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苻惊呼一声,双脚被迫腾空的时候,她还挣扎了两下,视线触及到许远那阴沉的脸色上时,她立马变得乖巧,声音柔柔的轻唤着他的名字:“阿沉,阿沉,你要干嘛呀?”
她吐出每个音调都像精心设计过的那般好听,可心底一口一个‘狗男人’实在扫兴。
许远无心倾听,脸上一片死灰。
孟苻也发现了,他每迈出一步,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阴鸷。
‘这狗男人不会是在外面生气了,要拿我撒气吧。’
一想到他之前拿她泄气的方式,孟苻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似想帮他抚平几分怒气,这样她也就不会折腾的太惨。
“阿沉,你怎么了。”
本以为自己软糯的嗓音能换他一刻的平静,谁知却换来男人一句愠怒的话:“闭嘴。”
许远语气凶巴巴的,没了往日的那分绅士,孟苻委屈的把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这人从昨日签完协议以后就有点不太正常,跟她离婚,他不应该开心才是。
‘难道是因为牙疼?’
孟苻嘴是闭上了,可这心里的意见却越来越大。
‘你现在狗叫什么?’
‘凶什么凶!就你会犬吠啊。’
‘就知道狗叫?要不是为了那五千万,老娘才不伺候你。’
其实在婚前,两人曾经签过一份三年协议。
许远也只答应离婚后会给孟苻五百万,可拟定离婚协议那天,许远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妻子颇多,一个女人又能有几个三年,所以他让律师在协议里面多填了一个零。
也算是对她这几年付出的一个补偿了。
可事情的发展逐渐变得离谱起来,她就像是笃定了离婚后他会多给一笔离婚财产一样。
所以从一开始这女人就在算计他,被人当傻子耍了三年、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许远一路飙车,回到了景轩雅园,一栋不小的别墅,当时是买来做两人婚房的。
他踹开车门,抱起孟苻就往里走。
孟苻感受着周身的温度忽然骤降,落在他肩头的指节逐渐泛起白色。
心中不由得哀怨着:‘狗男人,离婚了还要折腾我一次。’
孟苻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紧闭双眼,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许远冷眼睨了她一眼:好,很好!说他是狗?这女人死定了!
嘭!的一声,孟苻被扔在了柔软的床上,似是男人用力过度,她娇软的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
许远撕扯着领带,唇角勾出一丝阴鸷的笑意,突然,他压了过来,健壮的身躯就撑在孟苻的身上。
只要再往下一点儿,两人的身体就能贴上。
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酒香,朝着孟苻迎面侵袭过来。
她的眸中闪过一瞬的慌乱,一不小心,指尖不小心勾到了男人的裤腰处。
这行为貌似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不觉中,孟苻的脸上溢出一抹红意来。
“怎么?迫不及待。”
许远温热的气息喷在女人的耳蜗处,酥酥麻麻的,还有点撩撩的。
孟苻摇头,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沉迷美色,许远是大猪蹄子,是丑八怪,是狗男人!’
听到心声的许远:“……”
倏地,他勾住孟苻的发梢,鼻子凑上去,轻轻嗅了两下,“酒味不少。”
许远突然来这么一下,整得孟苻的呼吸都滞了片刻。
‘他到底是干嘛?要来就来,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孟苻心一横,胸口挺了上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颤着声音,“阿沉。”
‘来吧,要杀要剐都随便!别忘了付钱就行。’
许远神色微怔,原来她每次和他同房都这样想的?她当他是什么?
许远抽回指尖,握成拳头,退开一步距离,他不喜这般勉强别人,收起刚才内心攀升的欲望,脸色冷淡。
“去酒吧干嘛?”
“是借酒消愁?”
他顿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扫过孟苻,有一种可以洞察人心似的错觉。
“还是找乐子?”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坠落到孟苻的耳朵里,美眸猛的睁大。
‘他怎么知道?’
‘他找人调查我?’
孟苻的脑海瞬间闪过一种念头,但又被她立刻否决掉,‘不可能,他要是有那种心思,我早就被清理门户了’
毕竟这几年她背着许远干的事可不少。
许远的脸色变了一下,看来,他这妻子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介于五千万还没有到手,孟苻依旧装出一副柔弱的姿态,伸出双臂,勾住了许远的脖子,诱人的娇唇一口咬住他的下巴,那带着醉意的微甜气息,也让许远变得有些不清醒了。
‘狗男人,看姐拿不拿捏你。’
孟苻心里得意的想。
许远听到后,刚才脑子里那抹浊意瞬间消散,眸间愠怒尽显,他粗暴的扯开绕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愤然起身。
“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许远语气中尽是森然。
到哪,孟苻心底当然清楚,明天她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