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初醒来时身体快散架了,她不满地翻了个身,露出了粉白的肩颈,上面吻痕密布。
浴室的水声停了,身材优越的男人走出来。
在沙发边穿衣服。
夏晚初掀开被子,赤脚走上去,趁他脱了浴袍,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软的身躯与他紧贴在一起。
男人身上还有她挠出来的指甲印,一道一道的,看着没比她身上这些痕迹好多少。
“腰都快被你折了。”夏晚初的胳膊绕过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手指在那坚实的肌肉处划弄着,“哥哥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傅霆川一改昨夜的放纵,即便被撩拨了,也面无表情,他把夏晚初甩开,拿起衬衫套上,周身没什么温度。
将“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狗男人,夏晚初在心里骂他,装什么高冷,昨天晚上在床上可不是这德行。
傅霆川穿好了衬衫和裤子,夏晚初丁点儿不羞赧,依然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着。
她身材绝佳,要什么有什么,但面前的男人好像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目不斜视。
见他要打领带,夏晚初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来吧。”
傅霆川:“滚。”
夏晚初被他推开,倒在了地上,傅霆川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有风暴涌起。
夏晚初想,傅霆川这是要和她算账了。
昨天晚上,傅霆川去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夏晚初找熟人混了进去,爬上了他的床。
现在清醒了,可不得算账么,夏晚初舔着嘴唇,楚楚可怜望着他,“你弄疼我了。”
“我还可以弄死你。”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像是在审判犯人,“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夏晚初含着眼泪,口吻虔诚,“是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想让我对你负责?”傅霆川仿佛听见了笑话,鄙夷地看着她,“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夏晚初说,“你没有证据。”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
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夏晚初是指着那里说的。
傅霆川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夏晚初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让我娶你?”傅霆川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夏晚初刚刚动嘴唇,傅霆川电话震响,他松开她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夏晚初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
傅霆川:“嗯。”
“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
“我哪舍得。”傅霆川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
夏晚初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
傅霆川对那个女人,和对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挂掉电话,夏晚初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
傅霆川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夏晚初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
第002回被迫害妄想
傅霆川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夏晚初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夏晚初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夏晚初用余光看见了傅霆川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夏晚初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傅霆川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夏晚初不知道,傅霆川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夏晚初:“……”
夏晚初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傅霆川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傅霆川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晚初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夏晚初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夏晚初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