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一天,她被瓦片砸破头;
结婚第三天,她被汽车撞断腿;
结婚第五天,她掉进河里差点淹死;
叶舒华回想上辈子的遭遇就后怕,于是,她决定离婚!
当听见叶舒华说要离婚,宋清徽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作精媳妇不作了?
那年高考恢复,准备高考的他,将离婚的事一拖再拖。
后来在时间的推移,宋清徽发现叶舒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顽劣不堪。
回想起这些天跟叶舒华的相处。
她深夜去找书跌破了手掌,她为了不麻烦他,独自一人去卫生院,以及她被他无意间吻住后,惊慌失措的模样……
喉结滚动两下,宋清徽第一次有了不想离婚的想法。
等高考结束后,他想带着叶舒华回京市。
那天高考结束,他在家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叶舒华。
他等啊等,等到天黑。
终于!
他等到了--
“宋知青,恭喜你得偿所愿,从此之后你和舒
华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是舒华已经签字的离婚申请书。"
闻言,宋清徽脸色一变,他还没来得及问。
就见大队队长将一封信递到了他面前。
宋清徽阴沉着脸,迟疑接过信封拆开,果然是盖了章的离婚申请。
"现在只要你签了字,文件就生效,这里面有两份,你签完字,就给我一份去登记。"
队长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宋清徽。
宋清徽缓缓接过,签下署名的一瞬间却觉得心里像缺了一块。
一旁的司机连连摇头,止不住叹息。
“这么好的条件还跑,这婚姻不就是她们的筹
码吗?现在怎么洒脱....”
话还没说完,司机就被宋清徽一个眼神吓得闭嘴。
而队长在拿到复件,对刚刚司机那番话便是不满:
“人家叶舒华母亲重病,离开这里去寻医问药,可不是像你嘴里说的那般。"
“她要是真稀罕你们城里人的钱,可有开口求过你们?问你们要过一分钱财?"
宋清徽闻言,心里顿时颤了几下,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就在你离开的那天下午突然昏迷的,严重的很,没有任何征兆,去卫生院查,什么问题都没有。”
队长说到这些,心里有感而发:“可怜叶舒华当时一个人,眼睛都哭肿了,走的那天还是背着叶大娘离开的。
本来她父亲就死得早,孤儿寡母总被村里人欺负,要不是叶大娘撑着,叶舒华就活不到现在。”
"大娘就希望这辈子舒华可以找个能保护她的人。”
“可惜……”
队长说到这里停住,深深的望了宋清徽一眼。
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你俩落水的事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女子的名节本来就重要,我真后悔当时带队员走那条路,要不然也不会促成这段孽缘,还苦了叶舒华!”
说完,大队气愤的直接离开,反正签了字,这城里人就不再是农村的女婿了。
宋清徽眸色渐冷,沉着脸,回味着刚刚那些话,心里像被戳中疼处一样,有些烧心。
一想到叶舒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背着叶母在外面四处求医,他就心乱如麻。
司机在一旁感受着宋清徽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壮着胆子的问:“少爷,咱们回去吧,下午的.....”
话还没说完,宋清徽便直接开口:“票先退了,去找叶舒华,打听她在哪里。"
司机听后连忙应着,去村里找人打听。
宋清徽鬼使神差的推开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叶舒华的房间。
里面刺鼻的药味,仿佛已经将房间腌入味了,可以想象她当初是病的多么严重。
这种状态下,她居然一声不吭,独自带着叶母去求医。
还真是应了队长的话,她从未开口为自己求过什么,反而都在靠自己。
宋清徽陡然想起那个倔强的女孩,有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黑暗中捧着书的她,推开母亲自己受伤的她,坐上书桌前咬着笔头的她.....
这些回忆让宋清徽心底抽疼,手中的离婚申请在他手中渐渐被捏成一团。
叶舒华,我一定会找到你……
——
十二年后。
1990 年6月,上泸市。
欧式建筑高楼,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
宋清徽西装革履站在落地窗前,沉眼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这时门被轻扣,助理张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得到宋清徽的眼神许可后,快步走了进去。
他将手里的文件递出,嘴里说着:
“这是筛选国内外,被挑出来的五名资深心胸外科医生资料。”
“这几位都有海外留学实操经历,其中一位资历最厉害,在国际心胸外科享有权威地位,刚回国,目前在上泸市最好的长海医院任职。”
听着张巩的话,宋清徽已经翻到了那一页的介绍。
只见上面白底黑字写着叶舒华两个字,而那方寸彩色照片上,正印着她秀丽美貌的脸。
那种知性成熟的感觉,再也不似从前那样青春懵懂。
宋清徽手一顿,微微有些晃神,叶舒华,我终于找到你了。
——————
1977年10月,向塘村。
夜色将近。
喜床上,叶舒华猛的睁开眼,环顾四周极富年代气息的喜庆布置,一脸不可置信。
自己不是病死在出租房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