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瑗给郁宁盛了一碗汤,看着郁宁怔然的表情,她羡慕的说道:“你男朋友做好送来的,拿过来的时候还是热的呢。”
霍瑗今天的精神状态很好,还有精力打趣她。
“温怀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郁宁昨天特意告诉温怀不用过来,但是他还是来了。
“你男朋友特意告诉我让你先把鸡汤喝了,在吃饭。”
霍瑗看见她面前迟迟不动的鸡汤,好心提醒道。
“温怀还说什么了。”郁宁果然乖乖拿起鸡汤,喝了起来。
霍瑗想了会,“他还说不让我告诉你他来过,不然你会生气。”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霍宁会说你离婚后过得很好。”
霍瑗感叹,她真的很羡慕郁宁,能够在脱离上一段婚姻后,快速地展开自己的新生活。
郁宁给霍瑗也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她跟前,“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我……”
霍瑗欲言又止。
“放不下还是忘不掉?”郁宁看着霍瑗,语气认真。
她记得霍宁说过,霍瑗这人比较念旧。
霍瑗垂下眼帘,“都有吧。”
郁宁放下了筷子,撩起眼皮,对上霍瑗的目光,她放软了语气,·“其实霍瑗姐,谁都有放不下的时候,我也有,可你要好好的想想,你渴望的那个人究竟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他,人都会变,他也是。”
周靳砚也是。
这话是在劝慰霍瑗,也是在提醒自己。
过去的事情只停在过去。
郁宁的话让霍瑗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开口,“我决定了,我要离婚。”
郁宁看着她暗淡的眼底,微抿了一下唇。
她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些话要不要跟她说,毕竟她离过一次,算是有点经验。
到底,她还是开口了,“霍瑗姐,齐镇是过错方,你应该会拿到一笔比较丰厚的离婚补偿款。”
“我打算净身出户。”霍瑗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的犹豫。
对于见钱眼开的郁宁来讲,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离婚不要赡养费。
“那是你应该得的,你为什么不要?”
郁宁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霍家欠齐镇的太多了,我不应该在离婚后还敲诈他。”
霍瑗心里还是在为齐镇着想的。
一看就是在婚内经常被齐镇PUA,郁宁听说齐镇这人有较强的精神控制欲。
“霍瑗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善良,你有的时候能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不为齐镇,不为霍家,就为了你自己,自私一些,活得自在有些。”
郁宁这个道理也是在和周靳砚结婚后想明白的。
刚结婚那会,她还是对周靳砚多少有些念旧的。
毕竟两人小时候那些的记忆,犹如刀刻斧凿地印在她的回忆里,那是她最好的童年记忆。
到了抚阳,她还时常会想自己的小伙伴们炫耀。
曾经有一个人对她很好很好。
后来她明白曾经也只能代表曾经。
周靳砚忘记了她,也忘记了他们的曾经。
那些回忆也只有她自己会记得。
他那疏离而冷淡的目光,郁宁现在还会回想起。
郁宁那天中午劝了霍瑗很多,口水都快说干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最初的想法。
郁宁认为,如果这是在小说里的话,霍瑗一看就是拿着女主的剧本,又惨又善良,就算是遍体鳞伤,还是会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而她自己应该就是什么前妻女配的恶毒人设,那她确实配不上周靳砚。
郁宁好像是懂了。
郁宁以为忙完事情自己就可以画漫画了,可是更离谱的事情来了。
她家居然被警察敲了门。
还是因为卿舒舒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她还成为了卿舒舒事件的嫌疑人。
被警察带走时,郁宁整个人都蒙了。
来到警局的时候,郁宁以为自己只要简单的做个笔录就可以离开了,放霍瑗一个在家她不放心。
警察把她带进了审讯室,那里的环境很压抑,只有一盏白炽灯朝着她的脸上照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偏过头躲避。
这里的环境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神经紧绷起来。
审讯她的警察走了进来,是一个很高的男人,后面还在跟着一个做笔录的女警。
白炽灯的光太亮了,晃得她的眼睛睁不开,就连警察的模样她都看不大清。
她的意识渐渐昏沉,视线也变得不清楚起来……
第66章 幽闭恐惧症
那个高个子的警察坐在了郁宁的对面,视线抬起,停在郁宁的身上。
他摊开手中的文件,开始了一系列的官方问话。
“姓名?”
“郁宁。”郁宁声音很轻,听着没什么力气,视线也有些飘忽。
高个子的警察皱了一下眉,继续问,“性别?”
“女。”
“说一下你的身份证号码?”高个警察低下头,拨弄了下手里的资料。
郁宁报了一串数字,可是说道一半,就没了声音。
旁边做记录的女警察愣了一下,提醒道:“许警官,她好像是晕了。”
姓许的警官抬起的头,撩了一眼郁宁,眉头沈蹙,对着靠门的小女警说,“赶紧叫人,把人送医院去。”
此刻的郁宁脸色苍白,身子无力地瘫在桌子上。
那女警察应该是新来的,迟迟不敢动,她瞅着许行之,小声地说:“许警官,你说她是不是也——”
小女警察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许行之拦住了,“在没有拿到准确的证据时,不要轻易地下结论。”
“好。”小女警心虚地瞄了一眼许行之,便垂下头。
*
医院内。
郁宁醒来时,眼前出现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一睁眼,头痛欲裂的感觉犹如炸开了一样,她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好疼。’
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还有针头,她仰头看去,是点滴。
郁宁清楚自己现在身处医院,‘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回想了一下中午发生的事情。
她中午的时候,和霍瑗一块吃饭来着,然后警察就把她带走了。
他们把她带进了审讯室,那里很黑,很暗,完全封闭,又闷又热,只有一个白炽灯照在她的脸上。
回想起来,郁宁登时就感觉到一阵窒息感,那里的环境压得她喘不上气。
她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却怎么也喘不上气。
她伸手想要去碰床头的呼叫器,她一只手按着心脏,一只手使劲地往前够,可是就是抓不到。
‘救命。’
‘救我。’
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让她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消沉。
忽然她病房的门被推开,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记得有一只大手帮她按住了那个呼叫铃。
后来,进来的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好了些,没过几分钟就重新睡下了。
医生处理完,看了一眼周靳砚,问:“你是病人的家属?”
周靳砚点头,“是。”
“我们在病人的血样中检测出了盐酸帕罗西汀的成分。”
周靳砚眉头稍微皱了一下。
医生解释到:“这是一种精神类的药物,可以抑制患者的中枢神经系统。”
周靳砚抿一下唇,继续保持沉默。
医生看出周靳砚的表情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试探地问:“您是患者的?”
“丈夫。”周靳砚回应。
“那您是不知道您妻子这种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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