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的位置,被战枭套进了一枚钻戒,还是那枚在巴黎买的戒指。
当时,南浅就留在了公寓里,根本就没带走。
在巴黎的时候,戒指的戒圈是按照南浅中指的大来弄的,但现在,却偏偏的可以刚刚好的卡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无名指和中指比起来,更显得暧昧,也更显得意味深长。
“战公子……”南浅叫着战枭。
“等着我戴?”战枭忽然反问。
南浅囧了一下:“……”
“那就戴在无名指。”战枭直截了当的说着,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这么轻轻的摩挲着南浅的手指。
南浅面无表情。
“不喜欢?”战枭随口问了一句,态度看起来有些散漫。
但高大的身形仍然压着南浅,无动于衷。
南浅也不吭声,但是那视线却再自然不过的落在无名指的戒圈上,口气有些散漫和慵懒:“战公子,这戒指本来就是我的,我的东西,那自然是喜欢的。”
南浅说着,却下意识的曲起了手指,动了动。
战枭挑眉,嗯了声。
“战公子,别欺负我脑子被撞了以后有点记忆失常,我倒是记得这戒指原本是中指的戒圈,什么时候变成无名指了?”
她说着,伸出五指,就这么在战枭的面前晃了晃:“还刚刚好?”
“我送去改了。”战枭说的简单明了。
南浅挑眉:“为什么?”
“我喜欢。”战枭的答案更直接,但却没有继续。
南浅默了默,不说话了。
她对战枭的试探,若有若无,但是战枭每一次都能把这样的试探答的极好,就如同打太极一样,把你的问题再一次的丢到了你的面前。
然后,彻底的把南浅逼到两难的境地。
再问,试探的意味就太过于明显,甚至,战枭可能给你一个不冷不热的答案。不问的话,那憋在心里的感觉,总可以让南浅格外的压抑。
永远摸不着边。
“现在这么安静?”战枭忽然捏住了南浅的下巴,很轻。
俊颜压着南浅,无限的放大,高挺的鼻梁已经摩擦着南浅的鼻尖,薄唇和她的红唇只有毫米的差距。
南浅是紧张的。
但是常年的角色扮演,却让南浅把这样的紧张藏的很好。
甚至,恶劣的曲起膝盖,就这么朝着不该顶的位置顶了顶,瞬间,南浅的脚踝就已经被战枭抓住了。
“老实点。”战枭的声音透着危险,嗓音都不自觉的跟着沙哑了起来。
那种明显的反应,让南浅瞬间愉悦了起来:“战公子。”
她的声音嗲的不能再嗲,纤细的手臂就这么搂住了战枭的脖颈,红唇主动贴上去亲了亲。
一下不够,她又亲了第二下,第三下。
一直到战枭的眸色彻底的变了,南浅才才笑眯眯的变得一本正经,那声音软软的,甜糯到了心底:“战公子,我嗓子疼,全身都疼。”
“疼你还放火?”战枭沉沉的看着南浅。
“有吗?”南浅很无辜的眨了眨眼,又把戴着钻戒的无名指在战枭的面前晃了晃,“我就是觉得,战公子这样一个钻石单身汉,拿着之前送给我的首饰献殷勤,会不会太抠门了一点?”
