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念：“我被洛琛关起来了，怎么，你要来救我么。”
徐斯衍：“……你在远茵庄园？”
姜以念：“徐斯衍，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啊？少来管我的事情。”
这一次姜以念没再管他说什么，直接掐了语音。
她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床上，脑袋里都是徐斯衍之前发来的那些消息。
这是姜以念第一次因为徐斯衍的话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可能是因为被人戳中了痛脚。
趴了很久，姜以念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失态。
——
凌晨一点钟，徐斯衍的车停在了远茵庄园门口。
徐斯衍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保镖拦住了。
保镖是平时洛琛带在身边的人，因此也认得徐斯衍：“徐总？您这么这么晚过来了？”
徐斯衍望二楼的方向瞄了一眼，“四哥让我过来找点东西。”
保镖不疑有他，带徐斯衍进去了。
凌晨，阿姨也已经睡下了，徐斯衍动身去了楼上。
徐斯衍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迎面碰上了姜以念，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无精打采地走着路。
徐斯衍停下来，和她四目相对，看到了她红肿不堪的双眼，还有被咬破了的嘴皮子。
徐斯衍：“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姜以念打断：“你还真来了，怕我死么？”
徐斯衍：“……”
姜以念：“詹语白死之前我不会死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语音的时候冷静多了，但嗓音还是带着哭过之后的哑：“你离我远点儿吧。”
说完这句话，姜以念就要绕开徐斯衍往楼下走。
徐斯衍抬起胳膊挡在她面前，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她：“如果我说做不到呢？”
姜以念：“这话你敢当着洛琛的面说么？”
徐斯衍：“……”
姜以念对徐斯衍的沉默并不意外，她淡淡一笑，“滚远点吧。”
姜以念准备推开徐斯衍的胳膊，却被他反握住了手腕抵在了墙上。
徐斯衍的身体笼罩住她，呼吸粗重，“我他妈做不到，姜以念。”
“你以为我想喜欢你么，我如果能控制住自己，今晚我就不会过来。”徐斯衍盯着她的眼睛，“明天四哥就会知道我过来找你了。”
姜以念：“所以呢？”
徐斯衍：“如果我也和原野一样光明正大追你，你会不会……”
“不会。”没等徐斯衍问完，姜以念就给他答案了。
徐斯衍的眼眶红了几分：“为什么？”
姜以念：“就是你说的那样。”
徐斯衍停顿了几秒，忽然按住她的肩膀：“……你真的没想过活下去。”
姜以念：“你不如说我早就死了。”
她靠在墙上抬眼看着徐斯衍，眉眼间染上漫不经心的笑：“不过，下地狱之前，我得先把詹语白拖进去。”
她明明在笑，徐斯衍却觉得刺眼。
他抬起手来，指尖触到她的眼角，立刻被泪水沁湿。
第224章他为什么半夜来找你
徐斯衍感觉心口一窒，他哑声开口：“我也会帮你。”
姜以念：“不用了，我还不了你。”
徐斯衍：“我不需要你还。”
姜以念：“那也不用。”
徐斯衍盯着她不放，眼里都是隐忍与拉扯，“姜以念，我喜欢你。”
“徐斯衍，你别说了。”姜以念垂下眼睛去看地板，她的声音很疲倦，“我处理不好这种关系，你跟我说没意义，洛琛不喜欢我和别人走太近，我不想看他发疯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也没兴趣知道，真的。”姜以念第一次和徐斯衍说这么长一段话，“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撕破脸真的没必要，我也不会领情，你离我远点吧。”
——
周六午饭之后，洛琛和詹语白一起从度假村往市区走，去和宿珉见面谈话。
三点半，车停在了茶馆门前，两人先后下车。
去包厢等候几分钟后，宿珉也到了。
宿珉穿着一身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他朝洛琛和詹语白问候了一句，在对面坐下。
洛琛：“实验的事情顺利么？”
宿珉：“还不错，等数据传回来，再审核一次，就可以去申专利筹备上市了。”
洛琛：“辛苦了。”
宿珉：“洛总客气了，这都是应该做的，没有你的投资，也不会这么快。”
宿珉这话刚说完，洛琛的手机响了。
洛琛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抱歉，助理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宿珉：“洛总请便。”
洛琛走出包厢到了安全通道才按下接听。
电话是阿姨打来的，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洛琛：“她出事了？”
阿姨：“也，也不是，姜小姐挺好的，就是……”
洛琛：“有话直说。”
那边沉默了半分钟，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豁出去：“昨天晚上，家里有男人来过，我听保镖说是您的朋友徐先生，但是看了监控好像……”
洛琛：“让保镖把监控发给我，立刻马上。”
和阿姨通完电话，洛琛站在安全通道没回去，等了五分钟左右，微信里收到了凌晨的监控。
远茵别墅除了卧室和洗手间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有监控。
视频有十多分钟，洛琛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却看到了徐斯衍把姜以念抵在墙上的画面。
手机在手中快要被捏碎，洛琛盯着那屏幕上的画面，眼底烈火燎原。
——
包厢内，詹语白和宿珉谁都没有说话。
洛琛去快二十分钟都没回来，詹语白有些坐不住了：“我出去看看。”
詹语白起身准备开门的时候，洛琛回来了。
詹语白和宿珉同时看向他，两人都发现了洛琛的面色很冷，周身散发着凛寒。
詹语白的心脏骤停，止不住地心慌。
宿珉：“洛总这是怎么了？”
洛琛：“工作出了点问题，我回去处理一下。”
詹语白：“怎么了吗？需要不要我一起回去？”
洛琛：“不用了，梁聪陪我去趟南城，你休息吧。”
詹语白：“好。”
洛琛：“宿医生，工作你先和语白聊。”
宿珉：“嗯，洛总去忙吧。”
宿珉走到包厢的窗户边，看着洛琛的车开走之后，陷入了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