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小说陈安梨陆屿修全集无删减_好看的小说陈安梨陆屿修免费阅读

时间:2023-03-11 12:05:2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她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吗?
另一边太傅府中,邵太傅看着浑身滚烫的陆屿修担忧的不停踱步。
药被小厮端了过来,可怎么也喂不进去,小厮无措的看向邵太傅。
邵太傅连忙接过药,坐在床边:“循儿?循儿,把药喝下去,听话。”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么温柔对陆屿修说话时什么时候了。
陆屿修的娘在陆屿修三岁时就病逝了,他沉浸在痛失爱妻和仕途受阻的低落情绪中,便很少去关心陆屿修,随着陆屿修年纪的增长,对他也是越来越冷漠……
“千叶,千叶……”
此时,神志不清的陆屿修不停地在呢喃着,眉头紧蹙,似是梦见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
恍惚中,陆屿修觉得他回到了十一岁那年,眼前是九岁的陈安梨,她笑意盈盈:“等我做了女将军,你就用花轿来接我吧!”
她不断着重复这句话,稚嫩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
直到眼前漫天飞雪,他恍然惊觉自己身处一片蛮荒之地。
“杀——”
他听见陈安梨的嘶吼,他转身望去,陈安梨穿着沾满血的白色战袍,手持长剑御马而来,她身后是千万士兵,两军厮杀的声音如同雷震一般。
刀枪相撞,血溅白雪。
他看着陈安梨身中暗箭却仍在杀敌,她以最后的力气斩下敌将的头颅,同时她也失去了左臂,她迎着风雪仰头没了声息……
而陆屿修的腿就像是生了根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的看着陈安梨死在了面前。
陆屿修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千叶——”
“循儿!”
邵太傅抓住陆屿修胡乱挥舞的双手,老泪纵横:“循儿,你醒醒啊!”
他真的低估了陈安梨在陆屿修心中的地位。
看着陆屿修嘴中唤着陈安梨的名字,又想起那副黑棺,泣不成声的低下了头。
良久,挣扎的陆屿修才缓缓冷静下来,看着陆屿修慢慢的睁了眼睛,邵太傅浑浊的目光亮了些许,连忙将凉了一半的药拿过来:“循儿,把药喝了吧……”
陆屿修怔怔的看着邵太傅,刚刚所看见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心却还在疼。
他抬起无力的手,推开嘴边的碗。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我……要见千叶……”

