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后盾全文阅读 姜宁司诀小说大结局

时间:2023-03-02 11:00:4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他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后半句我本是不想问的,本能的关心让我脱口而出。


苏嘉眼里闪过了审视的狐疑,「就是前两天应酬的时候喝酒有些凶,胃里不舒服。」


我松了口气。


「那我就不去了。」我的答案对苏嘉而言是一记定心丸,可补充的言辞却没让她太畅快,「以后司诀要是有别的不舒服,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还有,他身体确实不好,需要你多费心思照顾。」


「姜小姐,你们已经分手了。」


这话不假,我眯眼轻笑,半点恶意没有,「我知道,所以我只想知道司诀的身体状况,这对我很重要。」


我上楼时司诀却坐在元阿姨身边,两人不知聊了些什么,面上还带着笑。


见我来,司诀起身,阴阳怪气道:「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从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干妈?」


干妈?


也算是。


差一点,元阿姨就是我真的妈妈了,只差那一点。


司诀走远了。


元阿姨看着他的背影,她握住了我的手,表情就快绷不住了,我低头就可以看到她蓄满的眼泪,「宁宁,是他吗?」


我点头,元阿姨含泪,笑着点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元阿姨拍着我的手劝着:「那是个好孩子,应该珍惜。」


司诀当然是好的,他努力上进,温柔大度,是很好。


哪怕到今天我还记得他赚到第一笔大钱,将装着钱的那张卡小心翼翼递给我,那个紧张慌乱,又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羞涩样子,他说:「以后我的钱都给你管。」


我说不用。


他很坚持,并用那双湿亮赤诚的眼看着我问:「姜宁,你知道一个男人把钱都给另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吗?」


那一年他二十五岁,我二十七。


他想求婚。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可我已经拿了另一个人的钱了,不会再要他的钱了。


跟元阿姨待在一起半个月,我照顾她的脚伤,她指挥我做菜,夸我手艺好了许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切个橙子都会划伤手。


我咬着酸涩的橙子瓣,笑吟吟道:「我是故意的啊。」


她一笑。


骂我是心眼多,说完又夸我真是今非昔比,厨艺堪比大厨。


我嘴快,嘴巴笨,脱口而出,「再好又怎么样,还是学会得太晚了。」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我看到元阿姨侧过脸去擦泪,都怪我,又惹她难过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们不怎么见面的原因。


分明聚在一起了,人却是不齐的,不免就要想到些过去的场景,追忆本就是惋惜的。


临走前阿姨送我到了车站,她有很多话要说,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早点结婚。」


我噗嗤一笑,「元阿姨,你忘了,我早结婚了。」


可我的丈夫是个混蛋,这么多年从来没回来看过我,走的时候分明只说很快就回来,这一走却再没了人影,我打了好多个电话,写了好多信,在梦里骂了他好多回。


可这次不管我怎么闹,他都不管我了。


他不管我。


司诀担心分手后我的生活问题,他特意划分出了一部分财产要给我,我看着那么一长串的数字,有些恍惚,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司诀已经这么成功了。


可他的钱,我不会要。


「我没资格拿这些钱,毕竟我们没结过婚,你经常要做修护手术,工作上又需要很多钱,这些你不用给我的。」我想起走的那天,「你那里还有我的一些东西,哪天方便我去拿走。」


我秉承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想要体面地割裂这段十三年的感情了。


司诀却腾然笑了,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察觉他面色有些古怪的苍白,笑里更不是甩开绊脚石的痛快,「你上次为什么要跟苏嘉说那些话,都分手了还管我生不生病?姜宁,我说过了,如果你想结婚,我会跟你结的,只要你说……」


「我不想。」


也许是元阿姨的那些话让我醒悟了。


我不该这么耽误司诀,「……我从没想过要跟你结婚。」


怕他不信。


我特意强调,「这是真的,你不用为此愧疚,我们之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司诀张了张嘴,有些哑然,他是挽留又不像是挽留,更像是试探,「你是不婚主义?你可以早点告诉我,这样我们或许不用分手……」


