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啊叶柠,你是个什么辣手摧花的恶魔,居然把蒋月的亲弟弟给摧残了!
可怜这孩子今年才二十?十九?十八?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好像还参加过他的升学宴,负罪感稍微减轻一些。
还好还好,不是未成年。
不然我很有可能就要跟凡凡一块儿组队去踩缝纫机了!
我悄摸下床穿好衣服,刚要准备开溜,背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哈欠。
「我姐这个点一般已经起来了,你不怕被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就尽管开门出去吧。」
他他他……现在什么样?
我硬着头皮往回瞄了眼,不明痕迹遍布全身。
「那个……弟弟。」
我痛心疾首,差点给他跪下了,「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楚,你能不能看在我跟你姐多年交情的分上,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他没回答,朝我露出一个无害又满是威胁意味的笑:「我姐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会不会气得想跟你绝交?」
那必然啊!
要是我有个年轻貌美的弟弟让蒋月给睡了,我也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为了挽救我俩岌岌可危的友谊,我试着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零花钱,三……四……五千!」
他单手支着脑袋,似笑非笑的。
我直觉可能是不太够,毕竟蒋月家里也不差钱。
「要么,另外再加只要我不上班的日子,你跟你女朋友约会出行的接送我都包圆了,你应该还没有驾照吧?」
是我的错觉吗?
明明这条件挺诱人的,他怎么反而一副更不满意的样子了?
哎,弟弟的心思果然好难猜。
我俩这么对峙着,蒋月过来敲门了,边敲还边转动门锁:「醒了没?诶?你怎么还把门给锁上了?」
我吓得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偏偏床上的人还一脸云淡风轻,好像就指着蒋月来给他做主似的。
「弟弟!」这回我真跪下了,「只要你能帮我瞒过蒋月,下半辈子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
他似乎对这四个字格外感兴趣。
我立即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甭管是哪天你需要,一个电话我肯定……」
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好在他也没在意,只是笑着说了句「等着」。
然后翻身下床,抓过被子就盖在了我头顶。
等我把自己的脑袋扒拉出来,他已经穿好衣服走过去开门了。
「咦?蒋星泽,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蒋星泽先发制人,直接把蒋月给问蒙了。
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解释说:「柠柠昨晚喝醉了,我就把她给带来了嘛,你平时都住宿舍的,谁知道会突然回来啊?」
「下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准。」
蒋星泽撂下这么一句,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蒋月进来瞄了眼一半挂我身上,一半掉在地板上的被子,直接飚脏话:「我靠,他就让你睡地上啊?」
我有点心虚,含含糊糊地「啊」了一声。
这下蒋月更气了:「好歹把你抱沙发啊,睡地上算怎么回事?哎,我弟这号算是练废了,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以后也是注孤生的命。」
我想说,姐妹,你想多了。
如果知道你弟在床上什么样,你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担忧的。
但我不说,因为——我——惜——命!
3
蒋月说中午一块儿吃饭。
我还以为就我们两个人,结果出门的时候,蒋星泽也跟来了。
「反正他也要吃饭,不如就一起了,柠柠,你没意见吧?」
「啊?没……」
我不敢拒绝,生怕得罪了蒋星泽。
但也不敢开口,怕自己一个绷不住就在蒋月面前招了。
只想夹着尾巴安安静静地做人。
但蒋月偏要找(让)话(我)题(死)活跃气氛。
「怎么不说话,你们俩以前不是挺熟的吗?蒋星泽,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盒子卡片,那都是小时候柠柠骗你换零食换来的。」
「……」
「那会儿爸妈上班忙,我又要去舞蹈班,把你放在柠柠家,你俩还天天一起洗澡呢!都是互相看过果体的人,能不能别这么别别扭扭的?」
「!!!」
我赶紧戳了杯奶茶,把蒋月的嘴给堵上。
偏偏蒋星泽这时候笑了,意有所指地点点头:「确实。」
救命,他好像在内涵我!
还好老板上菜够快,及时中止了这社死的话题。
但等看到桌上的菜,我又瞬间不淡定了。
蒋月甚至拉住老板问:「是不是上错了?我没点这个烤羊腰还有烤生蚝啊!」
「我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