第十八章 声声祈求

邵太傅手不由得一抖:“循儿,明日一早再去见她吧。”
陆屿修前倾的身子猛地砸在床上,疲惫至极的双目说什么都不肯闭上,他紧咬着牙,直到口中有一股咸腥味才清醒了许多。
他害怕他闭上眼,会比看见陈安梨死的模样,邵太傅命人将药热了一番才劝陆屿修喝下。
直至次日,天才蒙蒙亮,陆屿修便披上外袍,不顾邵太傅的阻拦策马奔向将军府。
邵太傅担心他再出什么事,只能坐马车跟了上去。
将军府的府门依旧是禁闭着,门上两个大白灯笼只有微微烛火的光亮,好不寂静。
陆屿修撑着发烫而无力的身子,走至府门前猛烈的敲着:“开门。”
许久,一睡眼惺忪的小厮将一扇门微微开了条缝探出头,见是陆屿修,他立刻将头缩了回去准备将府门关上。
他可不敢让陆屿修进来,柳馥兰早已吩咐过:凡是邵家人,一概不许踏进程家一步。
陆屿修手疾眼快的将手伸了进去,被狠狠夹住也只闷哼了一声:“我要见……陈安梨!”
小厮被陆屿修的模样吓了一跳,想关上门却又被陆屿修的手挡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邵太傅急匆匆的下了马车,命随行的小厮拉住陆屿修:“循儿LJ,你别胡闹了。”
陆屿修撑着府门,满头密汗的喘着粗气,他望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干哑的喉咙阵阵刺痛,可任身体再难受,他也不愿再离开一步。
“邵大人,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少夫人吩咐过……哎哎哎!”小厮正说着为难的话,却被陆屿修突然推开。
陆屿修直奔到陈安梨的棺旁,黑棺的冰凉撞上他灼热的体温,让依誮他不由得一颤。
陈安梨,她就在这儿,就在他的怀里……
陆屿修从未像现在这般贪恋着呢喃着陈安梨的名字,好像只要他不断的呼唤,陈安梨就会活过来一样。
太傅站在他身后,欲上前却又止住,他心中有愧,实不忍去看程毅和陈安梨的灵位。
只是陆屿修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让他万分担忧。
柳馥兰听见丫鬟来说陆屿修闯进程府的事情火冒三丈,可是细想陆屿修此时恐怕一心的惦记着“战死”的陈安梨,更多的只有惋惜了。
她行至大厅,只见陆屿修抱着陈安梨的黑棺,任凭小厮怎么劝阻拉扯他都不肯放手。
而邵太傅也是无言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抹泪,柳馥兰正要出言呵斥,却只听见棺盖被挪动开的声音。
原来是小厮拉陆屿修时被拉开了。陆屿修下意识的俯身去看,却只见棺中放着几件衣物,陈安梨并未在里面。
顿时,他眼神一闪,却又流露出一丝惊惧:“她,她呢?千叶呢?”
陈安梨不在棺里,难道说,她还活着吗?
一瞬间,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抓住身旁的小厮急切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
“陆屿修!”
柳馥兰厉声呵斥,虽然看见与平时大相径庭的陆屿修有些诧异,但她仍不喜邵家父子曾经的冷漠无情:“邵太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柳馥兰尖刻的质问,邵太傅放下了一贯的严肃,语气中甚至带了些低声下气:“程少夫人,请让循儿……见见千叶吧。”

第十九章 等出殡吧

看着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邵家父子,柳馥兰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陈安梨活着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她看向陆屿修,语气虽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冷漠:“千叶不想见你,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她此言一出,不止陆屿修,连邵太傅都愣了。
“程少夫人,你说,你说千叶她……她还活着?”邵太傅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馥兰。
昨天他亲眼看见陆屿修将陈安梨的遗体从棺中抱出来,甚至到了太傅府她都没有声息。
而陆屿修只觉所有思绪被阻隔了,满心只有“陈安梨还活着”这几个字。
他颤抖着喘着气,通红的眼中湿润起来:“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类似失而复得的喜悦逐渐占据了他的心,若陈安梨还活着,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像昨日那样容易的放手。
柳馥兰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并未理会陆屿修的问题:“你们走吧,或者等出殡下葬时再来。”
陆屿修怎肯离去,他撑着棺沿站稳了脚步后,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见她!”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焦躁过,甚至升起一丝将整个将军府都翻过来的冲动,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柳馥兰看着邵家父子似是非要问个清邵,便转过身去:“二位请便吧,等出殡你们还想问的话,便去问皇上吧。”
话毕,便抬脚走了。
待远离了大厅,柳馥兰才疲倦的松了口气,望向前厅的方向,她垂眸对身旁的丫鬟道:“去沏壶热茶给他们吧。”
丫鬟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心想少夫人心还是太软了。
邵少爷与小姐大喜之日那般羞辱小姐,现在又跑来“猫哭耗子”。若少爷还要恐怕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陆屿修依旧站在棺旁,不肯坐下也不喝茶,似是铁了心要等陈安梨。
邵太傅年迈,禁不住久站,只能陪着陆屿修坐在一边,期间为程毅上了柱香,而后再无言。
邵丽嘉循眼皮承重的就像被人用针线正强行缝合着,本就患着风寒,现在全靠着要见到陈安梨的这股毅力支撑着。
他不能倒下,若是现在倒下了,他又会错过陈安梨,渐渐的,抓着棺沿的手骨节开始泛白,连气息都越发沉重。
邵太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却劝不住陆屿修,只能摇头直叹气。
柳馥兰换了身素衣,套好粗布衣返回前厅。
看见陆屿修浑身都在颤抖却依旧没有挪动分毫,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诧异和不忍。
她开始犹豫了,陆屿修若是真心对陈安梨,还能接受现在的陈安梨,能愿意照顾陈安梨,她倒是宁愿陈安梨和他在一起。
“邵……”
“少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吐血了!”
一个小丫鬟跑来,手足无措的哭着:“吐,吐了好多血……”
“你说什么?”
柳馥兰心一沉,连同着肚子都开始发疼,她急忙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叫大夫!”
顿时,将军府的丫鬟小厮们又乱了起来,陆屿修看着柳馥兰急匆匆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丫鬟口中的小姐一定是陈安梨!她还活着,还在这儿,可是她吐血了又是为何?
陆屿修只觉双腿无力,却不敢放慢脚步,直看到不停在吐血鲜血的陈安梨,他才陡然倒在地上。