「我不是。」


相反。


我很向往婚姻,曾经为了等到二十岁合法的结婚年龄,每一天我都是掰着指头算过去的,那段日子好难熬,可我没想到更难熬的是二十岁之后。


「其实苏秘书很好,我看得出来,她是很喜欢你的。」站起身,我语重心长,「我今天方便去拿走我的东西吗?」


说话时,我没注意到司诀攥着杯子的手,他的掌心很有力,愤怒汇聚在上面,快要把玻璃杯捏碎。


久久的。


他注视着我的脸,却只憋出两个字,「方便。」


那些东西很好整理,一只包就可以装得下。


走出去时,司诀还在客厅,手中不知拿着什么,我站在我们共同生活了好几年的家里,跟相恋十三年的男人告别。


司诀就坐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明媚的阳光与这一幕很不契合,「我以后不会来这里了。」


放下钥匙就要走,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想起了初搬进来时,司诀兴奋地给我介绍这里的露台花园,这里是他买下的第一套房,承载着最开始的承诺与最赤诚的爱。


在这里,我们没有夫妻之名,但胜过夫妻。


真的要走了,眷恋不舍的是曾经的回忆,却不是对司诀这个人。


「叮当」一声。


很清脆。


是戒指丢在茶几上的声音。


司诀面色复杂上前,单手攥住了我的包带,「你真打算就这么走,我们好歹在一起十三年,分开这些天你有想过我一次吗?」


他像是真的很不解。


说来也是。


我不年轻了,更没有他身边那些女人漂亮了,按道理应该是我痛哭流涕后悔提出分手,可我没有,我的平静让司诀生出了不平衡感,我猜想是如此。


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男人在感情里都是争强好胜的那一方,女人的眼泪是他们耀武扬威的战利品,心软与悔恨好像理所应当是女人该做的,状况一旦失控了,他们就像是失去了领地或是玩具的狗,急得汪汪直叫。


我多希望司诀不是这样的人。


可眼下看来。


他跟那些人没区别。


对上他较真的表情,我摇摇头,终于摧毁了他最后的防线,「早就想跟我分手了,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有那么一刻,我是想过要放下过去,跟他结婚的。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扼杀了。


转身出去时,我摸到眼角的泪,原来分开,要比我想得伤心一些。


司诀病了。


很严重。


司诀母亲找到我,低声下气求我去瞧瞧他,我还是紧张的,一旦涉及他的身体,我就没办法不在意。


元清站在我身边,眉头一样是紧锁的。


「姜宁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是想要拒绝的,元清多了一份执拗,他那个表情我曾见过的,「姜宁姐,我要去,让我去。」


争不过他,我点头答应。


路上司诀母亲向我哭诉着,「司诀小时候身体就不好,还做过大手术,跟你在一起之后才好了不少,现在又复发了。」


她哭着。


却不知道我比她更急,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怕司诀生病了。


元清坐在副驾驶,我看到他渐渐凝重下来的神色,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还当他是当年跟我抢葡萄吃的小孩子呢。


医生已经将司诀的病情稳定下来,可后续还需要很长的治疗修复时间。


当着我们的面,医生正要说些什么,司诀母亲打断他,擦了擦眼泪嘱咐我,「宁宁,你先去拿点药送去司诀房里,他醒了要用。」


我知道。


她是想要避着我。


可这完全不用。


司诀小时候做过心脏移植手术,那颗心脏,是元清哥哥元正的。


我坐在床边,时间像是静止了,不知是看到了年少时的司诀,还是过去的元正。


靠在司诀身边,他是真实的,他的心跳也是真实的,跟他在一起时,我常常靠在他心脏的位置,贪婪地获取每一丝属于元正存在的气息。


这不好,这对司诀很不公平。


所以我尽可能补偿他,陪他吃苦,拿出所有积蓄支持他创业,他的所有要求,我全部满足,包括分手也是其中一项,毕竟一开始,我就只是想陪在他身边,或者说,是陪在元正的心身边。


