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安慰。
当年那一场意外车祸后,正值好时期的绪如微丧失了站立行走的能力,也失去了登上比赛台的资格。
窗外,月色清冷。
与屋内热闹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知是怎么的,绪如微沉默了会儿重新开口:“我们的关系……公开吧?”
聂寒山一愣,眉心微皱:“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说过,等再拿一次冠军,就官宣的。”绪如微轻声提醒着,眼中写满了希冀。
但聂寒山只有与了瞬,就拒绝:“再等等吧。”
心一瞬间沉了下来,侵入寒凉。
绪如微压抑着微颤的声音:“为什么?”
聂寒山却始终没有回答。
安静中,情绪缓缓涌动。
绪如微紧攥着手,刚要开口。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砚哥!”
随着这一道女声,一个女人从聂寒山背后跑来,一下子跃上他背。
苏音手勾着聂寒山的脖子,脸贴在他颈侧:“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聂寒山握着她手臂,将人拉下来:“多大了,还蹦蹦跳跳的!”
他这话听着是在训斥,实则充满宠溺。
绪如微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只觉得心脏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苏音是去年从青训营选出来的,生性活泼,是整个战队的开心果。
只是她和聂寒山之间的动作,是不是有些……过分亲昵了?!
胡思乱想着,绪如微忍不住开口:“阿砚,你还没有回答我。”
闻声,聂寒山看向她,眉心微皱。
而苏音也像是才看到她一般,手挽上聂寒山手臂:“稚意姐也在啊。”
只这一句,她就再度看向聂寒山:“砚哥,你跟她说什么呢?我也听听?”
“别闹。”聂寒山轻敲了下她头,看向绪如微,“那件事之后再说,我们先回去庆祝。”
说着,就要伸手来推绪如微的轮椅。
但苏音却没放手。
绪如微也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就不过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说着,她自己掉转轮椅,朝另一方向走去。
聂寒山看着她背影,眸色微沉。
苏音没看到,只拉着他就往房间内跑:“砚哥快点,要不然他们该把酒都喝完了!”
聂寒山怕伤到她手,只好顺着她力气,跟着远离。
此时,还没走远的绪如微转回头,就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牵手奔跑的画面,刺眼又锥心!
第二章
庆祝会散场,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回家的路上,绪如微坐在副驾驶,目光凝在车窗上倒影出来的聂寒山的侧脸上。
从18岁认识他开始,他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辗转四年,恍惚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不知道为什么,绪如微却总感觉,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什么,越来越远……
察觉到她的出神,聂寒山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绪如微转头看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话落,她抿了抿唇:“你和苏音……关系很好吗?”
闻言,聂寒山愣了下,随即将车停靠在路边:“怎么突然提起她?”
绪如微紧抓着安全带:“只是觉得你们今天,很亲近。”
“别胡思乱想,她年纪小,我只当她是妹妹。”
聂寒山说着,拉过她手攥在手里:“你是我妻子,谁都比不上我们亲近。”
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绪如微手指微蜷,点了点头。
气氛重新归于寂静。
两人也重新上了路。
一直到家,聂寒山先下了车,将副驾驶上的绪如微抱到轮椅上,推进了别墅。
“啪!”
随着灯光亮起,绪如微看着这间房子,心里微微动容。
这里是她和聂寒山的家,四年前结婚时,聂寒山用全部存款付了这里的首付,给了她一个家。
可实际上,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很短,只剩下绪如微一个人在这里苦等。
“叮!”
突然,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绪如微低头看去,就瞧见屏幕上的消息:“砚哥,我好难受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落款,是苏音。
绪如微这才迟迟意识到,刚刚下车时,为了抱自己,聂寒山将他的手机给了自己。
车上,聂寒山安慰的话还依稀在耳。
可此刻,在这条短信下,显的格外荒唐。
拿着杯水走回来的聂寒山看她呆怔的目光,轻声问:“怎么了?”
绪如微缓缓抬头,将手机递到两人中间:“苏音的短信,她……叫你去陪她。”
聂寒山愣了下,接过手机看了眼,不知道两人又说了什么。
只听他说:“我过去看一下,你自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话落,将水杯随意往绪如微手中一塞,就大步超外走去。
摇晃间,热水一下在泼到手上,泛红,刺痛。
绪如微下意识的松手。
“啪!”
水杯落在地上,碎成碎片。
循声,聂寒山转头看来,瞧见这一幕,匆忙走回:“你现在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水杯都拿不住吗?”
一句话,如刀直直捅进心脏。
绪如微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刚刚那些话是聂寒山能说得出来的!
“我……没拿稳。”她声音沙哑。
聂寒山皱眉抬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对上她微红的眼,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便将人抱起,朝门外走去。
帝都第一医院。
病房内。
护士正给绪如微被烫伤的地方上着药。
而她,目光却一直落在门上玻璃透出来的聂寒山的身影上。
挺拔,高大,是女人最喜欢的模样。
绪如微还记得,曾经她刚出车祸住院的那一段时间,聂寒山一直陪着她,寸步不离。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同处在一个空间内,都成了奢侈的事。
晃神间,只见聂寒山的身影往后退了退。
然后,就见苏音冲进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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