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停在自家别墅门口,陆修言匆匆跑到门口,手刚放上门把手,他却愣了一下。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他喝酒了,但是江念璃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会儿跟念璃说说好话就好了,喝一点酒,念璃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吧?
想着,他推开门走进去,从前这个时候,江念璃都会做好他爱吃的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
可是他走过去,没有饭香味,餐桌上空空的,那个会坐在客厅等他的人影也不见了。
应该是在书房吧?也是今天她有些累了,不想做饭呢?
陆修言找到书房,推开门,他的书房从来不许佣人进去收拾,所以只有江念璃帮他打扫,可是这样看着,书房好像有几天没有人收拾了,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书桌上,江念璃没有看完的书还摊开着,只是江念璃不在这里。
“去哪了?”他轻轻呢喃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念璃累了,一定是在卧室休息呢。
他转身又找到卧室,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像是生怕吵醒里面的人,可是他推开门,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床也铺得很整齐。
突然胃里一阵抽痛,陆修言捂着胃,有些痛苦地皱着眉,他摸着床坐过去。
他的胃不怎么好,经常酒喝多了就会胃痛,江念璃总会帮他准备着药和温水,睡觉的时候也会把手搓热了帮他暖暖胃
“陆修言叫了一声,脸色更是痛苦。”“念璃”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再没有熟悉的身影,也没有人回应他。
陆修言的脸色有些发白,默默躺在了床上,他闭上眼,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第二天,陆修言没有去公司,也没有一个电话,助理只好上门来找陆修言。
好在他知道谢家的密码锁,直接就开门进去了,进门他还被吓了一跳。
偌大的别墅,连一个佣人都没有看到,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了一丝人气,冷清得让人心底打颤。
助理找到卧室,才看见卧病在床的陆修言,他苍白着脸,却没有一个人照顾。
他这才匆匆忙忙把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来看过,又开了一些药,陆修言的精神才好了一些。
也手边输着液,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迂
查,病房的门开着,有人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聊天。
“可不是嘛!”多可惜啊,国际著名钢琴家年纪轻轻的就得病死了,去参加葬礼的粉丝哭得眼睛都肿了。”路人啧啧摇头,语气颇是惋惜。
病房里的陆修言听到钢琴家,不由得凝神多听了两句。
走廊上另一个人上前,突然插话道∶“你们说的是著名钢琴家江念璃吧!”
那人点点头∶“对啊,好多粉丝去参加葬礼呢!”听到江念璃的名字,陆修言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拔掉手里的输液管就往外跑,他一把揪住刚刚说话的人的衣领,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葬礼在哪里?”
路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颤抖着才开口∶“香……香樟路的殡仪馆……”江念璃临走,没有家,也没有家人,葬礼只能在殡仪馆举行。
陆修言放开那人,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医院,直接去了那家殡仪馆。
只是,当陆修言赶到的时候,殡仪馆里空荡荡的,半点不像举行葬礼的样子。
见状,陆修言才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假的,江念璃没有死,她不可能会死的。
助理气喘吁吁地跟上来,才道∶“谢总,太太的葬礼是前天举行的,您现在来……已经迟了。”
陆修言只觉脑子里轰一声,蒙住了,他一脸不敢置
助理怒道∶“江念璃是我的妻子,谁给她举行葬礼?谁能给她举行葬礼?”
殡仪馆的负责人见状,忙出来,生怕陆修言在殡仪馆闹。
“先生,您冷静一点,您说的江念璃江念璃女士前天确实已经有人在这里帮她举办了葬礼,这边还有江念璃女士的遗照。”
陆修言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不可能!”
助理忙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份请柬递到陆修言面前。
“谢总,这里有一份昨天寄到谢家的慈善演奏会的请柬,是邀请谢太太参加一场慈善演出的。
本来助理是不打算把这事告诉陆修言的,怕他难受,但是眼下看他情绪有些不对,助理怕他今天要把殡仪馆翻个底朝天,只得拿这个转移他的注意力。
陆修言接过请柬一看,宴会开始的时间正好是今天晚上。
既然是慈善晚会,那念璃一定会去的!”
他来不及多想,一个人就照着请柬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
慈善晚会上的人很多,其中不乏音乐界的大师,甚至还有一些是陆修言认识的,曾经跟江念璃有过合作演出的音乐家。
陆修言在人群里一个一个寻找着,没有看到江念璃的身影。
“江念璃啊?可惜呀,一身才华就这么走了。”中年男人说起江念璃,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当初我”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男人也是叹了一口气∶“当初∶跟她还有过一次合作,三个月前我还跟她约好,今天的晚宴有机会还要合奏一曲的,没想到居然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突然,空气一凛,两人只感觉背后凭空生出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