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特助是带着陆御城走的,陆御城脸阴得就像是被绑架似的。
余管家体贴地把包拿过来递给了余特助,陆御城看见余管家后,“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了想和两个小兔崽子打的什么主意?”
余管家笑了下,“先生,我眼神示意过你了,可是您的目光一直放在夫人的身上了,把我完全忽视了。”
陆御城哼了一声,将矛头对准了余特助,“你这儿子真是滑头。”
余特助挠挠头,“过奖了。”
余管家示意性地教训了下余特助,“下次别这么儿鲁莽了。”
为的就是给陆御城点面子。
陆御城难看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余特助,“知道了,爸。”
余管家瞥了一眼陆御城,脸色沉了下来,嘱咐道,“你们这次的要干的事有风险,切记一定要保护好少爷的安危。”
余特助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愣了一下,“爸,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少爷的,您放心就是了。”
陆御城听着父子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两个说的是什么意思,陆时赫那小子打算干什么?”
余管家恭敬地回,“那都是孩子们的事情了,先生就不用操心了,就是估计这段时间,先生可能要受累了。”
“受累?受什么累?”陆御城困惑,“陆时赫那小子,不是还剩四天,就能出来了吗?”
余特助不敢吱声,这次的事,陆哥是保密的,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余管家只是回了一个笑脸,并无再言什么,“先生,路上小心。”
*
江倾依现在完全是没什么心思画画了,脑袋里全是唐铮的事情,偶尔也会想起陆时赫。
也不知道,那里的环境,他一个矜贵的大少爷能不能受得了。
江倾依打了一通电话给余特助,“余特助,你说我要不要去探视一下陆时赫,给他送点衣服被子什么的,也不知道那里能不能睡得习惯。”
余特助先是沉默了一会,才吐槽道:“少奶奶,陆哥没有那么娇气啊,就几天而已,马上就出来了,你要是有这份心思,你就等陆哥出来了好好犒劳犒劳他。”
此犒劳彼犒劳,江倾依自然是马上读懂了什么意思,“余特助,小心,等你主子出来的时候,我告你状,说你语言骚扰我。”
余特助马上道歉,“少奶奶,可别,再说了,我是敲打你,不是跟你开黄腔的,少爷肯定是可以理解的。”
“行了,挂了。”江倾依没好气的说道。
余特助挂了电话,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嘟囔着,“少奶奶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还送东西,警察人家能让吗,少爷是犯错误反思去了,又不是去享受的,再说少爷年轻时候练功,比那艰苦的环境都住过,这点算什么。”
和余特助被一起扔上山的还有陆时赫,不过是在陆时赫十五岁的时候,练了两年回去读书了。
是陆御城让的,说老太爷老了,等着陆时赫回来继承家业,陆时赫脑子好,回来直接就高考,还考了江大。
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余特助始终也想不明白,当年为什么要把少爷扔到山上呢?
是因为卿舒舒吗?
“给谁打电话呢?”
陆御城的出现打断了余特助的思路。
余特助,“哦,先生,刚才少奶奶来电话,问我要不要给陆少送点生活必需品去。”
陆御城当即就说,“送什么啊,一看就是那三年陆时赫太矫情了,给他惯的,一身毛病,管不得烟烟要和他离婚。”
余特助不敢说,离婚这事是陆少提的,虽然更愿意的好像是唐小姐。
*
五天后,江倾依亲自来接陆时赫。
江倾依见他完全没有一点窘态,相反的,还挺神清气爽的。
‘这人,看上去不错啊。’
陆时赫一看见江倾依就开心得不行,“烟烟,你来了。”
他上车就把江倾依揽在了怀里,江倾依有些僵硬,这还是他头一次一陆时赫的身份,行为这么亲密。
‘有点不习惯。’
陆时赫听见江倾依的心声,马上就抱得更紧了,不习惯是吧,那就早点适应。
“你松开些,勒得慌。”
江倾依抗议着,小手扒着陆时赫不让他抱紧。
陆时赫贴得紧,江倾依嗅了嗅陆时赫身上的味道,‘不臭诶。’
陆时赫冷了脸,这女人还敢嫌弃他。
‘五天没洗澡,怎么就一点味道都没有。’
陆时赫揉揉她的头,这个傻瓜,拘留所又不是不能洗澡。
江倾依这样想‘我当时被唐怵关的时候,身上就很脏。’
陆时赫的心想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很痛,抱在江倾依的身上的动作就柔缓了些。
江倾依的身子轻了些,她没抚开陆时赫放在她腰间的手。
江倾依扬起头,眼里面夹杂了些某种复杂的情绪。
她语气关心地问,“你这阵子,有没有不习惯啊?”
陆时赫想说没什么不习惯,但是话到了嘴边,立马就变了层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睡不好。”
陆时赫知道江倾依默认她的触碰,是因为愧疚和自责,如果没有这份愧疚,他估计就不能这样近距离的触碰她了。
果然话一出口,江倾依马上就垂下了小脸。
“对不起。”
她声音怯怯的,带着愧疚。
“怎么了,也没什么事,我一个人大男人的,你不用自责。”陆时赫安慰着。
但是江倾依心里清楚陆时赫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只是让我别那么愧疚。’
前面开车的余特助,陆少真矫情,明明就没什么事吗,还弄得少奶奶那样难过。
像余特助这样的指南,是永远不会明白陆时赫这样行为的用意。
一路上,江倾依并不知道怎么和陆时赫说话,那夜的意外,让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陆时赫救了她,还因为她被拘留了五天。
本来抵触陆时赫的那份心,变得没那么强烈了,还有种想去亲近他的感觉。
江倾依,‘我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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