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进来的是张妈的声音:“大小姐,您没事吧?”
盛慕兰鼻尖微酸,她紧掐着掌心将泪水逼回去:“我没事,张妈你早点休息吧。”
许久,门外再没传来声响。
盛慕兰也终于从那种痛中缓了过来,慢腾腾的起身走进了浴室。
盛慕兰将喷头打开,花洒顺着喷头流下,彻骨的冷意钻入骨髓。
潦草的冲了冲,她站在洗手池前刚低头要洗漱,却看到一抹鲜红,滴滴点点落在洗手池底。
盛慕兰抬手去擦鼻子,可鼻血像没有止境般不断流着,在洗手池底铺上一层红。
她放弃了,任由鲜血往外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血才止住。
盛慕兰沉默的清理完一切,回了卧室。
看着床上凌乱的床单,她喉头梗塞。
原来,爱的消散不是一夕之间,而是慢慢的,当你察觉时,却为时已晚。
这一夜,盛慕兰靠着床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看着窗外,脑子里浑噩一片。
第二天,阳光温暖的照进来,盛慕兰麻木着双腿起身服下了药,走出了卧室。
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哄闹,紧接着,寂静无声。
盛慕兰起身走出卧室,只见客厅里空无一人。
阎宸君走了,在自己生日这天,没有一句祝福,带着别的女人堂而皇之的离去。
那一瞬间,盛慕兰只觉得整个别墅就像是监牢一样,让她不得喘息!
“张妈,我想家了。”
听着她的话,张妈鼻尖一酸:“那我们就回家!”
……
可当张妈带着盛慕兰来到自己母亲许惠现在住的地方后,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窄窄的楼道上摆满了垃圾,头顶是冻成冰的衣服,还有数不清的蛛网……
看着这一切,盛慕兰不敢置信。
怎么说赵氏集团也曾是一个大企业,就算父亲被带走调查,妈妈也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
她强压着震惊跟在张妈身后,走进了屋子。
刚进去,盛慕兰就看见她母亲正收拾着屋子。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走她手中的扫把:“妈,你跟我回去,我来照顾你。”
许惠却一把将扫把拿了回来,把盛慕兰往门外推:“走,我不想看见你。”
盛慕兰一愣,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许惠继续说:“我这里放不下顾夫人您这样的大人物,还请离开吧!”
她被推出了门外,眼看着门就要关上,盛慕兰忙伸手顶住门:“妈,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女儿沫沫啊!”
可门还是“砰”的一声关上。
随后,里面传来许惠的话:“你是顾氏总裁的夫人,我赵家攀不上!”
盛慕兰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转头看着张妈欲言又止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一切都和阎宸君有关,是不是?”
张妈没有说,只是沉默的带着盛慕兰回了山苑别墅。
走进别墅。
盛慕兰没有理会坐在沙发上满目炫耀的孟可欣,径直往阎宸君的书房走去。
此时,阎宸君正在书桌前忙着,见她眼眶通红,不禁起身关切:“你怎么了?哭什么?”
盛慕兰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质问道:“你对我家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妈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阎宸君闻言心头一跳,沉下脸来:“赵家又怎么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妈了。你又在胡闹什么?!”
他不清楚?可如果他不清楚,她妈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盛慕兰忍着喉间的酸涩,哽咽开口:“胡闹?阎宸君,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么?”
阎宸君怔了一瞬:“抱歉,我忘了。”
盛慕兰自嘲一笑:“对,你忘了,你忘了太多事!”
“你曾说,要陪我一起过每一个订婚纪念日,要陪我看每一场雪,要陪我过每一个生日,可这些你全都忘了!”
“你也忘了,是我父母,是我赵氏一手把你送上了顾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书房里骤然一片沉寂。
阎宸君压抑着怒气,声音骤冷:“盛慕兰,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妻子?”
盛慕兰重复着,看着他的一双眼满含怨怼:“你还记得我是你妻子?阎宸君,你六年前说这辈子我们只爱彼此,相守相伴。我做到了,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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