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夏不想跟他争辩,只道:“我说了,是在她有孩子之后。”
她沉思着,想着小蝴蝶面对屈琳琅时的小心翼翼,又想起傅礼对屈琳琅的偏袒,她似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逼走屈琳琅;要么成全傅礼,小蝴蝶离开他。
白茴夏原本选了第一种,可她又心软了,她或许不应该随意安排傅礼的人生。
片刻后,她突然开口:“要不小蝴蝶跟我。”
傅礼脸上有几分难以置信,冷冷说:“白茴夏,你说好不会抢走小蝴蝶,你这是要反悔?”
“如果你不舍得小蝴蝶,那么屈琳琅在小蝴蝶长到十八岁之前,不能有孩子。”白茴夏不留情面的说,“并且你的财产,在小蝴蝶满十八岁之后,百分之八十,都要给她。剩下的,你可以留给屈琳琅以及你们以后的孩子。”
傅礼对白茴夏的脾气,一直很好,可她却咄咄逼人,他忍无可忍:“白茴夏,你凭什么替我做选择?”
是的,她是他的谁,凭什么干预?
这么做,确实也毫无三观可言。
可谁叫白茴夏不是个好人,她也有这个本事。傅礼大概不知道,白茴夏不是心软,这些选择都不会有,她只会让屈琳琅滚的远远的,傅礼这辈子再想见她一面都难。
白茴夏最后温和的说:“傅礼,孩子跟爱情,你注定只能选一样。不然我会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要是逼我动手,结果……我们谁也不会想看见的,对么?”
她话音刚落,傅礼就转身走了,步履匆匆,怒意十足。
不远处的王励肆,自嘲的扯出个笑。
啧。王励肆更烦了。
他只是下楼来找经理的,正好撞见她和傅礼站在一起,他就没抬得动脚,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再等到他回去,正好听见服务员说:“王总去楼下抓、奸去了。”
王励肆在服务员身后沉着脸说:“说跟你说我捉、奸去了?”
服务员吓了一大跳,慌乱的解释说:“刚刚在楼下,我看你看白小姐的眼神……王总,实在抱歉,你那会儿太凶了,所以我误会了。”
王励肆面无表情且一言不发的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无声的倒了一杯酒,却半个字也没开口说。
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
顾越看着脸上乌云密布的王励肆,一时间不明所以。
直到王励肆说想听听傅礼跟白茴夏的过去,顾越才算了然,说:“你之前跟她走得近,我就觉得可能会出点事。白茴夏这个人吧,反正傅礼身边的朋友,或多或少都对她有过好感。”
王励肆抬眼看他:“你也是?”
顾越面露几分尴尬,并不直接回答,也没有跟王励肆说傅礼,而是说起了徐斯言。
“他也算是个天之骄子,因为对白茴夏的爱而不得,无心事业,算是把自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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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吧,大部分人的结果是,深陷其中,得不到任何回应,白茴夏骨子里很无情的。”顾越算是提醒他。
王励肆说:“徐斯言跟傅礼不是表兄弟?”
“相比之下,傅礼还算是得到白茴夏的偏爱了,别看傅礼也很惨。可是最开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白茴夏也会一直哄着傅礼。傅氏的事,大概是上一辈的仇,可是所有嘲笑过傅礼的人,都被白茴夏给收拾过,网上甚至再找不到一点傅氏当年的事。”
顾越思考后认真的说:“你觉不觉得,这是白茴夏对傅礼的一种保护?其实我一直感觉,白茴夏在等傅礼。她似乎随时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只是傅礼另有所爱,也不敢靠近白茴夏了。毕竟之前那事,换谁都会有心理阴影。”
王励肆一直一言不发的听着顾越的话,最后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说:“走了。”
顾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王励肆,不会也暂时上头了吧?
顾越就觉得自己后边提傅礼那一嘴,属实是嘴多了,这一提白茴夏对傅礼多例外,对于一个喜欢白茴夏的人来说,不就是直接膈应人么。
王励肆的模样看上去……恐怕是难受了。
怪不得他这么长篇大论说下来,他硬是没插一句嘴,也没有半句奚落徐斯言没用的言论,这会儿王励肆眼里,自己不正好就是徐斯言?
顾越理清楚事情的经过结果之后,怕被王励肆报复,就先跟白茴夏说了这事,后者倒是相当镇定:“他不是那种会被感情操控的人。”
顾越心想,那你可真是高估一个坠入爱河的男人了,也许这个男人会很快就走出来,可正喜欢的那段时间,只会比女人还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