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适可而止。”他眉间积攒着郁意。
张柳岭的声音让江月的思绪回笼。
此刻,在车内这种密闭狭小的空间里,所有感官全都被放大。
江月还粘在他身上,用她年轻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
张柳岭的手在她的腰上,一直试图将她从身上给抱下来。
而江月也是不安分的,她那条笔直的腿紧紧贴在他的小腹处,一寸寸向下抵着…
忽的,张柳岭呼吸一窒,脸色晦暗不明,抱在她腰上的手一下拢得更紧了。
“确定要这样吗?”他半眯着双眸,太阳穴青筋暴起…
就在这时,施念突然想起有东西放在柳岭的车上忘了拿,她都快到画室门口了,又忙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施念的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人接听,她站在画室等了几秒,见很多学生还没到,于是她决定返回去找他。
到了别墅里后,在大厅里没看到人,施念本来想问保姆柳岭有没有到家,可是她没瞧见人,只能径直朝着楼上去。
到楼上卧室门口后,她发现房门是半开着的,施念推门进去,房间内也是空无一人,她看了一眼觉得奇怪,却在这时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施念的目光朝浴室看过去,那水声很大,她在心里想柳岭是在里面洗澡吗?
她缓慢朝那边靠近着,却听到里面似乎传出低喘声,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释放,粗喘声很是痛苦,可这低喘声很快又被水声盖过。
施念的脚步在门口悄然停住。
那水声持续了差不多四分钟之久,突然就停住了,张柳岭面容痛苦的趴在墙上。
施念站在那看的出神,浴室门突然被拉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正是早上刚送她到学校的柳岭。
浴室内出来的人也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还站在门口,他也愣住。
张柳岭手上拿着毛巾,头发上此时也正在滴着水。
他看向她,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施念慌了几秒,说:“我,我回来拿个东西。”接着她的目光朝浴室里看去,而浴室里什么人都没有。
施念又看向他。
张柳岭表情倒是平常:“你给我一通电话就行了,我刚到家。”
在他要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柳岭,你宁愿自己,也不愿意跟我…”
她觉得他这段时间很奇怪,连连这样,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当然她知道他这么久没有,有这方面的需求是正常的。
可是这两天他好像有些异常情动。
张柳岭听着她的话,眼里藏着一抹阴影:“抱歉。”他轻叹了一声,又柔和下脸问:“你忘拿了什么东西?”
施念也深呼吸说:“教材,还在你车上。”
“好,我帮你去拿。”
说完,他放下手上的毛巾便去了车库。
他将副驾驶的门打开,车内凌乱不堪,看到车内的一切,他眼里眸色渐深。
正准备打开储物柜去拿教材,张柳岭的目光突然落在驾驶位的车座底下。
那是一条纯白色的内衣带,张柳岭倾身悄然将那条带子收在手中,接着他又从储物柜里拿了教材关上了车门。
手机却在此刻忽然响起,疯狂响着,张柳岭面无表情,将手机从裤袋内拿出来,也没看来电提醒,直接接听。
江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流了好多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