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小姑娘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
他说:“我伤着,你总不能让我一直憋着,伤口崩了也没事,总比让我发疯的好。”
男人现在说话是越发没个正形了。
明知道许禾经不起这般撩拨,还故意这样说。
然后看着小姑娘一副忍着羞赧的模样,唇角便得逞的上扬,活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那就活该你疼,其实也就忍忍的事儿罢了。”
许禾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这一眼看过去,裴晏还没沦陷,自己就先沦陷进去了。
这男人勾人得很,健美壮硕的身材,宽肩窄腰,拥有着绝佳的身材比例。
尺寸惊人,体力惊人。
哪哪儿都惊人。
男人轻笑,:“我能忍,那禾儿能忍吗?”
小姑娘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给伤口涂药的手微微用力,男人拧眉,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他叹了口气:“禾儿, 你真狠心。”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还能更狠一些。”
“禾儿不心疼?”他目光灼ᵚᵚʸ灼地盯着许禾,迫使许禾不得不低下头。
她算是明白了,以前基友们所说的眼神拉丝是哪种了。
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似得,如狼似虎,又如火一样灼热浓烈。
“好了,穿衣服吧,别整天光着个膀子,不守男德。”
“男德?”裴晏挑眉,似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奇的词儿。
那短袖穿在他身上都掩盖不了他那一身雄浑的阳刚之气。
不穿衣服的时候,许禾总觉得他能将自己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穿上衣服的时候,那就是妥妥的衣冠禽兽了。
像是那不可高攀的大人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的禁欲气息。
可只有许禾知道,这男人非但不禁欲,还欲得很。
“就是要你穿好衣服,男德和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许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反正他听不懂,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就行了。
但裴晏又不是个傻的,他低着头凝视着面前的女孩儿,薄唇轻启:“所以禾儿是在担心我会被别的女人勾走吗?”
许是太久没有剪头发了,男人原本的板寸头颜色也深了许多,额前的碎发堪堪能够遮挡住眼睛。
就是在这般晦暗不明的眼神鄙视下,许禾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裴晏!”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老崔头救命。
他似乎也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裴晏看了许禾一眼就出去了。
“什么事?”
老崔头的神色很不好,咬牙切齿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说:“你爸来信,让我去过车站接人。”
只是一句话,男人周身的温度就骤降,老崔头继续说:“你别担心,不是你爸来了鹿鸣市。”
“而是……你妹妹,裴秀珠。”
当然,裴秀珠是私生女的身份,但裴晏他爸实在是太能折腾了,更是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又有多少私生子女。
“这来都来了,咱总不能不去吧,她头一回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也不好。”
“那是你的事,你要当他的狗腿子那就去。”
裴晏脸色不好,所有的好心情都因为这句话给彻底破坏了。
老崔头瞪着他:“臭小子,你说什么混话呢,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算你半个长辈吧?”
哪有这么不尊敬长辈的。
然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爸来信说,她是过来玩儿一段时间的,等开学后就走。”
所以这个意思就是要让裴晏这个当哥哥的去照顾一下。
“关我屁事!”
男人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转身进了屋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留下老崔头一个人在外面无语望天地大喊:“那咱是去还是不去啊!”
然而里面的人却没有回答。
许禾眼巴巴的看着外面没了动静,半晌才问:“你妹妹要来了。”
“我没有妹妹。”
许禾知道,裴晏的母亲早就死了,所以这个妹妹只能是同父异母的存在。
“禾儿,我只有你,其他人都不重要,谁都不重要。”
他将人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说:“所以请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他对那所谓的妹妹只有厌恶和陌生,那是哪个男人的种,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在这一刻,许禾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脆弱的。
她也以同样的方式轻轻抱着裴晏,轻声安慰:“放心吧,我是你的妻子,当然不会离开你啦。”
“而且你这么好,谁舍得离开呀。”
“禾儿真的觉得我很好?”
可那些人那么怕他,他名声也不好,别人说他坐牢,喜欢打架斗殴,禾儿似乎从来都没问过。
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往。
虽然那些过往大多数都是被人假象臆造出来的。
“是啊,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好最好的人了。”
她轻轻拍着裴晏的后背,温柔的语气仿佛是在哄着难哄的小孩儿般。
她说:“裴晏,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永远都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不论何时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看着你成长。”
一直成长到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让他走完自己这并不完美的一生。
她试图告诉裴晏,这世上再也没人比他更好了,至少在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裴晏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宽慰他的话。
裴秀珠是下午两点的火车,老崔头一直等到快要三点都没见着人影,问过之后才知道裴秀珠所乘坐的那趟列车早就走了。
也就是说,裴秀珠已经下车了。
没有接到人,老崔有些急。
然而此时的一家小宾馆里,许穗正小心翼翼地安慰着眼前这个穿着打扮都十分时髦的女孩儿。
她不确定地再次问:“你真的是裴晏哥的妹妹?亲生的那种?”
裴秀珠还沉浸在被坏人抢了钱包的恐惧没有回过神来。
她点了点头:“不然呢,我还能骗你吗?好好的公司不回去继承,偏偏要娶一个乡下的土包子当老婆,我看他真是在乡下待久了,脑子也坏掉了!”
一句话,成功在许穗心里炸起了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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