵,警笛声渐渐远去。
我站在走廊看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不知是不是错觉,刘羡跟着那中年男人离开时,似乎还抬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12
关关救出了她老公。
而那五十万现金,因为那群人走的匆忙,还在桌上摆着。
我又存回了卡里。
当时尚不觉什么,可晚上回家仔细想了想,便觉着一阵后怕。
我暗骂自己也真是天真,明知对方不是什么守法公民,我还敢跟着关关过去,不过,也幸好我提起告诉关祁报警。
否则的话……
不堪设想。
……
晚上回家,我连晚饭都没吃,匆匆冲了个凉便上床了。
然而。
不知是洗澡时着凉了,还是今天受惊过度,夜里我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
很冷。
我缩在床上,裹紧了被子,两层被褥裹在身上,却还是冷的直打颤。
头也昏沉地厉害。
半梦半醒间,放在床边的手机似乎响了。
我摸索着拿起手机,接通,「喂……」
对面似乎是一个男人,他隐约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那会正逢高烧,意识都有些模糊,随口嘟囔了句「冷」,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将被子裹紧,被褥的边角都被压在身下,尽管是捂的密不透风,却还是不住地打着冷颤。
迷糊中,似乎有人来了。
房间里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我甚至还感受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我有些害怕,想要睁眼去看,可眼皮却仿佛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眼。
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似乎没觉着那么冷了,倒是额头上冰凉一片。
我伸手摸了下,是退烧贴。
可是……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下床贴了这个。
正疑惑着,卧室门忽然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关祁。
他端着碗进来,碗里似乎是鸡汤,浓郁的香味随着他的走近传来。
「醒了?」
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他叹了一声,「不舒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高烧 41 度,你也不知道吃药。」
说着,他用汤匙舀起鸡汤,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高烧刚退,身子虚,先喝点鸡汤。」
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接过汤匙,疑惑问道:「你有我家钥匙吗?」
「没有。」
鸡汤洒了点,关祁扯了张纸巾擦拭着,
「我半夜被吵醒,想下楼买包烟,结果看见你家房门没关,我在门外叫你也没反应,担心你出事,我就进来了。」
「一进门就见你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脸都烧红了。」
他蹙着眉看我,眼底的关切不像是作假。
「以后再有不舒服,立马给我打电话,不论别的,起码现在也是邻居,总要相互照应一些。」
「好。」
我接过鸡汤,却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这个,」我指了指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是你帮我贴的吗?」
关祁摇了摇头。
「我来时,你额头上便贴着了。」
「你帮我量的体温?」
他再度摇头,脸也跟着红了几分,「我来时,体温计便在桌上放着,41 度。」
我知道他为什么脸红。
我家里的是腋下体温计,我身上就穿了条吊带睡裙,他如果亲自给我量体温的话……还是显得太过暧昧了些。
奇怪。
可我之前烧的迷迷糊糊,哪有力气爬起来自己做这些事?
更何况,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关祁却并没太在意,他一边催着我喝鸡汤,一边安慰我,
「有时高烧会烧糊涂,可能是你自己下床拿了退烧贴和体温计,只是后来头太昏沉忘记了而已。」
他笑,「我上学时有次高烧 41.8 度,拉着我妈的手唱了一夜的歌,醒来自己还半点不记得。」
也是。
我点点头,听话地喝下了一碗温热的鸡汤。
13
辞职摆烂的第七天,我被绑架了。
那天晚上,我点了份夜宵,不到半小时便响起了敲门声。
我习惯性地看了眼门镜,外面的小哥穿着黄色外卖服,手里拎了个外卖袋。
然而。
开门的一瞬间,走廊里的灯刚巧灭了。
我还来不及出声,一条手帕便已捂住了我口鼻。
我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可一张嘴,便吸入了一些不明气体。
头脑瞬间昏沉。
蓦地失去了意识。
再清醒,人已在车上,摇摇晃晃地,看不清外面的路是去往哪里。
旁边坐了两个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模样。
我心里一沉。
不会,是我存款被曝光,所以有人绑架我吧?
但,我如今最多算是个小富婆而已,又不是什么豪门贵妇,谁犯得着来绑架我呢?
想不通。
对方也没给我时间去想,车子很快停下,布团堵着嘴,我被两人架着下了车。
药劲没过,我连略微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里地势又偏,目之所及根本没见什么路人。
紧张的要命。
被两人架着左拐右拐,送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
刘羡,以及那天那个中年男人。
刘羡指尖夹了烟,瞥我一眼,挑挑眉,「这是?」
我右边的人连忙开口,「三哥,老大说看你对她挺感兴趣的,就让我们去蹲了个点,把她带来送你。」
我又怕又怒。
我知道这座城市地下有着很多见不得光的勾当,但我从没想过,会如此丧心病狂。
就因为刘羡表现的对我感兴趣,他们说绑架便绑了?
刘羡低笑,「大哥,你这安排的太到位了。我那天不过是临时泄个火,转身就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还费心让你把人带来。」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摁灭了烟,朝我走过来。
我有些紧张,想要挣扎,却半点力气没有,只能徒劳地看着他朝我逼近。
一步,两步。
他停在了我面前。
指腹捏着我下颌,很疼。
他笑,「别说,那天过后,虽说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但那销魂的劲,还真没忘。」
说着,他单手箍上我的腰,和那个「成哥」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我进了隔壁房间。
房门锁上。
他拥着我上床。
我本以为他和上次一样,只是装装样子而已,然而——
他手一抬,竟真的扯开了我身上的衣裳。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我一阵心慌,眼见着他准备再去扯我裤子,我真的慌了,塞嘴的布条被他取走,我哽咽着讨饶,求他放了我。
可他不为所动。
裤子纽扣被解开。
他一只手按着我,另一只手行动自如,只不过,他全程微微拧着眉,眼底不见半点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