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斯羽:“不演了?”
为了找那枚耳钉,原形毕露了是么?
实际上,丁斯羽昨天晚上就收到了那条短信,只是并没有给她回复。
没想到,阮颂这一大早就来他的办公室找东西了,还表现得这么着急,戏都演不下去了。
丁斯羽的心里隐隐不爽,胸前内似有火焰在萦绕。
阮颂:“我在找东西。”
丁斯羽:“我办公室有你什么东西?你不要的了脸么?”
阮颂:“我的耳钉落在这里了。”
丁斯羽:“所以呢?”
阮颂:“你放开我,我要找。”
丁斯羽:“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办公室找东西?”
阮颂本就焦躁不已,看到丁斯羽那张装逼的脸,火气更旺了,她抬起手来捶打他的肩膀,“狗东西,操你大爷,放开我,放开我!”
她动作幅度太大,长指甲划过了他的下巴,带出了一道浅浅的抓痕。
丁斯羽没料到她会忽然这样猛烈反抗,反应过来后,迅速钳制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十成的力道控制住了她。
“找死是不是,阮颂。”丁斯羽语气凛冽,带着肃杀之气。
阮颂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刺得清醒了几分,她深深汲气,随后便将态度放软下来。
“对不起。”阮颂道歉,“能不能让我找一下耳钉?我不会打扰你。”
丁斯羽没反应,双眼死死盯着她。
阮颂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谄媚示弱过,卑微的话也说过不少,丁斯羽早已对她的演技习以为常。
可她现在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心实意在哀求他。
为了那枚耳钉。
呵,就这么重要么,谁送的,让她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本可以将耳钉交给她,可此时却不愿这样放过她了。
丁斯羽:“耳钉我会让保洁找,你现在出去。”
他松了手,阮颂却站在原地不动,她的眼眶有点红了,不是演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丁斯羽看得心燥,“你再不走,我会儿让保洁扔了它。”
阮颂:“那如果找到了……”
丁斯羽:“会有人找你。”
——
因为丁斯羽的那一句话,阮颂一整天都在惦记着耳钉的下落。
但一直到下午,丁斯羽都没让人找过她,听秘书办的人说丁斯羽今天很忙,阮颂也不好去办公室问他。
发短信更没用了,狗东西绝对不会理她。
阮颂的心被吊在了半空中,焦虑不已,坐立难安,工作都无法投入。
临下班的时候,梁聪忽然来找她,阮颂立刻站了起来,“梁助,什么事儿?”
就在阮颂以为梁聪是为了耳钉的事情找她时,梁聪却说,“明天一早,你和裴总去淮安出差。”
阮颂:“出差?”
梁聪:“是的。”
阮颂不理解,她来万华也不久,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工作,丁斯羽处处防着她,给她安排的都是些碎活儿,怎么忽然想起来带她出差了?
梁聪看出了阮颂的疑惑:“这是裴总的意思,行程我一会儿我发你钉钉,你查收一下。”
梁聪一句废话都没有,阮颂很快收到了机票信息和出差安排。
明天一早七点半的航班,丁斯羽去淮安和合伙人见面,安排在淮安的某个知名度假山庄。
行程看起来不是很紧,狗东西带她是过去挡酒加陪睡的吧?
丁斯羽下半身思考,阮颂倒不觉得意外,她只是好奇,他如此光明正大,是真不怕詹语白跟他闹么?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阮颂预感这次出差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她不想去,因此直接去找了丁斯羽。
丁斯羽看到她过来,毫不意外,但还是那爱答不理的态度。
阮颂开门见山,“我不想去出差。”
丁斯羽:“怎么?”
阮颂:“你是故意的吧。”
丁斯羽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动手整理起了领口,阮颂看得想骂人。
阮颂:“哥哥这么高调带我去出差,不怕未婚妻生气么?”
丁斯羽:“不是正合你意么。”
阮颂:“哥哥不会是要为了我和未婚妻分手了吧?”
