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识趣的,谨记着你说过的话,安分守己,但你自己的人不也得看紧点?”
魏亦舒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裴娜。
“你这么一说,那他倒是该打”,裴娜笑了笑,抽了张纸,然后拉了拉魏亦舒的裙子,也给她擦了几下,“弄好点,可别丢了我爸的脸。”
魏亦舒没动,就任由裴娜擦拭,差不多了,才开口,“这得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几点,这要是在酒吧我都还没到散点呢,更何况我爸生日了,搞不好得到半夜了。”
哦”,魏亦舒点了点头,倒也没再多问了。
很快从洗手间出去,魏亦舒又再一次的到了裴立群的身边,裴立群将她搂住,继续谈笑风生。
稍晚一些的时候,裴立群的电话响了。
裴立群拿出手机的时候,魏亦舒就在身边,下意识瞟了一眼,好像是楠姐打来的。
聊的什么,魏亦舒不知道,因为裴立群是将电话拿到安静的地方接的。
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像不太好了。
魏亦舒看他,还是忍不住问,“裴爷,怎么了?”
裴立群笑了笑,笑得很勉强,“没事,阿楠说有急事要见我”,裴立群环顾了一圈宴会厅,这个时间点,大家都还没到散的时候,他走不开的。
“一会结束了,我叫魏天送你回去,我得回去看看”,裴立群说这话的时候喝了一口酒,内心隐约感到不安。
阿楠刚跟他的时候也是个小女孩,所以脾气很暴躁,也很任性,醒来都是张牙舞爪的,后面这些年,或许是随着年纪的成熟,收敛了很多,看起来时常显得很委婉,但也可能是她自己不想再继续任性了,觉得没意思了,谁知道呢。
但,确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听阿楠跟他这样说话了,带着绝对任性的说现在就必须见到他。
这确实挺任性,毕竟阿楠也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这个时候说立马要见他,不现实啊……
倒也没有像裴娜说的那么夸张要到半夜才结束。
十一点的时候就散了,应该是裴立群刻意早散的,他得回去看看阿楠,尽管他觉得阿楠说的爱回不回,不回以后散了这话不是真的,但,还是觉得很有必要赶回去看看。
毕竟她人才刚出院,把她留下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总不是那么回事。
魏亦舒上了车,但车子还没有启动,她透过车窗能看到裴立群的身影上车了,一刻没耽误,从宴会厅出来就直接上车了,甚至连最后的送客环节都没有了,是魏天替他送的客人上车。
直到最后一个客人也上了车,魏天这才转身回到了车边。
魏亦舒看着他拉开车门,但却不是驾驶座的位置,而是拉开后面的车门,然后坐在了自己身边,临上车的时候朝不远处的方向招了招手,魏亦舒顺着他招手的方向望过去,她看到有人走了过来,然后上了驾驶座。
魏亦舒转头看魏天,魏天笑了笑,理所当然,“我喝了酒。”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魏天倒是相当自觉。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本来本身也没有什么可聊的,更何况前面还有个司机。
快到别墅的时候,魏天的电话响了。
魏亦舒将目光望向窗外,不想偷听魏天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过去”,魏天的电话倒是很简单,就几个字就挂上了,挂上之后他转头看魏亦舒,魏亦舒也看他,只是看着,半分要过问的意思都没有。
“楠姐跑了”,魏天迎着魏亦舒的视线,自己开口了,说完之后又蹙眉笑了笑,“说错了,是走了,他们是自由恋爱。”
楠姐当时喜欢裴立群是因为崇拜,是心甘情愿的两个人相爱,跟魏亦舒这性质不一样。
“跟我今天有关系吗?”不想多问,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魏天转头看她,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没什么关系,裴爷混蛋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大概早就想走了。”
魏亦舒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讲真的,她倒是羡慕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
“不过”,魏天微蹙眉,看着魏亦舒的时候有些为难,还是说了,“楠姐带了裴爷不少钱走的。”
“啊”,魏亦舒嘴巴张了张,那这个性质好像又不一样了。
好奇,但忍住了,魏亦舒坐直再不多说多问一句了,这事就不该她问,引火上身不好。
车子很快在别墅前停了下来,魏天没下次,只是看着魏亦舒下车,他将脑袋探出车窗外看魏亦舒进去的背影,笑了笑,“早点休息,晚安啊。”
这句晚安是对魏亦舒说的,他自己,估计安不了,他得去裴立群那,裴立群很生气。
魏天到裴立群那的时候,裴娜和秦司屿已经在了,裴立群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有律师在清算损失,楠姐带走的只是家里的东西,保险柜里的东西,倒也不至于损失不起,但生气程度跟损失的多少不能对等。
魏天倒自觉,也不敢说话,默默坐到了裴娜跟秦司屿的身边,三个人挤了挤。
律师将清点好的单子给裴爷过目,裴爷的脸色一直没松下来。
“那……要找吗?”还是秦司屿先开的口,当然后面那句没问,找到后怎么办?
不问也得问,这种费力事情向来都是他做,早问早安排嘛。
裴立群没回答,只是看着面前的单子,然后卷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秦司屿咽了咽口水,还想问第二遍,结果从外面进来了人。
“裴爷,楠姐在……酒吧”,来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小心翼翼的看着裴立群的脸色。
压根不用找,人家大摇大摆大晚上出去玩了。
去酒吧的时候挺大阵仗的,裴立群很少这么高调了,他要上市,他要洗白,生意人儒雅一点的好,没有必要,他一直都低调行事。
车子在酒吧面前停下,所有人都下了车,纷纷进了酒吧,气势汹汹的。
秦司屿背着手,站在车边等裴立群。
但裴立群一点不急,知道有客人陆陆续续骂骂咧咧从酒吧出来了,清得差不多了,裴立群才不急不缓的下了车。
裴立群一路往里,原本喧闹的酒吧,此刻变得空荡安静。
酒吧的人都散了,此刻只剩楠姐一个人坐着吧台上,面前还放了不少的酒,看到裴立群进来,倒也不惊讶,还是自顾继续喝酒。
裴立群走过去,没有很近,也没有很远,只是站着看她。
看着她自己喝了大半瓶酒,然后才抬脚过去将她手里的酒按下了,“医生说禁酒的。”
“医生说的是要想以后舒服禁酒”,楠姐抬眸笑着看他,将手从他手里抽走,还是喝了。
“哪让你不舒服了?”裴立群看她,让魏亦舒去,是阿楠自己的意思啊。
楠姐放下酒杯看他,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知不知道这原本坐着好几位,每一个都年轻帅气对我的口味,你这一来,全走了,我怎么可能舒服?”
裴立群眼眸沉了沉,他坐在了楠姐身边,还是看她,“我们可以聊聊。”
“我想分开就是不能聊的意思啦,我们之间的问题能聊早聊好了,聊不了就别勉强,你不会是来找你那些钱和珠宝的吧?”
楠姐哼笑一声,又喝了一杯,“我可不会还给你,我自己值几个钱我很清楚,十年呢,我算得清楚着呢,绝对没有多拿你的。”
“我说,我不跟你玩了”,楠姐笑,笑着凑过来,还抬起手肘搭在了裴立群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