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荷张银花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花开满庭院)免费阅读最新章节

时间:2023-03-01 12:00:2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就像银花说的,哪能次次都能有那么好运气。

  张金花满脸苦涩,眼眶发红,一切都是听天命的事。

  可怜的模样,让眼春妮娘看着两人,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说啥好,没想到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如今又要经历一次死。

  道着老天的不公,这样的人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众人叹息着,跟着去到里长家。

  此时里长家的院子,早已围满了人。

  放眼看去,大多是张家族人。

  这个时候,张家族人都是一致对外的。

  钱氏那边人也来了,只零星几个站着。

  看着几人都有些尴尬。

  怎么说都是钱家这边把人打死了,该怎么办,还得看张家人怎么说。

  对于钱富两母子,钱氏族人,很是厌恶,可又没有办法,谁都不想族人里有个杀人犯,于外的名声不好听。

  再怎么不喜,都要帮着。

  几人进来,有人去到里长家的正房,说着,“张家姐妹来了!”

  张家族长看了眼里长。

  里长让两人快进来。

  钱家人里有几个长辈,坐在屋里,都是钱老头的叔伯,如今管着钱氏一族。

  对这个钱婆子这个人,族里也很是头疼。

  钱老头过世后,钱婆子两母子相依为命。

  原先族里原还想着照顾她一二;可谁曾想她是个不领情的。

  泼皮无赖,疯狗一般,把族里亲朋得罪个遍。

  钱富更是个不好惹的,养得脾性暴躁,看谁都要吞他钱家家产。

  久而久之,对于钱富这两母子,族里早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存在。

  可如今,却不得不来。

  钱婆子,把人亲家女儿打死了。

  还当着张家村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是自家媳妇,这是张家的人。

  钱氏就算再不想出面,也要过来。

  事关族里的脸面,钱富那个暴躁性子,根本就不能好好说话。

  钱氏族人前来好帮衬一二。

  怎么做,还得看了张氏。

  希望能够轻饶了钱婆子,是钱氏族人想要的。

  钱婆子被绑着跪在屋里,她大喊大叫的吵得人耳根不清静。

  为着防止她大叫骂人,绑她时,给她嘴里塞了布团。

  钱富来时,看到这种景象,气得大骂。

  各种污言秽语,喝叫着,“你们有什么资格绑人,又不是官差。”

  喝着,就要去给钱婆子解绑,被一旁的张家村人推了个趔趄。

  钱富被推,张口就要大骂,看着围过来的张家族人,顿时哑火不敢吭声。

  到底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张家几个壮汉,很是不屑的撇着他。

  钱富吃瘪,气得敢怒不敢言。

  两方族人见面,张家族长请着最为年长的钱氏族人,一同坐在上首。

  下首几张凳子,分别坐着钱张两家的长辈。

  张氏族长说着钱婆子在张家村所做之事。

  “原是两家之事,本不该相管,村里人大多也只是去看看热闹!谁曾想她既动手杀人。如今张家二郎那丫头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们已经让村里的大夫去看了,想来一会儿就会出结果。”

  钱氏族人听得点头。

  张氏族长将张家姐妹在村中的景况说了出来。

  “如今无依无靠,都靠着村里帮济。”

  “她爹娘在世,与村人极好,走时,我也答应过他们,会好好帮顾着他家几个女娃,不受外人欺负。”

  如今被欺负到头上,自然要管了这事儿。

  家事,他可以不管,可人命,不能不管。

  放在哪个村都不能轻松对待。

  先把人押着,待一会儿张家姐妹过来,看张家姐妹怎么说,他再帮着做处理。

  钱氏族人只得连连点头,也不敢过多干预。

  想等一会儿张氏姐妹来了再说。

  张钟正好先进来,把张荷花的情况说了。

  在说到不太好,怕熬不过这两天时。

  钱富不服大喝,指着张钟,“肯定是作假!谁能相信了他,他是你们张家村的人,不能作数!”

  张钟冷呵的看着他,“我若作不得数,那你拿出银两,另请高明便是。”

  “离着这里,镇上不过二三刻钟,很快就能知是不是作假!”

