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程：“是挺暴躁的，不过我喜欢。”
方沁阳：“你不会是想……”
徐婉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周日，徐婉程把车送去4S店保养了。
冤家路窄，送完车出来，竟然碰上了周时衍和詹语白，销售正给他们介绍着车型。
听意思是要给詹语白送礼物。
徐婉程啧了一声，脑袋里就是付晓芝骂周时衍的那几句话。
车保养得三四天，徐婉程隔天只能打车去上班了。
坐了滴滴到了公司楼下，下车的时候撞上了周时衍，他是被司机放在这里的。
徐婉程：“裴总，早上好。”
周时衍：“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徐婉程：“哦。”
可能是因为周时衍对着她没干过几件人事，所以他每次喊她去办公室，她都觉得狗东西可能是要找她泄欲之类的。
但徐婉程还是去了。
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周时衍的办公室，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头也没抬。
徐婉程放咖啡的时候，眼神不自觉扫过了他手上的文件，然后定住了。
周时衍也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淡漠地看着她。
徐婉程把几张纸拿起来，“偷窥我简历干嘛？”
周时衍没答，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她。
徐婉程看到了钥匙的LOGO，卡宴。
周时衍：“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车处理掉。”
徐婉程挑起眉毛，没拿那串钥匙，笑盈盈问他，“乱七八糟的车？”
周时衍沉默不语。
徐婉程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周时衍：“自作多情。”
徐婉程：“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徐婉程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徐婉程：“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周时衍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徐婉程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周时衍没回答，徐婉程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徐婉程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姜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徐婉程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周时衍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徐婉程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周时衍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徐婉程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周时衍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徐婉程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徐婉程：“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徐婉程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徐婉程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徐婉程：“……”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徐婉程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徐婉程：“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徐婉程：“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徐婉程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徐婉程：“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徐婉程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徐婉程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徐婉程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徐婉程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姜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徐婉程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徐婉程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徐婉程：“谢谢。”
与此同时，徐婉程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徐婉程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念汐，你先忙，我去给周时衍买早饭。”
徐婉程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徐婉程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徐婉程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徐婉程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徐婉程：“好，谢谢。”
周时衍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周时衍：“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周时衍：“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念汐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徐婉程的名字，周时衍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周时衍，我觉得念汐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周时衍：“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念汐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周时衍：“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周时衍：“裴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周时衍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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