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有传言说'得圣女者得天下’,南疆太子为了维护妹妹,从来没有让别人见过圣女的真正面目。
三年前,她爱上谢明渊,可太子哥哥却觉得他一介商户,配不上她。
他们定下赌约,她赌即使自己身份低贱,也能让谢明渊在三年内爱上自己......
“三年将满,圣女殿万花已开,吾妹可缓缓归矣。”家书上的笔墨苍劲有力,颜凝却看红了眼,是太子哥哥的字……
可她还不能归。
颜凝抬手轻按右胸上的伤口,就算要归,她也该为这场赌局画出一个真正的结局。
“来人,快给我挑了颜凝这武姬的经脉,给圣女赔罪!"
令下,院内下人纷纷朝颜凝涌来。
颜凝却不管,只抬头执拗凝着谢明渊。
却听他说:“无知蠢妇,确实该罚!”
三年爱意,在男人的狠绝之下,轰然破碎。
“谢明渊,我虽然以卑贱的身份嫁你,可成婚第一年,你被诬陷私运而入狱。是我满幽州找证据,才救你出来。"
"后来,你被仇家追杀,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谢府都已经挂上了白皤,是我坚持找你,才终于将你从死人堆里拉了回来!"
“我背着你走了三天三夜,之后也因此昏迷了整整两月……我为你挡箭,甘愿用命来爱你,难道这些都抵不过‘身份’二字吗?"
可颜凝每说一个字,谢明渊的脸就黑一分。
“你区区一个武姬,能做得了这些?以上种种,不过是你仗着刺史的权势,用来侮辱我谢家的手段!"
“颜凝,你不会是演戏演久了,真以为你是我谢家的恩人了吧?"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刀刀剖心。
此时此刻,颜凝终于明白,谢明渊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
三年来的付出,原来是一场笑话。
话落,颜凝从府卫剑鞘中抽出铁剑,挥手决绝,斩断青丝。
她看着随风坠落的乌发,嘲讽一笑:“谢明渊,今日我断发为祭,从此之后,那爱你的颜凝,死了。”
“从今往后,希望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说完,颜凝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谢明渊沉沉看着,也没命人阻拦。
夜色暗沉。
颜凝踏出谢府后门的那一刻,天空突然划破一道惊雷!
轰!
如同利刃划破漆黑的绸缎,颜凝漠然想,上天都在告诉她,这段错误的爱,确实该断了!
行至城门处,她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号弹在手中拉响--
“嘭!”
烟花四散,在夜空中绽放,形成南疆万花图腾。
少顷,一阵山地动摇的铁骑震动从远处传来!
率兵之首的男人身穿五爪金龙袍,威严凛冽,郎艳独绝,却见他飞身而下,含笑抱住颜凝--
“妹妹,哥哥来接你归家!"
————
密谷中,一场厮杀结束。
颜凝撑着伤站立,将一封秘册交给暗卫:“把这通敌叛国的名单暗中转给明渊,就能救他的命。”
暗卫没接,却说:“您是我南疆最尊贵的圣女,为了谢明渊一介商户隐姓埋名,放弃一切,这值得吗?”
颜凝怔住,这时不远处马蹄声起。
是谢明渊赶来了!
颜凝攥紧名册,命令暗卫:“快躲起来!”
转眼,谢明渊已经到了跟前。
男人身穿银色软甲,面容俊朗,衬得阴沉的天都变亮了。
视线扫过颜凝,他寒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又要骗谁的可怜?”