第二十章 你走吧

此时陈安梨的衣襟和鹅黄色的被褥上满是黑红的血,她的神情也是痛苦不堪。
柳馥兰揽着她微微抽搐的身体,眼泪不断:“千叶,千叶,你撑住,大夫马上就来!”
她不知道陈安梨为何突然吐血,但大夫说她体内余毒未清,恐怕吐血也是因为这个。
陆屿修扶着一旁的椅子站了起来,奔至床边,将虚弱不堪的陈安梨从柳馥兰怀中生生抢了过来。
“千叶!千叶!”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甚至还带着哭腔。
面前的陈安梨就像他梦中那样,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一般,他心慌的彻底。
陈安梨边咳嗽着边吐着黑血,迷糊之中,只觉处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耳畔是柳馥兰的哭声,还有像是温热的水滴在她的额头上,她吞咽着满口咸腥,缓缓睁开眼:“嫂,嫂子……”
“千叶……”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陈安梨长睫一颤。
是陆屿修的声音!她现在靠的是陆屿修!?
陈安梨强打起精神,微微抬起头,一眼撞进陆屿修的眼神中。
他的眼神蕴藏着太多东西,喜悦、担忧、自责、愧疚……还有她从不曾见过的爱意。
“……是你?”
“嗯,是我。”
陆屿修苍白的脸上带着几许欣喜,他轻抚着陈安梨的脸颊,即使手上沾满了湿粘的黑血,他也毫不在意。
柳馥兰怔怔的望着,心中却有几分悲凉:程家用两条命赢得了邵太傅的尊敬。
而陈安梨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跑陆屿修明白自己的心意,这真的值吗?
陈安梨差点要沉溺在陆屿修温柔的目光中而忘了所有,直到左臂的疼痛才将她的心拉了回来。
她用右手拂开陆屿修放在她脸上摩挲的手,偏过头去:“我没事,邵少爷不必担心。”
无比疏离的语气让陆屿修一愣,陈安梨在排斥他,她不叫他阿循,竟然叫他邵公子。
他心中渐渐浮上了不甘和一丝怒意,可当看见陈安梨暗淡的双眸时,他却只有怜惜和后悔,他有什么资格不甘,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咳咳咳咳……”
随着陈安梨几声咳嗽,她口中有流出了血。
柳馥兰连忙用手帕去擦:“千叶,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
陈安梨的注意力却在陆屿修身上,她撑着床沿,离开陆屿修的怀里:“你走吧,我没事。”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疏离感,不愿意让陆屿修看见她现在这幅模样,她也从未在他面前感到这样狼狈过。
陆屿修看着陈安梨闪躲的眼神,心狠狠一抽,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守在一边,不肯离开。
等大夫来后为陈安梨把了脉,安慰说这是她喝了药以后吐出的毒血,每日服药便可解了。
听了大夫的话,柳馥兰这才松了口气,送大夫出门时,柳馥兰瞥了眼房内两人。
罢了,让他们好好谈谈吧。
随着关门的声音消失,整个屋子都一片寂静。
陈安梨躺在床上,并未去看坐在身边的陆屿修,她本想等程毅下了葬,她便去卸任将军一职,找个僻静地方过自己的日子,也再也不见陆屿修,没成想陆屿修居然跑来了将军府。
两人的沉默让气氛更加压抑,良久,陈安梨才道:“你回去吧。”

