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经纬夏子悠知乎知乎小说_(严经纬夏子悠)全文完整无删减版

时间:2023-03-01 23:00:3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谨烟说完看向自家姑娘,见她神色依旧,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事。可她就是生气,这不同于谢子安活着带丽娘和康哥儿回府,她气的是严经纬对不住她家姑娘。

姑娘还怀着他的孩子,拼死也要生下,可他却要娶别人。

“今日天好,我们出一趟门吧。”夏子悠道。

“姑娘,您这身子……”

“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不然我死不瞑目。”

“呸呸,您竟说这些晦气的。”

夏子悠苦笑,她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不得筹备起来。

谨烟让马夫将马车停到巷子里,而后扶着夏子悠下车,再朝着街上走去。经过绸缎庄的时候,正碰到元卿月带着两个婢女出来。

不同于以往总是穿着仙气的白衣素裙,今日穿得绯色褙子,里面是桃色襦裙,珠玉环佩,一身喜气。而她身边的两个婢女怀抱手提的,看来买了不少东西。

元卿月看到她,下巴微微上扬起来,走到夏子悠跟前,道:“三夫人,几日不见,气色怎这般差,莫不正伤心呢?”

夏子悠打量了元卿月一眼,笑道:“你觉得我伤心什么呢?”

元卿月捂嘴一笑,“自然是触不到那镜中月,捞不起那水中花呗。”

“镜中月水中花,本就触不到捞不起,怎么你以为就是你的了?”

“怎么不是我的?”

“一个侧室而已。”

“可我有名分,你有吗?”

夏子悠看着这样的元卿月,突然觉得她挺可怜的,一个世家贵女,曾经多清高多矜傲,如今做个侧室还喜滋滋的。而且她分明还知道,那严经纬只把她当成替身,根本不爱她。

“元姑娘,多吃点猪脑。”

“你什么意思?”

“补脑呗。”

说完,夏子悠往前走,心里闷着一股火气。

倒不是因为元卿月那几句话,也不是严经纬要娶她这件事,而是突然觉得猪脑这东西,她自己也该多吃一点。

灵云粮铺里人满为患,夏子悠只好绕到后门进去。她喝了两盏茶,张琪才擦着汗从前面回来了。

“这米面粮油陆续运进来,各大粮铺也都开门了,但大家伙给面子,优先在咱们这里买。”

夏子悠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先喝点水喘口气。

“我不是让你从下面提拔一个管事的,你怎么还亲力亲为?”

“我这不是不放心。”

“先坐下。”夏子悠又给张琪倒了一杯茶,“你的人,你不放心,但我放心。”

有夏子悠这句话,张琪觉得这些日子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我给您送的账册,您都看了吧,可有哪里不对?”

“你做的账册很详细,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只看了一本,其他的只看了最后的总数。”

“哪一笔有点出入,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您就这么信我?”

“信。”夏子悠看向张琪,“若是不信,我也不用你。”

“有夫人这句话,张琪给您做一辈子的伙计。”

夏子悠笑,“那可大材小用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交给张琪,“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废话不多说,这些银票你给大家伙分了。你手下这些人,一人领一百两,你一千两。”

张琪瞪大眼睛,“一百两?一千两?”

他拿着那些银票的手都在抖,一百两啊,普通人家要攒十多年的,一千两于他更是不敢想,一辈子都攒不到。

而且跟着夫人,他们和家里人在这次饥荒中都没有挨饿,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不不,我们不能收。”

夏子悠推回去,“拿着,你别妨碍我收买人心。”

“这……”

“除非你嫌少。”

“不不,太多了。”

夏子悠让张琪手下,“今日过来,还有一事与你商议。”

“您说。”

夏子悠思量了片刻,道:“粮铺的生意稳了,我想再做点其他的生意。”

张琪点头,“只要有灵云这块招牌,咱们做什么生意,百姓们都捧场。”

在饥荒中坚决不涨价,不媚权势,一视同仁,首先诚信打出去了,再加上太后那块牌匾,官府也要给面子,所以做什么都能顺。

“我想开炭铺。”

“啊?”

