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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语白看见她回来，便关心，“姜助，哪里不舒服么？”
杨小曼：“胃不舒服，吐了点。”
因为杨小曼说胃不舒服，散场后，詹语白提出让陆忱送杨小曼回去。
杨小曼不假思索便拒绝：“不用，我打车就好。”
无论詹语白如何说，杨小曼就是不肯让他们送，最后叫了辆滴滴走了。
詹语白看着杨小曼上了车，笑着和陆忱说，“不怪彦青喜欢她，我若是男人，我也喜欢。”
陆忱不置可否。
詹语白半开玩笑地说，“我都不敢把她放在你身边了。”
陆忱听出了詹语白的试探，淡淡说：“斯衍已经去查她了。”

周五晚上，徐斯衍把杨小曼的资料送到了陆忱家里。
两人来到了书房，桌上摆满了照片和文件。
徐斯衍为陆忱介绍了一下每份文件袋里的资料类型，陆忱随便打开了一份，里面是一叠照片。
是杨小曼大学参加活动照片，那时比现在青涩了些，五官并没有变化。
陆忱盯着照片，问徐斯衍，“有什么可疑点么？”
“有。”徐斯衍找了一张照片出来交给他，“你看这个。”
陆忱的目光转向那张照片，看照片上杨小曼的状态，应该也是大学的时候，但搂着她的那个男人……
陆忱的注意力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穿着风衣，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五官深邃而成熟。
看年龄，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但杨小曼和他的举止却这么亲密。
“这个男人是谁？”陆忱的语调冷了几个度。
“他叫郑凛叙，是港城青成资本的CEO，杨小曼和他的关系，不太一般。”徐斯衍说，“我查杨小曼的时候，受到了多方的阻挠，应该就有郑凛叙的人。”
陆忱找到了杨小曼的家庭背景调查，社会关系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养父母”。
“她是收养的？”陆忱问。
“是，而且是十六岁才被收养。”徐斯衍眯起了眼睛，“你见过哪对夫妻，收养这么大的孩子？”
陆忱点头，目光又阴沉几分，的确是疑点重重。
徐斯衍：“杨小曼的养父母，都是青成资本的高管。”
“四哥，万华之前和青成资本有过来往么？”徐斯衍看了杨小曼的资料下来，最大的疑点，就是她的养父母，还有她和郑凛叙的关系。
陆忱：“你怀疑她是商业间谍？”
徐斯衍：“太像了，郑凛叙不可能亲自培养一个商业间谍，让手下信得过的夫妻领养一个漂亮的女人，再培养出高学历，指哪打哪。”
徐斯衍的推测不无道理，可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如果杨小曼只是想要从他身边窃取商业机密，即便她要以身做饵，当个情人也足够了。
可杨小曼不止一次说，要他娶她。
不仅如此，她还接近詹彦青和詹语白……她似乎，是希望他和詹语白的关系彻底破裂。
“四哥，你在想什么？”徐斯衍见陆忱半天不说话，便问，“你有想法么？”
陆忱：“能查到郑凛叙么？”
徐斯衍：“我让人查过了，郑凛叙的资料不好查，暂时只知道他今年四十五岁，有个四岁的女儿。”
陆忱的动作顿住，“女儿？”
“是。”徐斯衍说，“据说是忽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母亲是谁……”
陆忱：“不是很明显么？”
“等等，四哥，你不会是怀疑这孩子的母亲是杨小曼吧？”徐斯衍忽然反应过来陆忱的意思了。
陆忱再次看向了那张杨小曼被郑凛叙搂在怀里的照片。
徐斯衍：“四哥，你记得你俩睡的那晚么？”
陆忱的记忆被拉回那个晚上，虽然有药物作用，可他的记忆十分清晰。
紧，热。
徐斯衍战术性咳嗽，“我听他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太一样，她和语白姐有没有什么区别？”
陆忱面无表情：“不知道。”
徐斯衍：“……你忘记了？”
陆忱：“没忘。”
“那你……”徐斯衍醍醐灌顶，露出震惊的表情，“四哥，不会吧，你跟语白姐居然没……”
陆忱打断他：“你可以走了。”
徐斯衍很快又想到了更震惊的事情，陆忱说他没有和詹语白发生过关系，那岂不是代表着，他的第一次给杨小曼了？
徐斯衍从陆忱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个杨小曼，不仅把詹彦青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还给陆忱破了，真是好本事。
——
陆忱用两个多小时，看完了杨小曼全部的资料。
如徐斯衍所言，除了她十六岁才被养父母收养，以及她和郑凛叙扑朔迷离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一疑点。
十六岁之前，她在港城的福利院，幼儿园、小学、初中读的都是港城的公立学校。
被养父母收养之后读了国际学校，高二通过语言考试，去了哥大，在校期间成绩一直很好，直升了硕士，今年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
翻完了资料，陆忱再次拿起了那张合影，脑海中浮现起了杨小曼勾引他时熟练的手段。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呵，是被他调教出来的么？
她哪里来的脸和他说，那天晚上她是第一次？
周一早上，杨小曼一进公司，就听说詹语白来了。
到了秘书办，有人吩咐她去给陆忱和詹语白送咖啡。
杨小曼端着两杯咖啡来到陆忱办公室门前，还没敲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陆忱：“周末的活动，最好不要让彦青带她去。”
詹语白：“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我不能放任彦青不管，我得去和他谈谈。”
陆忱：“你觉得他会相信么？”
詹语白：“也是，找到证据，他都不一定会信，何况现在我们还没把握……但这个活动，我一定不能让她去。”
杨小曼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红唇扬起一抹不屑的笑。
不让她去是么，那她偏要去。
杨小曼在外等了几分钟，等两人谈完，才敲门，她端着咖啡进去，看都没看陆忱，笑着和詹语白说，“詹总，你的拿铁。”
“谢谢。”詹语白关心杨小曼，“在万华还适应么？”
杨小曼：“还好，谢谢詹总关心。”
詹语白：“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晚上我想单独请你吃个饭，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