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PanPan将司甜带走了。
纪炀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脸色沉郁得十分可怕。
刚刚他看见司甜那痛苦的眼神,竟有些想要朝她伸手。
这个女人惯会演戏的,差点连他都骗过去。
陆蔓在一旁看着,眼中露出一丝狠毒。
从游乐园被带到诊所,直到情绪安定下来,司甜才回到家。
吃了药,疲惫的蜷缩在沙发上,司甜昏昏沉沉。
突然,门铃响起。
一声催过一声,刺耳嘈杂。
司甜强撑起身子打开门,陆蔓直接推开她闯了进来。
“司甜,你也该识相离开了吧,不要再打扰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司甜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讽刺一笑。
三年前,霍家失势。
这个司甜当年唯一朋友,撕破了温柔清纯的面具,对她说:“我知道你其实也喜欢星枕,两百万,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了。”
原来陆蔓一直知道司甜喜欢纪炀,却还用着朋友的名义一遍遍的在司甜面前秀着恩爱,伤害她。
司甜不忍纪炀难过,便给了钱,陆蔓转头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出了国。
司甜平静地说:“陆蔓,你现在就像闻到血腥味的母鬣狗一样,让我恶心。”
陆蔓被司甜戳中痛点,那副贤惠大方的面孔变得扭曲。
她瞥见沙发上的结婚照,突然笑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星枕喜欢的是我,这三年来心里想的也一直想着我。司甜,你真可怜。”
陆蔓的话像刀子似的,一字一句地剜着司甜的心。
她知道,纪炀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
见到司甜脸色惨白,陆蔓越发嚣张:“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爸妈不爱你了,司甜,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去陪你那短命的爷爷好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司甜放下自己打得发麻的手:“你不配提我爷爷!”
微弱的月光之中,司甜的笑容蒙上了一层奇异的艳色:“纪炀,我要你记住我。”
永远地记住我。
哪怕我死了,也不要忘记我。
纪炀身体猛然一紧,他冷笑着将人直接抱了起来,进了卧室。
次日天明,司甜浑身酸痛地醒来。
纪炀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扣着手腕上衬衫的扣子,却不看她:“把字签了,等会我让律师来拿。”
说完,他就离开了。
司甜无力地躺在床上,她一偏头就看见了窗前的千纸鹤。
纪炀骗了她。
司甜所有的愿望,这千纸鹤一个也没有实现。
要不然,他为什么非要离开她呢?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大喊着让她开门。
司甜穿好衣服起身开门,却看见满脸怒意的父母。
舒父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司甜整个人都在发蒙。
“你现在就去跟纪炀离婚!你去给纪炀下跪,求他不要再动瑾安了!那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毕生心血,不能毁在你这个不孝子的手里!”
司甜被打得偏过头,她愣愣地转过来,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可她却似已感觉不到疼痛,一字一句回道。
“我不跪。”
舒母听了直接就上前将司甜推在地上,恶恨恨地诅咒:“司甜,你要是让我们家破人亡,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恶毒的话刺得她遍体生寒,如针一般一根根扎入她的身体,垂死挣扎。
家破人亡?她说的是她自己的那个小家吧……
司甜笑了起来,她看着舒父舒母摔门离开,整个屋子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耳边突然传来桀桀的怪笑声!
司甜骤然回头,却只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但那声音却始终如影随形,仿佛就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