第二十一章 请你离开

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陆屿修紧了紧双拳,而后又缓缓松开,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你怨我吧。”
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白白辜负了她十二年,怨他在他们大喜之日他以棺材羞辱她,之后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还以程云韬的事讽刺她。
陈安梨苦笑一声,她有过怨,但现在却不知该怨什么,陆屿修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错,他只是不爱她。
“不怨,只有不甘。”陈安梨沉重的吐了口气:“我嫂子怀有身孕,我也是半个废人了,程家再无能将冲锋陷阵,你和邵太傅也多该劝皇上重视培养武将了。一个朝廷唯文无武能守住江山吗?”
陆屿修神色凝重,陈安梨的话自然在理,可是她却偏偏避开了他。
他似是感觉到自己对她来说好像已经不如从前那般重要了。
“千叶。”他轻唤了一声。
陈安梨一怔,十二年来,她何时听过陆屿修这么温柔的唤她,若真有,恐怕也是在她的梦里。
“陆屿修。”陈安梨目光依旧未停留在陆屿修身上,而是看着窗外:“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追着你跑的疯丫头了。”
“我肚子里的墨水没有你多,我就是个粗人,但我也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若我早点懂的这些,也许我们过得都会比现在好。”
“所以,请你,我请你走吧。”
陆屿修听着她语气越渐狠绝,心中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缓缓消失。
陈安梨已经不愿意接受他了,甚至说她也后悔了,曾经那样倔强坚韧的陈安梨也后悔了……
陆屿修缓缓站起身,额头的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好,我走。”他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几个字说完。
只知道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房门外,邵太傅正站在他面前。
隐忍了许久的陆屿修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循儿!”
“爹……小,小声些……”陆屿修拉住揽住自己的邵太傅,全身都开始颤抖,而目光却放在了身后那扇禁闭的房门上。
邵太傅看着他脸色和唇色都开始变白,身体也烫的厉害,连忙唤来小厮,将半晕厥的陆屿修送回了邵府。
直至巳时,程毅出殡下葬,皇上亲自来祭拜。
当听闻陈安梨还活着时,皇上又惊又喜,连声说要召见陈安梨,赐她护国将军的殊荣。
但柳馥兰说陈安梨重伤在身,等她伤好以后再进宫谢封,皇上便命将太医院的太医一大半都派往了将军府。
而陈安梨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的,似是在想什么让她难以抉择的事。
柳馥兰将药放下,帮她拭去嘴角的残药汁,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陈安梨抬眸,欲言又止,那日陆屿修走出房间时,他煞白的脸色和摇晃的身影让她心中下意识的担忧起来。
而后她又嘲笑自己,都把话说清邵了还要对他念念不忘,这样婆婆妈妈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明日我进宫去见皇上。”
柳馥兰立刻蹙起眉头:“你伤还没好全呢,等过几日再去吧,皇上也不会怪罪你的。”
陈安梨却摇摇头:“没事,我……有事求皇上。”