可现在司诀病了,发生了很严重的免疫排斥反应。


我陪在他身边,贴着那颗心脏很近很近,近到好像再次听见了元正的声音,又看到了十几岁时,我跟他、元清一起在元家小院里,他爬到高处摘葡萄,扶着架子,手中的紫色葡萄一晃一晃,光隙不断放大缩小。


慢慢的。


那背后的脸好像都模糊了。


我有太久没见到元正了,久到快要将他忘记,最后的记忆里,是他顺利从警校毕业,他的肩章很漂亮又耀眼,可染了血后就成了我的噩梦。


那一天距离我的二十岁只差三天。


约好了三天后,我们领证结婚,我是急性子,一天都等不了,元正则是慢悠悠的,总说他人就在这里,又跑不了,他撒谎了,他不在这里了,人也跑了,一次头都没有回。


我也想跑,却找不到对的路,只好守着他的心,犹如孤魂野鬼。


眼角的眼泪被擦去了。


我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对上的是司诀的脸,这么多年我无数次幻想那是一场噩梦,可每一次醒来,看到的都是司诀。


是他让我清醒了。


「你是为我在哭?」司诀有些不信,又难得露出了温柔,「别担心,我身体里这颗心脏是个好人的,我不会有事的。」


好人。


元正奉献了生命与器官,可在他人生的终点,得到的仅仅只有好人二字,或许连他的名字都会被时间抹去,我有些愤怒,愤怒之余又想,没有人有义务要像我一样一辈子在那场噩梦里醒不过来。


我不可以这样强求任何人,这也不是元正要的。


成为警察是他的梦想,捐献心脏也是生前他自己的主意,我应该尊重与接受。


可我不能忘记他,要是连我都忘了,还有谁会记得他?


我没吭声,按响了护士铃,起身要走出去时,司诀急忙开口,病容上多了太多的慌张,「姜宁,我不想分手,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求婚,没跟我妈妈说那些话,你也没看到,好吗?」


他很可怜,可怜得让我有些心软,可我知道心软不是爱,抽了抽鼻息,我忍住了快要落下的眼泪。


「我可以当作没看到,你呢?」


司诀是个好人,好到我不忍心继续编织这个爱的谎言。


我一个人是囚徒就好了,何必再拉他下水?


他果然僵住了,神色是无助又惶恐的,半响后,像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气开口问:「所以这么多年,你对我好只是因为这颗心脏?」


「不是。」这个问题太刁钻尖锐了,我的解答方式,司诀不太会满意,「对你好是真心的,爱的是那颗心也是真的。」


司诀如果想要知道,顺着元阿姨的那条线,可以追寻到很多。


比如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元清,经常跟在我身边,司诀认识,元清叫他姐夫,从不叫司诀哥,他的哥哥只有一个,早在十四年前就去世了,走得轰轰烈烈。


在那个讯息传播速度并不快的年代。


起初是新闻,再然后是报纸。


那段时间的头版头条都是有关元正的,那些夸大他如何英勇,如何与歹徒搏斗,又是怎么身中十三刀却去世的话题持续了很久,可总有新的事情掩盖他的名字,不到一个月,就不会有人还记得他。


不到一年。


这件事就会被忘得干干净净。


但打开搜索引擎,还是会寻找到当年的细枝末节,这很好找。


司诀会知道,我半点不意外。


我本是不想伤害他的,毕竟被相恋十三年的女人欺骗,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巨大的打击,元正的心脏还在司诀身体里,他难过,那颗心也会跟着难过。


元清跟在我身边,他嘴笨,小时候就是,元正总是叫他傻弟弟,我也跟着叫,他气得跺脚,指着我骂:「我才不是你弟弟!」


元正反驳他:「怎么不是?」


「她又不是我亲姐姐。」


「那亲嫂子行不行?」


元清小,不懂嫂子是什么,我懂,可这么多年却没等到元清一句嫂子,他还是叫我姜宁姐,劝我看开点,我怔怔地,一时间心绪翻涌,这些年要不是司诀,要不是还可以听到元正的心跳声,我是坚持不到今天的。


我苦笑着,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我要是看得不开,早就去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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