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现在想要出去是不太可能,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迟郁看她不想说实话,只好陪她做个戏:“那他们为何会叫你公主?而你为何又会承认?”
苏宜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那你为何去刺杀皇上?”
“受人之恩,忠人之事。”他倒也不辩驳,直接承认了。
苏宜笑了:“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相互为难?”
“同道中人?我记得刚才你可要置我于死地。”迟郁突然哈哈大笑:“苏宜,你在这跟我演什么戏?”
他不想再跟她闲扯,将她带来本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为了自保。
但是现在看来收获颇丰,苏宜既是皇帝的亲妹妹又是齐晏的妻子,随便威胁哪一个都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苏宜没有料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用你去威胁齐晏,让他自杀他会不会答应?”
这句话仿若有千斤重,狠狠地砸在苏宜的心里。
她心中咯噔一下:“他肯定不会答应。”
“何以见得?”
苏宜觉得很可笑:“他心里没我……”
“那唐熙丰这个小皇帝呢?”
“不行!”苏宜突然夺过迟郁手中的刀,抵在自己的丽嘉脖子上:“只要你拿我去威胁皇兄,你信不信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唐熙丰已经为她付出太多,她万不会再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他的工具。
迟郁站在她面前,一副看戏的表情,笑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苏宜心中咯噔一下,冷冷道:“如果一个人想死,你觉得你可以阻止得了吗?”
迟郁没有说话,这个他很清楚,想阻止一个人去死是世上最困难的事情。
杀人的法子他有一万个,但是救人的却一个也没有。
苏宜也重新坐到刚才的位置上,心里莫名有些闷。
皇宫。
齐晏站在大殿之下,因为唐熙丰的急召,他心中也有些着急。
唐熙丰急匆匆从里面赶出来:“请贺大人务必尽快抓到刺客!”
他刚才听御林军来禀报,说苏宜被劫持了。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他真的很害怕往事重现,这已经是因为自己第二次连累她了。
但是他答应了苏宜绝对不让齐晏知道她还活着,所以就万不会说出去。
虽然说齐晏会有些奇怪,但是仍旧会尽力搜寻,这就够了。
“是,臣一定全力搜捕!”
齐晏并没有多问,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
他直接去了都尉府,将所有的锦衣卫召集了过来。
自上次跟迟郁交过手之后,他就画了画像,虽然不多,但是京城之内足够张贴。
而新月派这次来的目标是皇上,那就肯定会在京城附近活动。
现在就要将入京的要道严查防守,确保每个进来的人都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
京城内各个要道上都有人把守,迟郁刚到城门边就看到数十位锦衣卫围在那里,看来昨夜他将苏宜带走,唐熙丰已经知道了。
齐晏到底知不知道,这他不敢确定。
他只是不明白他们几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初陈冰言求他成全时,口口声声说齐晏喜欢她,要跟齐晏过正常夫妻过的生活。
但是当时小皇帝已经将公主苏宜赐婚给齐晏,他就想或许只是君命难违,齐晏对苏宜并无感情。
但是当他看到陈冰言被齐晏关到诏狱,受尽折磨,当时的爱人视她如同恶魔一般敌对。
他突然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宜刚要进去,就被他给拉住了。
他给苏宜换了一身男装,并且还带了斗笠,只要她自己不说不会有人认出。
当然现在到处都是锦衣卫,苏宜也绝对不想暴露自己。
她随着迟郁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茅草屋。
房子很破旧,外面的菜园也已经干涸,看来是好久没有住过人了。
苏宜盯着看了好久,被迟郁推着到里面。
里面并不是她想象的凌乱不堪,而是整洁干净。
就是东西极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
看来这就是他们接下来会住的地方。
出神的空隙,迟郁突然往她嘴里放了一个小药丸,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吞下去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苏宜拼命咳嗽,可还是于事无补。
迟郁笑了笑:“只是防止你逃跑的一种方式而已。”
苏宜心中莫名苦涩,上次被挟持那人也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这次还是。
怪不得是一个组织的!
“放心,我不会逃。”
现在唐熙丰还处于危险中,她万不会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跟着迟郁她还可以第一时间了解他的行踪,何乐而不为?
“那是你的事,我万不会给自己留下丝毫隐患!”
“那这到底是有什么反应,万一我死了,我总要知道因何而死吧。”苏宜知道他不会让自己不会死,否则也不会一路带着,故意问道。
迟郁眉头微皱:“不会死,只是超过十天不吃解药就会奇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