“炭铺。”

张琪眨眨眼,他以为是什么绸缎庄啊、酒楼啊、珠宝行啊这些,怎么是炭铺。

这木炭只有大户人家才舍得用,普通百姓都是烧柴火取暖的,需求并不大,全盛京只有三家炭铺。最重要的是,各家都有固定的炭铺,每年入冬就送过去,新开的只怕冒不出头来。再说好的木炭很贵,眼下开始贮存的话需要大笔银子,实在不合适。

综合考虑,这门生意难做,而且赔钱的可能性更大。

夏子悠听完张琪的分析,连连点头,非常赞同也非常欣赏。

“那如果今年较之往年冷一些,甚至大雪封城呢?”

“啊?”

“三家炭铺怕是储量不够吧。”

“可您怎知今年冬天冷,您怎知有大雪,这不是老天爷的事?”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说若真这样,这生意能做吗?”

“自然是能做的,而且只要有人来我们这儿买炭,便等于打开了豁口,只要我们维护好,来年的生意也就有了,盛京三大炭铺可就变成四大了。”

“那就做。”

“您预测的准不准啊?”

夏子悠笑,“我没告诉过你么,我会占卜。”

“呃,还真没有。”

夏子悠想了想又道:“既然是个寒冬,那皮毛生意定也好做,你筹备一下,看是派人还是你自己亲自往北边跑一趟,贩一些皮货回来。”

“好。”

“先前你给我的六万两银子,再加上我凑来的,统共八万两,你先用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临走的时候,她跟张琪说道:“这灵云的生意,我全权交给你,这不光是信任,更是我最后一搏。”

“最后一搏?”

“若我不在了,你的东家就是他。”

夏子悠指了指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你要庇护好他。”

绸缎庄,招待贵客的西间里,祝清嘉将一件大红喜袍放到桌子上。

他瞪了一眼歪在椅子上喝茶的人,没好气道:“你成亲还是我成亲,你府上一应迎亲事宜我来办,聘礼我准备,喜帖我来送,这喜袍还得我催着你来试。我干脆替你成亲,替你洞房得了。”

严经纬偏头笑,“我是没意见,只怕嫂子会杀了你。”

祝清嘉缩了缩脖子,“你又笑我惧内!”

“难道不是?”

“等你成亲后,你也一样。”

严经纬冲祝清嘉挑眉,“她敢吗?”

祝清嘉撇了撇嘴,心想那元卿月以温婉贤良出名,应该是不敢的。

“你快穿上身试试,本来就急,用的是绸缎庄的成衣,定不是那么合适的,哪里宽了窄了的,让裁缝赶紧改改。”

“能穿上就行。”

“老七,你也太敷衍了。”

“呵,还要我怎样?”

祝清嘉叹了口气在严经纬身边坐下,“废太子一案,你不仅得罪了这些世家,也让皇上对你有诸多不满。义父让你娶元卿月,一来是堵那些世家的嘴,算是给文昌伯府冤案一个交代,二来也是顺应皇上的意思,一条孤狼难对付,但他拖家带口,那就好控制了。”

“若不是我,此时盛京已经大乱,没准北金都打进来了!”

“老七,你小声点!”

严经纬沉下一口气,“老子为他稳固江山,他当老子是狼崽子。”

“他重用你,必定也会提防你,义父早已跟你分析过利弊了,你这时气什么?”

“行了,别啰嗦了!”

“那赶紧试试吧!”

夏子悠从粮铺出来,经过绸缎庄的时候,想到什么,拉着谨烟往里走。

“我想买一些细软的棉布给孩子做衣服。”

“才四个月。”

“我怕往后起不来身了,更没有精力做这些。”

闻言,谨烟一下眼红了。

姑娘身体越来越差,她不敢想一个月以后两个月以后,会是怎样的境况。

伙计拿来一些棉布,夏子悠摸着软和,多要了几丈。又看到一些缎面,想着可以做几身,孩子大一些穿。

到时她不在了,可以给孩子留点念想。

正挑着布,周礼怀急匆匆进来了。

撞上夏子悠,他愣了一愣。

“夫人,您怎的……在这儿?”

夏子悠笑,“我自然是来买布,周太医也是?”

