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曾经那个严苛挑剔,龟毛麻烦,没有哪一任秘书能在他身边待到超过三个月的陆司州,如今竟然会因为夏禾半个月不在他身边而不习惯。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正如夏禾了解陆司州一般,陆司州也很了解夏禾。
他知道,夏禾并没有男朋友。
因为她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工作,哪里会有时间去谈恋爱?更别提结婚了。
自负如陆司州,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定是夏禾用来气他的把戏。
陆司州冷脸看向面前小心翼翼的商助理,咬牙道:“夏禾为了辞职,竟然用这样的把戏来骗我?她根本没有男朋友,又怎么会突然结婚!”
“结婚”两个字眼被陆司州刻意加重,不知为何,就算认定夏禾是骗自己的,陆司州依旧觉得自己心中堵得慌。
商助理悻悻开口:“裴总,我听说夏秘书和她老公是高中同学。两人在相亲宴上重逢,多年未见,一见如故,所以才闪婚的……”
看着陆司州愈发铁青的脸色,商助理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跟在陆司州身边八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陆司州这么生气。
作为裴家太子爷,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能够给陆司州脸色看的人都少之又少。
加之陆司州严苛又龟毛,过惯了金贵大少爷的日子,什么东西都要最合心意的。
就连他每天刮胡子用的剃须膏,都只用特定牌子的特定款式。
关于陆司州的生活习惯以及工作习惯,能罗列出起码一百条注意事项,还要时常更新,商助理对此也很是头大。
夏禾没出现在宁宇集团以前,宁宇集团的秘书办可以说是每天鸡飞狗跳。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记住有关于陆司州的一百条,难免有人疏忽,踩到了陆司州的雷点,便会被他暴怒着扫地出门。
陆司州的严苛和龟毛,还体现在对于身边共事的人身上。
商助理跟在陆司州身边八年,没少被他怼。
头发、指甲得定期修理、上班不许穿颜色太艳丽的西装、穿皮鞋不准穿白袜子……等等等等。
商助理原本也对陆司州的要求之多而有些不习惯,但奈何陆司州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且不说宁宇集团本就是业内最好的公司,而陆司州除了龟毛了些,跟在他身边的确也能学到不少的东西,于是商助理这才在宁宇一待就是八年。
在摸透了陆司州的脾性和要求之后,商助理已然比一开始更加游刃有余了些。
再到后来夏禾的出现,彻底给这位阴晴不定、挑剔龟毛的大少爷顺了毛,因为夏禾就像是为他而生的一般完美。
一想到夏禾的辞职,商助理的心中也不好受,他要去哪里再给陆司州找一个这么完美的首席秘书啊?
听见商助理的话,陆司州发狠地看了一眼婚礼请柬上男方的名字,随即咬牙道,“走,去夏禾的婚礼现场!”
“是……”
商助理看了看腕表,现在已经快下午三点钟了,而那婚礼请柬上写着的时间是十三点十四分。
按理来说,婚礼仪式应该早就结束了才对。
但这话,商助理现在不敢说。
因为陆司州现在这副暴怒的样子,谅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对于陆司州的吩咐,他只能照做。
请柬上的地址显示,夏禾的婚礼就在华荣剧院附近的云城大酒店举办。
好巧不巧,云城大酒店,也是裴家名下的。
裴家作为云城最大的地产开发商,云城几乎所有的大型建筑、酒店,都和裴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怪不得,云城有那么多女人愿意为了陆司州趋之若鹜。
毕竟只要陆司州哪天心情好,能从指缝里漏点财,都够很多人过上很长一段时间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因为陆司州对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
想起夏禾将他从前给过她的所有的东西尽数退还了回来,陆司州就忍不住嗤了一声。
那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着的东西,起码价值几千万。
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竟然就被夏禾像扔垃圾一样还给他了?
她还真是清高。
陆司州虽然大方,但能让他心甘情愿的送出去几千万的女人,夏禾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对她这么好,好到人尽皆知,夏禾是他陆司州最喜欢的女秘书。
既然如此,夏禾为什么要离开他?
陆司州想不明白。
高调奢华的布加迪驶过街道,经过了华荣剧院。
让陆司州不由得想起那晚,夏禾在电话里哭着跟他说,“陆司州,如果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我们今晚就在华荣剧院的比赛馆外面见面。我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原因,我会一直等着你来。”
陆司州和夏禾认识五年,那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哭。
他还以为,像夏禾这样坚强而优秀的女人,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掉眼泪的。
那夜并非陆司州故意爽约,只是彼时他正在裴家老宅的远山别墅里陪裴老爷子,他走不开。
裴家老宅的远山别墅在云城郊区的半山腰上,因为风景绝佳,所以裴老爷子在退休后特地搬到了那处远山别墅内颐养天年。
夏禾打电话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从远山别墅开车到位于云城市中心的华荣剧院,少说也要一个半小时。
第二天一早陆司州还得陪裴爷爷礼佛,他赶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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