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二级市场大量扫货薄氏的股票,目前我们手上已经从散户手上收购了百分之五点七的股票了。”薄焱骁看着脚下的城市,双眸微敛。“还不够,继续。”“对了,有那个孩子的消息了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各种猜疑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在场两位姓薄的男人身上。
薄博昌脸色铁青的站起来。
“快,把那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
温韵根本就不怕他,嘴角反而噙着一丝冷笑。
“叔叔,那日我就说过了,如果你不把心心还给我,我就会让你看到我为了抢回女儿,变得有多疯狂。”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将如何一点点毁掉你引以为傲的儿子、你倾尽数十年之力才创造出来的薄氏,还有你。”
“拭目以待吧,叔叔。”
薄博昌生平第一次这么想……杀人。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阴狠的盯着她,如秃鹫盯着腐尸一般,恨不得啄她的骨吃她的肉。
这时,两个警察突然走进来。
“谁是温韵?”
温韵一点也不意外,面色平静地走过去。
“我是。”
两人亮出证件,其中一人冷声道:“我们是市经侦大队的,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我跟你们去。”
温韵跟着他们往外走。
背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等一等。”
温韵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向她走来的薄焱骁。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
“那个孩子……”薄焱骁艰难的吐字,“是我的吗?”
温韵讥讽的看着他。
“薄焱骁,你知道吗?”
“这六年里的每一天,我都在等你问我关于那一晚的事情。”
“可我足足等了六年,都没有等到你开口。”
“你现在问我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呵。”
她轻笑了一声,眼底泛红。
“薄焱骁,这么多年,其实你心里一直都认定那一晚,我和别人上床了是吧?”
“我……”
薄焱骁想解释,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解释。
这六年里,他把折磨她、羞辱她,就是因为心底认定了她和她母亲一样的贱,为了挤入上流社会而不择手段的爬上了他父亲的床。
“薄焱骁。”
温韵吸了一下鼻子,将眼泪生生逼回去,平静地说:“我不会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去做亲子鉴定吧,鉴定结果会告诉你谁是孩子的父亲。”
“那个孩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一出生,就被我母亲抱走了,我找了五年,都没找到她。”
薄焱骁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抱走孩子的是温青梧,但在背后指使她的一定是他父亲。
温韵被带走后,司仪走过来。
“小薄总,婚礼还要继续吗?”
薄焱骁眉目一沉。
“不,取消。”
纪美亭一听,气得扯下头纱砸在他的身上。
“薄焱骁,这场婚礼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你说取消就取消?”
“不行,婚礼必须继续!”
薄焱骁冷笑了一下,一把扯下领口的领结,砸在地上。
“这婚你一个人结吧。”
说罢,就要走。
薄博昌立刻上前拦住他,一脸怒色。
“你想干什么!”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去给美亭道歉,然后接着举行婚礼——如果,你还想要继承薄氏的话。”
薄焱骁突然一下子就体会到了温韵这几年的处境。
孩子被藏匿起来,不知所踪。
还一次次被威胁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否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像被揪住一般的难受。
他冷漠的看着他父亲,一字一句。
“那个孩子在哪里?”
“什么孩子!”
“那个孩子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一个交际花的女儿,也配生下姓薄的孩子?简直是笑话!”
“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就自己去找。”
薄焱骁说完,就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回头看着薄博昌。
“父亲。”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不管是当年你出轨温青梧,害得我母亲郁郁而终,还是此刻,你都太让我失望了。”
薄焱骁走后,宾客们走的走,散的散。
好好的一场婚礼,活生生变成了一场闹剧。
纪美亭气得大哭不止,差点晕厥了过去。纪华耀心疼女儿被玩弄,临走前放了狠话。
“——我纪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这件事,我们纪家跟你们薄家没完!”
薄、纪两家联姻失败的消息一传出去,薄氏股价应声而跌,一连数天连续跌停。
一时,坊间各种谣言四起。
薄焱骁也与他父亲直接撕破了脸,开始大肆收购薄氏的股份,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薄博昌气得血压飙升,直骂他是个不孝子。
半个月后,薄焱骁坐在新办公室里,听助理汇报最新情况。
“薄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二级市场大量扫货薄氏的股票,目前我们手上已经从散户手上收购了百分之五点七的股票了。”
薄焱骁看着脚下的城市,双眸微敛。
“还不够,继续。”
“对了,有那个孩子的消息了吗?”
“目前,我们只查到六年前温小姐去英国的出境记录,其他的暂时还没查到。”
“再查。”
“好的,薄总。”
几日后,英国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薄总,那个孩子……”
助理踌躇着不敢开口。
薄焱骁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站起来。
“那个孩子怎么了,快说!”
“我们找到了温小姐当年生孩子的那家医院,还找到了当年负责她的助产士,她说、她说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发现有严重的心脏病……”
薄焱骁呼吸一滞。
“然后呢?”
“据助产士说,当时陪同温小姐一起的家属在得知孩子的状况后,签了放弃抢救的文件。”
“那个孩子……死了。”
薄焱骁的心犹如被重击,猝然跌坐在椅子上。
半晌后,哑声道:“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阿温知道。”
她要是知道了会疯的。
几天后,在律师团的周旋下,温韵终于被保释出来了。
薄焱骁亲自去看守所接她。
连日里的高压审讯,温韵被折磨的疲惫不堪,面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心疼不已,走上去,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阿温,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走,我带你回家。”
温韵面无表情的推开他,语气客气而冷漠。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保释的钱我稍后转给你。”
她冷淡的态度,让薄焱骁有点难受。
“阿温,我……”
可温韵根本一个字也不想听。
“行了,薄焱骁。”
“如果你现在想向我施舍你廉价的关心的话,抱歉,我不需要。”
“我现在很累,只想回家睡觉。”
说完,她便绕过他,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
薄焱骁立刻命令司机跟上去。
到公寓楼下后,她下车,他跟着下车。
她上楼,他也跟着上楼。
开门后,见他也要跟着进去,温韵终于受不了了,一只手支在门边,冷冷的看他。
“薄焱骁,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