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繁星辞了工,带着外婆准备回岭南。
刚出胡同,便看见一辆桑塔纳停在路边,徐墨站在车旁,似乎在等人。
乔繁星愣住:“徐大哥?”
徐墨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皮箱:“我正好要去岭南看战友,所以想着跟你们一起走,路上也多个人照顾。”
听了这话,乔繁星莫名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口中的‘货’到底指的是什么,徐墨怎么又突然要去岭南。
一连串的问题压在心上,让她很是烦躁,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若地笑了笑:“那又得麻烦你一段路了。”
外婆不知缘由,感激地看着徐墨:“我跟囡囡能碰上你这样的大好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墨笑容温和,拉开车门让两人上了车。
一路上,徐墨谈笑风生,乔繁星是不是应两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她下意识地去想周时琛,昨天给岭南军区打电话,却得知周时琛还没回去。
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徐墨睨了眼乔繁星的侧脸,眼神渐暗。
周时琛,我倒想看看,责任和心爱的女人,你到底会选哪个?
三天后,岭南火车站。
“徐大哥,一路上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外婆先走了,后会有期。”
乔繁星一手扶着外婆,一手提着皮箱。
徐墨抿抿唇,敛去眼底的诡谲:“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县东城的招待所找我。”
乔繁星点点头,带着外婆转身朝汽车站去了。
身后那道目光像是刺,扎的后背有些发凉。
“囡囡,你咋了?这一路上你都跟徐墨不怎么说话了。”外婆忍不住问。
乔繁星回过神:“没有,可能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见她不愿意说,外婆也没有多问。
又经过四个小时的汽车,一个小时的三轮车,乔繁星带着外婆回到了黄岭村。
重生之后,她就没再回来过。
依旧是记忆中那样,村口的老榕树还因为修路砍掉,几个穿着灰色袄子的女人坐在树下拢着袖子聊天,几个挂着鼻涕的孩子抓着地上的残雪追逐打闹。
见她和外婆来了,几个女人互相捅着胳膊。
“哎哎哎!你们快看,那不是乔繁星吗?”
“她不是因为贪了军服厂的钱被公安抓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之前不是说她在家属院勾引男人,后来才贪的钱,怪不得周时琛要把她踹了!”
又是这些话。
虽然早已听习惯,但乔繁星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她也没有理论,毕竟想改变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行的。
乔繁星原想先回家,外婆却大步跨到她们面前。
“你们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扯别人的闲话,说谁勾引男人,谁偷钱,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老人像是炸了毛的狮子,瞪眼怒视着她们。
“外婆……”
乔繁星皱起眉,将人护在身后。
“整个黄岭村现在谁不知道乔繁星是个偷钱的破鞋,也就您老人家,把她当成宝!”
“就是,老天爷要真有眼,也先劈你那爬人家周时琛床的外孙女!”
听着这些话,外婆气的面红耳赤,整个身体都在抖:“你们……”
生怕老人气坏了才康复的身体,乔繁星慌忙扶住她,正色扫量眼前说风凉话的人:“第一,我没有勾引男人,第二,我也没有偷军服厂的钱,第三,我跟周时琛两人感情很好,你们可以无知,但要知道造谣是要坐牢的。”
说完,也不管她们是气是恼还是嘲笑,扶着外婆就往家里走。
外婆看着面无怒色的乔繁星,表情也软和了下来:“囡囡……”
“外婆,别人说什么咱们都别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乔繁星拍拍她的手背。
见她一脸从容,外婆心底残余的怒火也慢慢平息。
不可置否,她的囡囡真的变了很多,换做以前,听到别人说这些闲话肯定是忍不了的。
一路上,碰上的村里人有当着面指桑骂槐的,有背地里窃窃私语的,乔繁星只当做没看见。
推开潮湿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原本的黄土院子在下过场雨后成了一片泥泞,几片被风吹落的瓦片散落在墙沿。
荒凉的像是野外的破庙……
乔繁星看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外婆和自己各自孤零零地在这里去世。
叹了口气,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就在她准备让外婆先去堂屋休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叱唤。
“乔繁星!”
转身看去,乔繁星愣住。
沈母!?
沈母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冲着乔繁星脸就是一巴掌。
‘啪!’
乔繁星没防备,左脸顿时炸开火辣辣的痛。
“囡囡!”
外婆又惊又急,心疼地摸着她红肿的脸颊。
沈母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要不是你,青淮怎么会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搅家精,扫把星!”
外婆像气的红了眼,朝着沈母就是猛地一推:“有什么冲我来,你再动囡囡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沈母踉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死瞪着老人,咬牙切齿地又要动手:“死老太婆!”
手刚伸出去,就被乔繁星狠狠捏住。
相关Tags: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