颜凝下意识站好,却藏不住衣摆的血污。
又满心讨好递上名册:“夫君,我知道你没有叛国,你把这个交给大将军,他一定不会误会你。”
希冀下,谢明渊目光停留在名册上。
正当颜凝以为他会接受,男人冷笑一声,扬鞭搅碎撕碎了名册。
漫天纸屑,谢明渊讥讽:“卑鄙之人给的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要。”
颜凝僵住,除了一遍遍证明自己的爱意,她不能跟谢明渊解释,自己为什么非要留在他身边。
三年前,她爱上谢明渊,可太子哥哥却觉得他一介商户,配不上她。
他们定下赌约,她赌即使自己身份低贱,也能让谢明渊在三年内爱上自己……
只沉默这一瞬,谢明渊已经纵马离去。
纸屑飘落泥水里,宛如颜凝被撕碎的心。
她只能将身上的圣女令牌拿出,通知暗卫:“立刻把圣女令拿去给大将军,务必要让夫君躲过这一劫。”
做完这些,颜凝才拖着伤返回。
三个时辰后,终于回到了谢宅。
可她刚走到后门,就听下人议论——
“听说大将军前不久黑着脸来了府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家主到底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颜凝心下一沉,在南疆,圣女令等同于圣旨,大将军怎么还会为难夫君?
疾步赶到前厅,刚要跨进屋,就听见大姑子谢秀兰的声音:“明渊,大将军亲口赦免了你的罪责,你不用死了!”
闻言,颜凝松了口气,缓缓走入。
跟谢明渊四目相对,她忍不住一笑:“夫君,恭喜——”
“下贱东西,一个被幽州刺史送来羞辱我谢家的粗鄙武姬,也配称呼我弟弟为夫君?”
谢秀兰拿着帕子掩鼻,眼神嫌恶:“明渊,瞧瞧她这一身鬼样子,身上这股气味真是臭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厮混了,不如把她关起来,免得坏了我们谢家的好事!”
好事?
还没问清楚,颜凝就在谢明渊默许的视线下,被拖了下去。
……
夜里,府上张灯结彩。
颜凝看着屋檐下刚挂上的红灯笼,凝着上面新婚才用的红‘囍’字,心头一阵不安。
三年前,谢明渊迎娶她的时候,明明两人是官府盖印的正经夫妻,可她却只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谢宅。
不安之下,她悄悄潜出房,奔向谢明渊的书房。
但她抵达书房走廊,正要现身,却听到房内传来一句:“主子,喜服送来了。”
第2章
谁的喜服?
颜凝怔在原地,莫名不安。
很快,谢秀兰的声音由远及近:“喜服送来我也放心了,总算是不耽搁我弟弟下月娶新妇。”
闻言,颜凝心口如遭重击。
她循着声源走出,又惊又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还在,夫君怎么能另娶她人?”
谢秀兰看到颜凝,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贱人,你什么时候偷跑出来的!”
颜凝却不管,目光直直盯着谢秀兰。
却见谢秀兰嘲讽出声,忽然靠近,一把撩开她的衣袖!
雪白手腕上,守宫砂鲜红刺目。
谢秀兰咄咄逼人:“你和明渊成婚三年,守宫砂到现在都还留着,既然你无法为我谢家延绵子嗣,就该自请下堂!”
自请下堂?
成婚三年,是谢明渊不肯和她同房而睡,这怎么能怪她?
颜凝只能强忍住难堪,不愿退步:“谢氏家族没有休妻的先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谢秀兰瞟了眼颜凝,不屑极了,“不能休妻,但明渊可以有亡妻。”
亡妻!
颜凝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
这时,书房里的谢明渊闻声走出,看见颜凝。
四目相对,俊朗眉宇闪过厌恶:“你又来书房做什么?”
颜凝眸色一暗,下意识问:“夫君……是不是也想要一位亡妻?”
谢明渊只觉得这话令他更加心烦,随口讽刺:“你说这话又是威胁给谁听,想死?你敢吗?”
呵。
颜凝这样唯利是图、贪慕虚荣的女人,怎么会想死?
颜凝心头一寒,却又听他说:“若你真敢死,我还可敬你几分。”
走廊外,忽然下起了大雨。
颜凝心口处,疼得痉挛。
僵持间,有小厮来报:“主子,刺史大人来了。”
闻言,谢明渊收紧了宽袖,看向颜凝轻嗤一声。
幽州刺史,就是三年前送她入谢家的人,是她拿来在他这耀武扬威的靠山。
一个强塞进谢家的玩物而已,颜凝如果没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这幽州刺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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