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凤微荷忙拉住他,“您不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冤枉娘和我啊!”
“滚开!”凤成杰掀开她,通红的双眼中满是荒唐可笑,“想不到我竟然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爹!”凤微荷瞪了眼凤娓,又急又慌,“您怎么可以相信凤娓的话!”
凤娓理了理袖口:“叔叔信的可不是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妹妹。”
她皱起了眉,故作苦恼地看向她:“不对,我现在不应该叫你妹妹了,应该叫……小孽种。”
凤微荷一怔,大脑被那“小孽种”三字气的一片空白。
凤娓看着眼前的混乱,满意地转过身:“石璟,我们走。”
石璟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凤姑娘,为什么不在那些宾客面前戳穿他们?”
“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说这也是侯府,我也是凤家的人。”
凤娓话音刚落,一声冷厉的“凤娓”叫住了她。
二人转过身,见是沈朝,石璟立刻护在凤娓身前,两眼警惕。
凤娓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王爷怎么出来了,不去拜见拜见岳父大人?”
打趣的语气差点让石璟笑了出来。
沈朝眉目阴桀:“你是在报复本王?”
凤娓笑意褪去:“多行不义必自毙,王爷觉得是报复,我觉得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曾经那温和的眉眼再也不见对自己的细心与情谊,沈朝只觉这些日子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将迸发,根本无法顾及凤微荷。
“你我曾是夫妻。”
闻言,凤娓冷声回道:“你也知道只是‘曾是’,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你治疗腿疾的工具罢了。”
她顿了顿,又说:“别忘了,桥路不相逢。”
“我不过离开数月,没想到一回来就看了这么一场大戏,精彩。”
凤娓带着石璟才走出宴会厅,就听见路旁的假山上传了鼓掌声。
一道清泉叮咚的声音之后,一个白衣公子从假山上飞身而下。
芝兰秀玉的脸上偏生了一双多情目,如玉的脸上也多出几许风流模样。
正是,京城人人追捧的金龟婿榜首——折柳公子姚广义。
凤娓默默退开些距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姚公子这背后偷听之事可不是君子所为。”
姚广义右手不知何时拿了把折扇,随手打开在胸前随意摇着,“你认识我?我若没记错的话,和凤大小姐应该素未蒙面,不知你从何处知道的我?”
凤娓总觉得姚广义最后那句话别有意味,“姚公子说笑了,你的大名京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再说前几年你打马游街时京城中见过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也对,少有人会不认识我。”姚广义听了这话直接点头认下。
这脸皮配上这张脸,凤娓一时竟然也讨厌不起来。
“不过好叫凤大小姐知道,我原就在假山亭子上休息,只是这视野好无意中撞破了凤家的隐私,唉,看来凤四公子的盛情我是无福消受,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凤娓点头,难怪,凤四公子是她三叔的嫡出长子,一向喜欢同读书人打交道。
姚广义说离开当真就随凤娓两人径直离开,完全没有要同凤家主人告辞的意思。
凤侯府门口,凤娓看了眼姚广义的背影,只觉这人真是洒脱又肆意。
姚广义突然回头笑着问,“凤大小姐这么盯着我,莫不是也对我一见钟情?”
凤娓一时语塞,“姚公子误会了。”自恋也是病啊!
“误会不误会的也不打紧,毕竟我和路大小姐的缘分可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