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语白一愣,随后笑着说,“也不要让她喝太多,她毕竟是个女人。”
裴月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看着席砚琛睁眼说瞎话,应付完了詹语白,而詹语白好像丝毫不怀疑他。
詹语白听不出席砚琛在撒谎,正如席砚琛看不出詹语白的恶毒本性。
从这个层面来看,他们两个人还是很般配的。
席砚琛放下手机,便一把推开了裴月,漆黑的瞳孔带着厌恶与不耐。
裴月挑眉,“哥哥不要么?”
席砚琛:“留着你的力气应付陈远东。”
陈远东,就是席砚琛今天要见的那个客户。
裴月本身也没打算和席砚琛做什么,调戏几句后,便欣然接受了这个结果,跟随他去了度假村的餐厅。
包厢已经订好了,陈远东是东道主,裴月被席砚琛带过来时,陈远东已经在等了。
看到席砚琛后,陈远东起身和席砚琛握手,两人寒暄几句后,陈远东的目光便落在了裴月身上。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艳,“裴总,这位是?”
席砚琛:“裴月,助理。”
无需席砚琛催促,裴月已经向前一步,主动去和陈远东握手,“陈总您好,裴月,久仰陈总大名了。”
她从善如流,声音带着几分天然的媚和嗲,没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
这其中自然就包括陈远东。
陈远东握住了裴月的手,迟迟不肯松开,看她的目光也十分赤裸,裴月也不挣扎,仍是朝他笑着,丝毫不吝啬散发自己的魅力。
席砚琛冷冷提醒,“姜助,过来给我拿外套。”
有了这句话,裴月才堪堪把手从陈远东手中抽回来,“陈总,我们一会儿聊哦~”
席砚琛的脸又黑了几分。
裴月若无其事走上来,拿着席砚琛脱下的外套挂在了一旁,随后入座。
裴月坐在了席砚琛身边,和陈远东面对面。
应酬免不了要喝酒,陈远东又一早盯上了裴月,和席砚琛聊完正事,就开始给裴月灌酒。
裴月来者不拒,陪陈远东喝了好几杯,两人聊得不亦乐乎,席砚琛倒成了被忽视的那个。
陈远东倒不觉得席砚琛的沉默有什么问题,商场上带个女秘书或者女公关来谈生意,做个顺水人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席砚琛肯定也懂这个规则。
陈远东称得上阅人无数了,却也从没见过裴月这么勾人的女人,男人想要的清纯和风情她都有,主动热情,偶尔咬着嘴唇害羞一下,很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兴趣。
席砚琛不阻止,陈远东便变本加厉灌裴月,裴月又不拒绝,很快就醉了。
喝醉酒以后,她双颊酡红,身上的皮肤也透出了一层粉色,额头渗的汗水沾湿了头发,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陈总,我们再喝……”裴月拿起酒杯,醉酒之后,她的声音更娇了。
陈远东听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他起来走到裴月面前,正要动手扶她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席砚琛忽然按住了裴月的肩膀。
陈远东原本已经喝得有点儿上头了,却因为席砚琛的这个动作清醒了几分。
席砚琛这意思,他有些看不懂了。
席砚琛:“陈总,今天就到这里,姜助理我让人带回去了。”
陈远东这才了解席砚琛的意思,合着他找这么一个极品过来,真的只是陪他喝酒的。
陈远东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在席砚琛的眼皮子下面做什么。
陈远东:“好好,下次有机会再喝。”
下次找个席砚琛不在的场合,把裴月带回酒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么会勾引男人的极品,想必私下没少做过这种事,有钱,不愁睡不到她。
陈远东和席砚琛客套了几句之后,被外面的保镖扶着离开了。
裴月:“陈总,拜拜,下次再一起喝哦~”
席砚琛阴沉着脸给梁聪打了电话。
梁聪被席砚琛叫进包厢后,就看见了喝醉酒的裴月。
裴月朝梁聪招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梁助,你来啦!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啊!”
梁聪后背一凉,下意识去看席砚琛那边,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的黑脸。
席砚琛冷声吩咐,“把人带楼上去。”
梁聪:“……我?”
“梁助理,走咯!”不需要梁聪动手扶,裴月忽然站起来了,跌跌撞撞走到了他面前。
她走路在飘,一下倒在了梁聪身上,梁聪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扶住了她的腰。
然后又对上了席砚琛的黑脸。
梁聪手足无措,“裴总,我……”
席砚琛把裴月拽到了自己身边,和梁聪说:“去买解酒药。”
梁聪如蒙特赦,应了一句“是”,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裴月一脸不明所以,“梁助,你怎么走了,还没陪我玩呢……”
她嘟起嘴来,看起来有点委屈,那两片唇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光,像多汁的水蜜桃,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席砚琛将她的肩膀按住,“你想让他陪你玩什么?”
裴月终于肯回头朝他看,只是,在看到他以后,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席砚琛被她的反应弄得不悦,直接掐起她的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裴月一路挣扎无果,进入电梯后,气急败坏地在席砚琛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席砚琛疼得皱眉:“你是狗么?”
“你才是狗,装逼狗,疯狗!”裴月破口大骂。
她语气很凶,表情不耐烦,但因为喝了酒,酡红的脸为五官染上了媚态,骂人也像是在撒娇。
席砚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安静点。”
“我、偏、不!”裴月声音更高了,“疯狗,谁让你打我屁股,下流!”
席砚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直觉得裴月正常状态下就话太多,没想到她喝醉酒之后更加聒噪,吵得他太阳穴疼。
好不容易把人扛出电梯,席砚琛停在她房间门口,“房卡给我。”
裴月还在嘟囔着骂他,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能听懂人话的。
席砚琛最后只能把裴月扛回他那边,进门后把她放在沙发上。
裴月脱下高跟鞋胡乱砸出去,趾高气扬地看向席砚琛,“我要喝水。”
席砚琛看着那毫无章法的一双鞋,太阳穴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要喝水,你是聋子么?还不赶紧给我倒?!”席砚琛沉思之际,忽然飞过来一个抱枕,砸在了他脸上。
不疼,但有人朝着他的脸这么招呼东西,还是头一回。
这个时候,梁聪买了解酒药回来,正在外面敲门。
席砚琛压下怒意去开门。
梁聪一走进来,脚下就被裴月的鞋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裴月蛮横的命令声:“我让你给我倒水!”
梁聪:“……”
这是真的喝大了吧,詹语白都不敢这么命令席砚琛。
“裴总,药在这里……”梁聪如履薄冰。
席砚琛:“给她倒杯水。”
梁聪:“好。”
梁聪把水交给裴月以后,裴月很快就喝完了,梁聪又接了第二杯。
他顺道拿出来解酒药,跟她说:“姜助,你把解酒药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