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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葛让薄烨去送饭，为的就是试探薄烨的态度。面对惨不忍睹的何欢妍，心不心软，就能略知一二。



而何欢妍在听到开门声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反而是收敛下去，隐藏了情绪。



一直到她听到薄烨冰冷的说“吃饭”，她才猛的抬起头。



随后何欢妍，便下意识的挡住了脸。



其实也是掩耳盗铃，她伤痕累累，此刻不论怎么看去，也落魄和可怜。



但在薄烨眼里，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何欢妍听见他像是嘲讽般的笑了一句。



笑声震荡在她胸腔，什么都没有打倒她，薄烨这声笑，却让她胸口隐隐作痛。



“吃饭。”



何欢妍没有动作。



“吃饭。”他冷冷的继续说道。



何欢妍便面无血色的打开了饭盒，她只是不想跟薄烨继续相处，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可惜她吃完饭了，薄烨却偏偏不走。



“真可怜。”薄烨评价她。



何欢妍双手握紧，面无表情，温和是保持不了了。



“何欢妍，要是你早算到会有这么惨的一天，当时恐怕，没胆子利用我吧？”他居高临下，像极了撒旦，眼神宛如寒冰，半点感情都没有，“本来我会救你，不过你利用我在先，现在就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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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薄烨的讥讽，何欢妍半个字都没有说。她闭着眼睛，像是认命了一样。



薄烨指着面前的镜子说：“你看看你，现在有多狼狈。你心思算尽，到头来，也不就是这样的结果，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以为会我还会多看你一眼？”



何欢妍在薄烨身上，是用了美人计的，他讽刺的，大概也是这个。



即便她再低调，在外人面前也从来摆出一副谦逊模样，可是她心里无比清楚，长相是她的优势，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丑，太丑了，别说薄烨，换成是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何欢妍嘴唇干涩，如同一棵，已经干枯的树木，半点生机都没有。



“所以，何必背着我去做那些呢？”薄烨道。



她听了这话，却微微一愣，她总感觉他像是话里有话，何欢妍试图去看薄烨的眼睛，眼神冷冰冰的，她还以为，他在心疼她。



不过这样最好。



何欢妍敛下眉梢，语气冷漠疏离：“我自己做的选择，你们想怎么样对我，我都无所谓。我从头到尾利用你，你现在这么对我，现在这也算是我的报应。我们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我输了，我认。即便再来一次，我只会警惕些，却从来不觉得利用你有什么不对。”



薄烨只是挑起嘴角凉薄的笑了一下，便抬脚走了出去。



倒是萧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门口，奚落并且带着笑意看她，指责着一旁的谌横山道：“你看看你，真是心狠，好歹欢妍也喊了你那么多年姑父，你却半点也不手下留情。”



虽然是指责，但是指责意味却并不明显。



回答他的是谌横山的一声冷哼：“那人的女儿，我何必心软。”



唯独薄烨站在一旁没有搭腔。



何欢妍像是一个小丑，任人围观。



萧葛显然擅长如何击溃人的心理防线，被仇人当小丑看，任谁都会觉得屈辱，就比如此刻，何欢妍的呼吸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