第二十二章 不辞而别

而陆屿修一病就是七日,本就有着一股书卷气的翩翩公子此时更多了几分孱弱。
他看着那封和离书,眼神迷惘,若真如了陈安梨的愿,他们从此以后便是形同陌路了。
甚至说……陆北尘他会不会想从前那样陪在陈安梨身边,他们会不会……
“哐——”他烦躁的拂去手边的药碗,心烦意乱的拽着和离书。
恰时,邵太傅走进房内,满屋的苦涩气息和一地的碎片让他再次无奈叹气。
陆屿修已经不知打翻几碗药了,天天只盯着那封和离书暗自神伤。
“循儿。”邵太傅坐了下来,温声道:“莫再强求了,千叶她已经走了……”
陆屿修眼神一怔:“你,你说什么?”
“今早,千叶去见了皇上,她辞了将军之职,也辞了皇上的封赏……现在恐怕已经出了城了。”邵太傅都不敢去看陆屿修。
陈安梨要走,他和皇上都留不住,陈安梨甚至还求他不要将此事告诉陆屿修,但他却不忍看见陆屿修这般失意的模样。
陆屿修倏然起身,大步跨了出去:“备马!”
陈安梨又要不辞而别,她是铁了心要跟他一刀两断吗?
“少爷,你病还没……”陆屿修哪里理会小厮的劝阻,直接翻身上了马。
“驾——”他夹紧了马肚子,沿着长街踏雪一路驰骋而去。
不同于看见陈安梨的尸体那般痛苦,他只感觉陈安梨这一走,他若不去追,那么他们可能就真的一刀两断了。
路过将军府时,他停了下来,府门被锁上,门上的白灯笼和白绸已经被摘下,连府门上“将军府”的牌匾都不见了。
人去楼空。
“可恶!”陆屿修紧咬着牙,重重的挥了下鞭子,马嘶吼一声,朝着城门口跑去。
陈安梨,她一再不辞而别,到底是真的放弃他了,还是在逃避……
京城外二十里的马道上,一辆马车正摇摇晃晃前行着,陈安梨靠在车窗沿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一片的洁白。
离京城越远,她倒觉得越轻松了。
“千叶。”柳馥兰膝上趴着睡着的程珞宇,压低了声音道:“走的这么匆忙,你的身体真的受得了吗?”
陈安梨悄悄回了神,同样低声回道:“我没事,只是嫂子,你不会怪我吧。拒绝了皇上的封赏,连还擅自请辞卸任回乡……”
她眼神中满是歉意,虽说家底还在,但程珞宇还小,柳馥兰还怀着孕,她伤未痊愈,以后恐怕……
柳馥兰摇摇头,爱怜的看着程珞宇...“不,千叶,你是对的,纵使我们程柳两家世代都纵横沙场,但宇儿这儿,我真的不愿他像我们一样了,我只想让他平凡安稳的过完这一生。”
她不怨在她满头白发时再送孩子上战场,更不敢像程毅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只是千叶,你和陆屿修……你不与他道别吗?”
陈安梨合上眼,轻轻叹了口气:“不必了,他会有自己的幸福的。”
她始终没忘记她在泉音诗社看到的那一幕,陆屿修和她不合适。
突然,马嘶鸣一声,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陈安梨掀开车帘,探出头,看见马车前的来人后,不由一愣:“陆北尘?”

第二十三章 一同走

陆北尘翻身下了马,走到马车旁,满脸笑意:“千叶,我同你一起走吧。”
陈安梨诧异的看着他,他现在虽然是个闲散的富家公子,但是他怎能不管家中商铺跟着她回乡呢。
“北尘,你来送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一同走就不必了。”
陆北尘望着陈安梨略微苍白但依旧娇俏的脸,只觉心一阵悸动:“家中之事自然有我兄长帮忙,再说我也不懂经商。”
陈安梨喜欢陆屿修十二年,他也喜欢了陈安梨十二年,当知道陈安梨和陆屿修成亲后,他失意了一阵,但始终认为,若是她过得幸福,他也安心了。
可在寺中看到愁眉不展的陈安梨时,他心动摇了,这一次陈安梨死里逃生,与陆屿修断了往来,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陈安梨看他眼中满是坚决,为难的犹豫起来。
只是还未等她回应,陆北尘便上了马,跟在马车旁边,一副赶不走的模样。
柳馥兰虽对陆北尘不怎么熟悉,但这几日他天天送药又送补品,任谁看都知道他喜欢陈安梨。
她摇头不语,对于陈安梨的感情,她还是少插手吧。
陈安梨看着陆北尘半晌,无奈地将身子收了进去:“随便你吧。”她知道拒绝也没用,按照陆北尘的个性,恐怕会一路跟回去。
陆北尘勾唇一笑,跟着马车缓缓前行。
纵使是因自己稍微“厚脸皮”了点,但陈安梨能答应他一起走,他心中只觉一阵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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