战枭是被南浅气笑了:“好,明天就再买一个。”
“我要很大的噢,毕竟我虚荣嘛。”南浅没个正经,“要比韩姐手里的更大。”
“好。”战枭又笑。
反倒是战枭这么合作的回答,让南浅的戏连演都演不下去了,她吧唧了下嘴,不吭声了。
倒是战枭低低的笑了笑,就这么亲了一下南浅的唇。
也就只是轻轻的一下,并没深入。
“战公子?”忽然,南浅打破了这样透着几分暧昧的沉默。
战枭嗯了声,算是回应南浅,但是他压着南浅的姿势仍然没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
“你在医院的时候想和我说什么?”南浅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战枭安静了下,似乎在思考,南浅却又已经挥了挥手:“你好重,快点起开啦。”
说着,南浅整张脸真的皱起来了:“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我要去洗澡了。”
说着,南浅就推了推战枭,战枭倒是也没在意,配合南浅换了一个位置,南浅这才顺利的从战枭的怀里逃了出来。
有些话,南浅鼓足勇气问出口,但是却没了听答案的勇气,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她也有点嫌弃现在的自己,可内心的那种恐惧,是日积月累而来的,没办法轻易的消散。
几乎是微不可见的,南浅叹了口气。
然后,她抬眼,这才仔仔细细的看起了自己现在在的房间,接着,南浅的表情就变得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战枭。
战枭也坐了起来,双手就这么撑在床边,一动不动。
南浅:“……”
她看了一眼房间,再看了一眼战枭,然后立刻从卧室走了出去,快速的在这间偌大的复试公寓走了一圈。
最后,南浅在战枭的面前站定:“战公子,这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主卧室有床,你喜欢的牌子。洗手间里面有洗护用品,也是你喜欢的牌子。睡衣在衣架里,全新的,内衣也有。”战枭想了想,“别的,好像没有了。”
南浅:“……”
她瞪着战枭,再瞪着战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浅发现自己真的再也摸不透战枭的套路了,最后反而被套路的人都是自己。
就在南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战枭忽然就这么牵住了南浅的手,带着她朝着客厅成片的落地窗走去。
落地窗外,是江城最美的夜景,灯火通明,一望无际的还有那一片浩瀚的海。
临海全景落地窗,可想而知,这个房子的价格能惊人到什么地步。
这是南浅很长时间的梦想,但却怎么都没办法实现。
她很安静的站着,手搭在护栏上,一声不吭,默默的看着窗外的精致。
忽然,战枭的手,就这么从南浅的腰间穿了过去,抱住了南浅,刚毅的下颌骨就这么抵靠在南浅的肩头。
南浅僵了一下,不自在的动了动:“战公子。”
“喜欢吗?”战枭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南浅被问的一脸的莫名,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喜欢,怎么不喜欢。”那口吻带了几分的艳羡还有几分的虚伪,“金樽公寓是什么地段,一平方快二十万的价格,整个江城最中心的位置,偏偏还闹中取静,成片的绿化。直接面对着江城最好的风景。”
说着,南浅是笑了:“是个人,做梦都想在金樽有一套房吧。”
“嗯。”战枭应了声,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回应南浅的话。
南浅安静了下,没说话。
战枭却忽然开口:“送你的。”
南浅错愕了,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战枭。
战枭的嘴角却噙了一抹淡笑,偏偏这样的笑意却直达眼底,看的南浅心头一颤,越发的觉得不理解。
“不是喜欢,所以就送你了。”战枭说的很大方。
那大手忽然就和变魔术一样,变了一张门禁卡在南浅的面前:“指纹回头我叫物业给你录入,临时密码是你的生日。”
然后,门禁卡就这么躺在了南浅的手里。
南浅的表情说不上的复杂,看着手里的门禁卡,忽然什么也说不出口。
“户主已经是你,买房的时候,就是用的你的身份证。”战枭却不在意,继续说着。
南浅:“……”好半天,她才结巴的应了句,“我……我不需要。”
“我需要。”战枭答的接单明了,“这是我们一起住的。”
南浅惊愕了:“……”
“嗯。我们一起住。”战枭低低的笑了,附身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南浅。
南浅在这样的甄经理,怎么都没能回过神。
战枭说什么?
说着是他和自己一起住的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浅没天真的认为战枭想要和自己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是下意识的直觉,直觉战枭又要再用这套房子,买下自己几年,乃至一生的时间。
莫名的,南浅打了一个寒颤。
脑海里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要。”
“不要什么?”战枭挑眉,倒是不急不躁。
“我不要和你一起住。”南浅说的飞快,甚至推开了战枭,“你要和韩姐结婚,我不可能和你一起住。战公子,这样的大礼,我受不起。”
说着,南浅的眼眶都跟着泛红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