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彦青,你可别为了哄爸开心开这种玩笑。”
詹彦青看向詹语白,眉毛挑起,“谁说我在玩笑了?”
“这次我来真的。”詹彦青似笑非笑地说,“明儿我就去公司上班,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早点开窍么,等着看吧。”
詹丹云惊喜不已,“你确定不是三分钟热度?”
詹彦青:“是不是,咱们走着瞧不就行了。”
柳桃之:“你终于懂事了一回。”
詹语白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彦青终于愿意来公司了。”
詹彦青笑着说,“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我帮你分忧解难。”
詹语白观察詹彦青的笑,看不出什么破绽,却又觉得他的这番话十分刺耳,像是在挑衅。
封袁帅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一家人的对话。
八点半左右,封袁帅和詹语白、詹彦青一起离开了病房。
来到地库的时候,詹语白忽然问詹彦青,“彦青,你和慕晴怎么样了?”
封袁帅闻言,目光朝詹彦青看过去。
詹彦青面色沉下来几分,没有回答詹语白,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詹语白:“彦青,慕晴是个好姑娘,你放心,爸妈那边就交给我,下次你带她……”
“不用了。”詹彦青看了一眼一侧的封袁帅,“你还是专心跟姐夫恩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先走了。”
没给詹语白继续发言的机会,詹彦青拿出车钥匙上了车,绝尘而去。
詹语白停在原地,面露难色,“彦青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封袁帅:“随他去,我送你回家。”
詹语白:“大概只有我说服爸妈接受慕晴,他才能原谅我了。”
封袁帅开了车门,詹语白坐到了副驾。
回程路上,詹语白又问封袁帅,“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慕晴那一类的女人?”
封袁帅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她是哪类女人?”
詹语白:“楚楚可怜,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封袁帅:“可能吧。”
詹语白的手攥在了一起,玩笑的口吻问,“你也是么?看来我以后要往那方面发展一下了。”
封袁帅:“你和她比做什么?自降身价。”
——
方沁阳担心鹿兹晚上出事儿,在相府别墅住下了,洗完澡,两人在床上聊天。
期间,詹彦青给鹿兹打了电话过来。
鹿兹接起来,就听见他说:“晴晴,我觉得,你上次的话挺有道理。”
鹿兹:“嗯?
没想到,鹿兹这一大早就来他的办公室找东西了,还表现得这么着急,戏都演不下去了。
封袁帅的心里隐隐不爽,胸前内似有火焰在萦绕。
鹿兹:“我在找东西。”
封袁帅:“我办公室有你什么东西?你不要的了脸么?”
鹿兹:“我的耳钉落在这里了。”
封袁帅:“所以呢?”
鹿兹:“你放开我,我要找。”
封袁帅:“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办公室找东西?”
鹿兹本就焦躁不已,看到封袁帅那张装逼的脸,火气更旺了,她抬起手来捶打他的肩膀,“狗东西,操你大爷,放开我,放开我!”
她动作幅度太大,长指甲划过了他的下巴,带出了一道浅浅的抓痕。
封袁帅没料到她会忽然这样猛烈反抗,反应过来后,迅速钳制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十成的力道控制住了她。
“找死是不是,鹿兹。”封袁帅语气凛冽,带着肃杀之气。
鹿兹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刺得清醒了几分,她深深汲气,随后便将态度放软下来。
“对不起。”鹿兹道歉,“能不能让我找一下耳钉?我不会打扰你。”
封袁帅没反应,双眼死死盯着她。
鹿兹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谄媚示弱过,卑微的话也说过不少,封袁帅早已对她的演技习以为常。
可她现在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心实意在哀求他。
为了那枚耳钉。
呵,就这么重要么,谁送的,让她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本可以将耳钉交给她,可此时却不愿这样放过她了。
封袁帅:“耳钉我会让保洁找,你现在出去。”
他松了手,鹿兹却站在原地不动,她的眼眶有点红了,不是演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封袁帅看得心燥,“你再不走,我会儿让保洁扔了它。”
鹿兹:“那如果找到了……”
封袁帅:“会有人找你。”
——
因为封袁帅的那一句话,鹿兹一整天都在惦记着耳钉的下落。
但一直到下午,封袁帅都没让人找过她,听秘书办的人说封袁帅今天很忙,鹿兹也不好去办公室问他。
发短信更没用了,狗东西绝对不会理她。
鹿兹的心被吊在了半空中,焦虑不已,坐立难安,工作都无法投入。
临下班的时候,梁聪忽然来找她,鹿兹立刻站了起来,“梁助,什么事儿?”
就在鹿兹以为梁聪是为了耳钉的事情找她时,梁聪却说,“明天一早,你和陆总去淮安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