丁斯羽:“你挺敢想。”
阮颂没自信到这种程度,她不过是想让丁斯羽恼羞成怒,别带她去出差了。
丁斯羽:“耳钉找到了。”
阮颂听见“耳钉”两个字,眼神瞬间就和刚才不一样了,“在哪里?给我。”
丁斯羽:“看你表现。”
阮颂:“什么意思?”
丁斯羽:“淮安的应酬。”
阮颂:“……你让我陪别的男人?”
丁斯羽不置可否。
阮颂用指甲掐着掌心,不知道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给这狗东西一耳光的冲动。
她挤出虚伪的笑来,“好,哥哥放心,我的技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想再看他的脸,阮颂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丁斯羽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盒子打开,里面是那只耳钉。
他冷笑。
为了它,要她陪别的男人也能忍。
下班回家进门,方沁阳已经点了一堆外卖等阮颂。
看到阮颂无精打采的样子,方沁阳赶紧问,“怎么了?”
阮颂和方沁阳到了餐厅,拿起一块哈密瓜塞到嘴里,清甜凉爽的口感,帮她败了败火。
阮颂:“丁斯羽这个垃圾东西。”
方沁阳:“他怎么你了?”
阮颂:“他用耳钉威胁我,让我去给他陪客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生意场上的陪客户是怎么陪,彼此心中都有数。
方沁阳:“他变态么?”
阮颂:“他就是,整天阴晴不定,跟个欲求不满的疯子一样。”
方沁阳思虑片刻,说,“你明天把防狼棒带着吧,这玩意儿能过安检么?”
阮颂:“不用带。”
方沁阳:“那你……”
阮颂:“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从他之前公狗盘领地的表现来看,应该不至于真的让我陪别的男人。”
阮颂气的倒不是这个,即便丁斯羽真的让她陪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什么都不怕。
她只是单纯很烦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罢了。
方沁阳被阮颂说服了一些,可还是挺担心的,她忍不住揣度,“你说,丁斯羽现在对你是个什么心态?对詹语白又是什么心态?”
阮颂:“看不上我,不想娶我,但想睡我,也看不惯别人碰我。”
阮颂精准总结了一番,最后抛出那句亘古不变的话,“人之初,性本贱。”
方沁阳觉得挺有道理,“他是想一边和詹语白伉俪情深,一边又和你暗度陈仓,看不出来,还挺渣的,我以前真以为他是禁欲系呢。”
阮颂打开披萨去吃,笑得嘲弄,丁斯羽禁欲系?他纵欲系还不差多,每次在床上都把人往死里弄,跟几百年没开过荤似的。
——
早上方沁阳把阮颂送去了机场,阮颂在出发口等了几分钟,丁斯羽和梁聪也过来了。
梁聪问:“姜助等很久了么?”
阮颂:“刚到。”
阮颂只回了梁聪的话,看到丁斯羽以后,也没上去打招呼,丝毫没有对老板的态度。
梁聪看看阮颂,再看看丁斯羽,“裴总,姜助,我去办登机手续。”
飞行途中,阮颂独自坐了一排,睡了一路,丁斯羽则是和梁聪讨论着工作的事情。
只是,梁聪明显能感觉到,丁斯羽的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时不时地便会往阮颂那边看。
作为一个聪明的助理,梁聪对此视而不见。
那天在丁斯羽的办公室看到耳钉时,梁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阮颂的。
一男一女要干什么、多激烈,才能把耳钉弄得掉下来。
那天丁斯羽忽然发短信让他去办公室一趟,梁聪本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耳钉的时候,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
所幸他这些年风浪见惯了,心理素质极好,说谎不眨眼,成功替丁斯羽应付了詹语白。
但梁聪还是惊讶了一番,没想到丁斯羽竟然会和阮颂暗度陈仓……
阮颂,那可是他小舅子喜欢的女人,如果有一天被发现了……詹家和裴家岂不是得乱成一锅粥?
梁聪想到这里有点害怕,他还是好好给两人打掩护吧,免得腥风血雨。
——
詹彦青回到公司的第二天,就给了詹语白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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