“呵呵,我……也是。”周礼怀挠挠头道。

夏子悠打量着周礼怀,总觉得他怪怪的。西间外站着一护卫,冲周礼怀颔首。

周礼怀硬着头皮往西间走,打开门帘时,见严经纬已经换上喜袍,正让那裁缝整理。

随着门帘打开,严经纬一眼看到外面的夏子悠,而夏子悠也一眼看到了他。

四面相对,不及分辨情绪,帘子便落下了。

“老七,我跟你说……”

周礼怀抬头看向严经纬,却见他还直直望着门口。

“谁让你掀开帘子的?”

这话问得,周礼怀成了丈二和尚。

“我要进来,不得掀开帘子?”

严经纬瞪了他一眼,挥开那裁缝,往旁边椅子上一坐。

“不用量了,就这身吧。”

“腰身有些窄……”那裁缝道,但见严经纬脸色阴沉,余下的话就不敢说了。

祝清嘉对于严经纬的不配合十分头疼,也只能让裁缝先出去。

“昨儿不是说好了今早一起送请柬,一上午都不见人,你干什么去了?”祝清嘉问周礼怀。

“这不突然有事。”

“你整日闲在太医院,有什么事?”

“咳咳,你最好别问了。”

祝清嘉翻白眼,“我还不信你能憋得住。”

周礼怀看看祝清嘉,又看看严经纬,还真是憋不住,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欠身对严经纬道:“老七,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得挺住。”

严经纬心里揣着一股闷火,“你爱说就说,不说赶紧滚。”

周礼怀吃了两句,委屈道:“我怎么得罪你了,难不成是刚才让三夫人看到你一身喜袍……”

“闭嘴!”

周礼怀抿抿嘴,他好像知道原因了。

只是他不解,若严经纬真在乎这夏子悠,稍稍用点手段,让她和谢子安和离,然后藏起来也好,娶回府也罢,他严经纬难道还顾及名声?

在他以为,那便是不在乎啊,即便她怀着他的孩子,他也没放在心上。

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你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祝清嘉踢了周礼怀一脚问。

“大哥,踢疼了啊!”

“快说!”

周礼怀揉揉鼻子,张嘴要说的时候还是顿了顿,“小金妃怀孕了。”

祝清嘉:“……”

周礼怀见祝清嘉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他震惊个什么劲儿。

再看严经纬,他眯着眼笑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每他这般笑的时候都是发狠的时候。

可又能如何,毕竟小金妃已经是皇妃,不是那个追着他们跑的小妹妹了。

“她跟太医院点了我以后给她请平安脉。”

祝清嘉长叹一声,“她怀孕,你娶亲,皆是喜事,甚好甚好。”

周礼怀看严经纬阴恻恻的样子,忍不住脊背发寒,而这时候,帘子打开,夏子悠竟然走了进来。

“三夫人,您这是?”

他冲夏子悠使了个眼色,这种时候还是别招惹老七了。

夏子悠脸上带笑,冲周礼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严经纬,“听闻严大人后日大婚,届时空不能去喝喜酒了,正巧遇上,在这里祝严大人和元姑娘百年好合。”

严经纬一身喜袍,更衬得玉容花貌,怕是比那新娘子都更惹眼。而映在夏子悠眸子里,满是红光,灼的眼疼。

上一世,她盼着他娶她,盼着进严府的门,盼着做他严经纬的夫人,终究没有盼到。

这一世,她倒是未曾盼过,只有一些怅然。

严经纬倦倦的抬眸,嘴角扯了一下,“三夫人客气。”

夏子悠一点头,转身往外走。

周礼怀送了夏子悠两步,待回头看到严经纬,好家伙,手里的茶杯都给捏碎了。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大杀四方似的。

从绸缎庄出来,夏子悠看着街上人来人往,饥荒过后难免留下疮痍,虽不似之前那么热闹,但已在慢慢恢复。

“难得出来,我们往前面逛逛。”

谨烟观察着夏子悠,不见她有丝毫难过,甚至还有些欢喜,这才放下心来。

“集市上人多,咱还是回府吧。”

