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大爷年纪大了,万一被压怕是命就没了,我心里着急,就跑进屋里去背人,等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刚才跑的时候,腿一点都没坡。”
纪若初没想到萧冠城的腿好得如此突然,她琢磨着在灵泉水的作用下,萧冠城腿上的伤应该早就好了。
只是他腿坡了多年,已经习惯这么走路了,这才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有改变。
今天有突发情况,这才让萧冠城忘记了腿疾。
不管过程如何,现在萧冠城能跟正常人一般走路,整个萧家都是极为高兴的。
中午的时候,萧奶奶还特意让杨桂花多做了几个菜庆祝萧冠城的腿恢复健康。
萧冠城的腿好了,每天那是干劲十足。
等大雪融化,萧冠城带着家里的男人们一起去山上砍柴烧炭。
他买下的荒山上,还有大片树林,萧冠城把那些不是很粗,或者是半死不活的树全都砍了。
一车一车的木柴被运回家,村里人看到了,也有样学样,去山上砍木柴。
一日萧冠城在院门口劈柴,刘玉江正好看到过来找他说话。
“冠城,你们家怎么砍这么多木柴啊,我看你们还烧了炭。”刘玉江好奇地问道。
各家今年都种了玉米,玉米秆再加上平日里割的荒草,一般家里过冬也就够了。
可萧冠城家,一群男人啥也不干,砍了三日的柴,着实让刘玉江看不明白。
“小姝怕冷,她说女子冬天难熬,让我多砍点木柴,我想也是,桂花以前冬天老是去河边洗衣服,今年又特别冷,去河边洗衣服还不把一双手给冻坏了。”
“我就想着多砍点木柴,以后桂花冬天洗衣服的时候,就用热水洗。”
萧冠城宠媳妇在村里是出名的,他如此说刘玉江那是一点都没多想。
“那我也多砍点柴,灵儿每年冬天手上都起冻疮,今年家里多烧点柴,暖暖和和的她手上的冻疮也能少几个。”刘玉江附和道。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刚刚从院子里出来的纪若初听刘玉江提起冻疮来,心想她是不是可以多做一点冻疮膏。
天冷了,不管是村里还是镇上的人都会有冻疮。
冻疮这东西起来之后,又痛又痒,非常难受。
她有个方子效果非常好,只要涂抹上一点,就能止痛止痒。
如果连续用上一个冬天,第二天冻疮绝对不会复发。
而且制作冻疮膏的药材都非常普通,如果用她灵泉空间催生药材,一天之内她就能催生出来一堆。
“外面天寒地冻的,我们去哪里猎杀火狐啊?”纪若初好奇地问道。
纪若初并不擅长打猎,在她看来入冬之后山上的猎物肯定都会藏起来。
“等下次下了大雪我带你去猎杀火狐,火狐的毛色跟火焰一样,在雪地里非常扎眼,肯定好猎杀。”
一旁的萧冠城直接给了陆遇年一个暴栗子。
“你以为火狐都是傻子吗?它们下雪天根本就不会出来,敢在下雪天出来打猎的狐狸只有雪狐,而且雪狐个头都比较小,他们在雪地上行走如飞,想要抓住他们可不容易。”
陆遇年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低声说道,“那我带媳妇去猎杀雪狐,白色的披风我媳妇披着你好看。”
在场的其他人见陆遇年这般模样,全都被逗得哈哈大笑,都说陆遇年继承了他爹宠媳妇的优良传统。
第2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纪若初一行人就起程了。
他们这次去长泰县送100匹布料,外加200个冻疮膏。
因为东西比较多,他们也没让杨家人跟着,只有萧冠城和陆遇年,纪若初三人。
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雪,官道上的雪融化之后,被车辙压得全都是凹凸不平个沟壑,牛车行驶在上面,很是颠簸。
这一路到长泰县,纪若初只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晃出来了。
“爹,我们进城之后先下马车,拿着冻疮膏去县城问问价格,等中午的时候,我们在集市那边集合。”纪若初说道。
萧冠城对送布料的事早已经轻车熟路,并不需要纪若初一起去。
“行,你们注意安全。”萧冠城叮嘱道。
纪若初和陆遇年一人背了一竹筐的冻疮膏,往县城内走。
长泰县有好几个医馆,纪若初一路打听先去了最大一个医馆。
一冷一热的风寒的人就比较多,仁心堂医馆门口聚集了不少看诊的人。
纪若初和陆遇年背着背篓刚走到医馆门口,还没开口说话呢,只见医馆门口站着的小厮,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竹竿驱赶道,“要看诊去排队,不看诊别在这里站着乱看。”
“小哥,我们是买冻疮膏的,不知道医馆这边收不收。”纪若初眉头微皱道。
都说和气生财,一个医馆的小厮,就对着人如此态度,着实让人不喜。
“我们这边自己有冻疮膏,不从外面收,谁知道你们这些人,用野方子制的冻疮膏好不好用。”
“你们赶紧一边去,别在这里挡着其他人看病。”小厮很是不耐烦地呵斥道。
遇上这种狗仗人势的小厮,纪若初懒得跟他继续争吵,她故作去抢小厮手里的竹竿,悄悄把一些痒痒粉撒在小厮的手背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是野方子,不收就不收,拽什么,不要以为姑奶奶好欺负。”
说话间纪若初一把拽过小厮手里的竹竿,当着所有人的面咔嚓一声直接掰断了。
拇指粗的竹竿,被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这么轻易就掰断了,不少人心中惊讶不已,眼前小姑娘也太猛了一点。
刚才还想上前看热闹的百姓,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纪若初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着实有些骇人。
医馆的小厮愣了一下,他嘴唇哆嗦了一下,梗着脖子大吼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敢跑我们医馆这边来撒野。”
说着小厮举手就想打纪若初。
结果他手刚抬起来,就被陆遇年一脚踹了出去。
“敢欺负我媳妇,也不看你配不配。”陆遇年冷哼一声。
陆遇年这声音语调,让纪若初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她心中暗暗嘀咕,萧言对陆遇年的影响还是挺大的,陆遇年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萧言那个王八蛋了。
陆遇年这一脚可不轻,那小厮趴地上硬是半天起不来。
“我们走,长泰县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馆。”说着纪若初就拉着陆遇年的胳膊,大摇大摆的走了。
医馆外闹成这样,坐诊的叶荣大夫,黑着脸从医馆内出来。
“叶强,怎么回事。”
叶荣看起来三十几岁,一身白色长衫,显得他身形略有些单薄,不过他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看起来很是不凡。
“叶大夫,刚才有两个来卖冻疮膏的,我说我们仁心堂不收来历不明的冻疮膏,他们就动手打人。”
叶强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说了一遍,叶荣瞬间脸色就黑得跟锅底一样。
他在长泰县也是有几分脸面的,跑他医馆门口撒野,这就是故意落他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