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邬遇顿了顿,随即皱起眉:“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没有回答,许釉烟也确认,的确是白诗诗干的没错了。
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讲完,邬遇的脸色越发阴沉。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
他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停,转过身对许釉烟嘱咐:“你受了惊吓,多休息一会儿,别急着去看祁云榭。”
许釉烟愣了愣。
从前,就算他关心自己,也没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眼看着他要出去了,许釉烟心里一动,出声喊住:“小叔!”
邬遇打开门的手一顿:“怎么了?”
他看着她,许釉烟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又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些:“昨天的事……谢谢你。”
声音虽然小,但邬遇还是听清了。
他深深地看了许釉烟一眼,什么都没说,推开门出去了。
门被关上。
许釉烟这才重新抬起头,看着那扇被关紧的门渐渐出神。
她没有问邬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邬遇也没有主动提起。
他们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邬遇直到傍晚才回来。
许釉烟坐在病床上,闻声怔怔地抬眼。
还没说话,邬遇先开了口:“祁云榭醒了。”
许釉烟先是一愣,旋即就去掀被子:“我去看看他。”
邬遇没有阻拦,只是在她下地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
将人送到祁云榭的病房,邬遇才松开手。
许釉烟好奇地看他:“你不进去吗?”
“你们俩想说的话,应该不是我想听的。”
说完,邬遇抱着双臂,好以整暇地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许釉烟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独自走进了病房。
橘红色的天光透光玻璃船铺洒在病房里,祁云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夕阳有些出神。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
对上许釉烟清澈的双眼时,祁云榭淡淡一笑:“浅浅。”
许釉烟只看了他一眼,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
祁云榭的身上绑着绷带,绷带下隐隐透着血色。
他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丁点儿血色,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许釉烟坐在病床边,惭愧地低下头:“阿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擅自跑出去……”
“那白诗诗也有办法找到别的时机伤害你。”祁云榭拦住她的话,轻声安慰,“浅浅,你不用感觉到愧疚,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他费力地伸出手去抓许釉烟的手,但伸到半空,又想起自己的手太凉,默默地收了回去。
要是可以,他现在更希望能为她擦去眼泪。
许釉烟刚才手掩着面,并没有看到祁云榭的动作。
她擦擦眼泪,反而双手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手:“阿榭,真的很对不起。”
手上传来温暖的体温,祁云榭瞧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没有受到伤害,我很高兴,浅浅,这样我的伤也不算是白受了。”
许釉烟还是不说话。
祁云榭看着她,心中一动。
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浅浅,在我受伤的时候,那个男人问你是不是很爱我,你……”
许釉烟浑身一顿。
察觉到她身上有些僵硬,祁云榭默了一秒,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换了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