夏子悠晃了晃谨烟的胳膊,“趁我还能走动,便让我再看看这市井繁华吧。”

谨烟心一酸,转而扶住夏子悠,“好,听您的。”

这世间一切都很美,夏子悠留恋的很,但其实她只走了一段,便觉得累了,正巧走到一墨斋,想到什么,她拉着谨烟进去。

“东家,与我拿一方上好的砚台。”

那东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拿了几方砚台过来,让夏子悠自己挑选。

“这些都是极好的砚台,夫人挑自己喜欢的就是。”

这些砚台雕刻都很精美,夏子悠挑了一方样式简单,但做工极细致的。

“夫人好眼光,这是端砚,难得的上品。”

那东家包好后交给谨烟,付了钱以后,主仆二人从墨斋出来。穿过巷子,很快来到陆长安的宅院外。

丹青来开门,见是夏子悠,忙迎着她进门。

“三夫人,我们世子昨日还提到您了。”

“提我什么?”

“说您这院子怎么一直空着,也不住人。”

“丹青!”

陆长安从正房出来。上前冲夏子悠见礼,夏子悠又还了礼。

二人在院中石桌旁坐下,丹青去准备茶水了,谨烟帮他烧水。

“你这怎么还这般冷清,王府的人没来过?”夏子悠见陆长安穿的衣服满是褶子便问了一句。

“祖母来过,见我身体好了一些,她便安心了,原想留两个婢女伺候,我没同意。”

“丹青一个小子,怕是伺候不周到。”

“无碍,我还是想身边清净一些。”

陆长安打量了夏子悠几眼,微微蹙眉问:“三夫人怎这般清瘦,莫不是生病了?”

夏子悠摇头,“月数大了,吃力了一些而已。”

“请曲大夫诊过脉吗?”

“诊过的,没事。”

陆长安让夏子悠稍等,而后起身进屋,接着提了好些东西过来。

“这是?”

“祖母与我拿的一些补样品,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用不了这些,三夫人若不嫌弃,便拿回去。”

“真的不用。”

“之前饥荒,三夫人赠米,在下没有推拒,倒显得有些脸皮厚了。”

夏子悠无奈一笑,“世子快别这么说,我收下就是。”

如此,陆长安才稍稍安心。

丹青和谨烟送来差点,分别给二人倒上茶水。

“三夫人,您定要时常来,只有你来的时候,我家主子才肯歇一歇,说说话,笑一笑,不然都快读成傻子了。”

“丹青!”陆长安扶住额头,拿这个多嘴的小厮真没办法,“今年有恩科,我打算参加。”

夏子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外人看来陆长安是世子,可以袭爵王位,实在没有必要参加科举。但她知道他的处境,可谓举步维艰,好比下一盘棋,他的路已经被封死,唯恩科可杀出去。

“世子不堕青云之志,让人佩服。”

陆长安失笑,“那三夫人可知道,这句话的前一句是什么?”

“穷且益坚。”

陆长安微怔,随即点头,“穷且益坚,不堕青云之志。”

“世子定能大展鸿鹄。”

“只愿不白活一世。”

夏子悠将一四方盒子推到陆长安面前,“那这就当做是我的还礼吧。”

陆长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方砚台。

“三夫人知在下要考恩科?”

“笔砚从戎,诗书为将,只是觉得该送世子一方砚台而已。”

陆长安起身,向夏子悠行了个大礼。

“世子这是作何?”

“三夫人知我。”

日头西沉,夏子悠该走了。

陆长安进屋拿了一件披风给夏子悠披上,“夜里风凉了,三夫人切莫珍重。”

“世子也请珍重。”

丹青先将补品送到马车上,谨烟才扶着夏子悠出来,坐上马车。

马车启动,谨烟打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而后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世子这么好的人,奈何不是姑娘的夫君。”

“乱说什么呢!”

谨烟嘟嘟嘴,“世子对姑娘是真好,又细心又周到。”

夏子悠抚摸着小腹,“所以你觉得我若将这孩子还有你们托付给他,如何?”

谨烟瞪大眼睛,“姑娘,你……你做的是这打算?”

夏子悠点头,她不信其他人,只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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