  钱氏族人也觉有理。

  可以去另请大夫,为着公平起见,“左不过二三钱的出诊费,钱家出得起这个钱!”

  是让钱富出钱,钱氏族人不想帮他出这个钱。

  谁让他们已经把人得罪个遍。

  钱富出得起这个样,可钱富不想给张家的臭娘们出这个钱。

  歪着头吭哧着涨红着脸,大喝着,“张银花那个贱人呢?怎么还没来!”

  转着话题的骂着张银花,婆婆在这里受难,那个贱货居然不见踪影。

  想着那个贱货,肯定是那个贱货搞的鬼,不然好好的他娘怎么会去打死人。

  那个贱人,离家这么多天,还不知道回家,如今他娘来接,还让他娘被绑了。

  他觉得张氏族人是和张银花一伙的,合起伙来,故意欺负他娘。

  看他一会儿,不把张银花那个贱人揍死。

  听着他贱人贱人的骂,两方族人皆不悦的皱起眉头。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知道收敛。

  态度好点,软着一点,求着一下,说不定他亲娘根本就不会有事。

  张银花还要跟他过,他态度好的求女方心软,张银花再帮着一起替婆家说好话;张金花那边怎么都不可能做得太绝。

  只要张荷花还没有咽气。

  使着点银钱,先把命吊着,拿出诚意,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好解决得狠!

  偏他是个蠢的,钱氏族人摇头,只道这货是没有救了。

  已经彻底没救了!

  张钟冷冷的看着钱富。

  他五大三粗的看得钱富瑟缩了下,不敢再造次。

  只听张钟说道:“我让她们在那等一下,张家三丫被我施了针,有醒转的迹象。”

  “有什么事要交待,也只有那一会儿了。”

  众人听着这话,脸色骇变。

  也就是说张荷花活不了了?

  事情有些棘手了!钱氏族人沉吟。

  被绑的钱婆子更是不敢相信,她还以为他们是故意绑她。

  给张家那几个贱人出气。

  如今听到那贱人真要死了,是怎么都不相信。

  那贱人打了自己这么多棍都没事,自己只打了她一棍,就活不了了?

  怎么可能!

  她想要看个究竟。

  呜呜叫着疯狂的扭着身子,想要挣脱束缚,被一帮看着她的人察觉到异样,将她的绳子拉紧,让她老实点。

  钱富看到钱婆子被粗暴对待,眼睛都腥红了。

  看着那绑他娘的人,直恨不得上去撕碎了他。

  那人不为所动,只轻蔑的哼着一声。

  张钟另说着张银花的伤势,“伤的也不轻,瞧着后背全是血。我给了她金创药。两厢加起来,等个二刻钟再说吧!”

  听着张银花也受伤了,众人皆惊愕钱婆子的战斗力。

  既然这会疯泼,连着伤了两人。

  钱氏族人只觉一阵头痛。

  钱富钱婆子眼神闪烁。

  待二刻多钟后,张金花和张银花连同去请她们的人,走了进来。

  钱富一看到走近的张银花,在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冲到张银花的面前,就给了她一耳光,“贱妇!”

  张银花被扇了个趔趄,青白的脸,瞬间红肿高冒。

  嘴角有血渗出,听着钱富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张金花气极,扶着张银花指着钱富大喝,“你个畜生说什么?有本事在说一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敢打骂张银花。

  私下里,还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

  想着张银花背上的伤,张金花眼睛腥红,心口似被刀割一般难受,恨不得上去撕烂钱富。

  钱氏族长亦是沉喝的喊着,“钱富!”

  见他不为所动,眼中无奈闪过。

  张家族人,这么多人在这里,看到这种情况,皆不自觉的都往前站了一步。

  把张金花两姐妹护在身后。

  妇人打架他们不好插手,男人有的是理由揍。

  钱富此时眼睛腥红的只看得到张银花这一个贱妇。

  听着张金花的喝骂,不知收敛的任旧叫骂着。

  “贱妇,你个贱人!我娘在这里受着苦,你个贱妇既然联合你娘家,害我娘!”

  “我打死你个贱人!”说着举着拳头就要冲过去。

  张氏族人看他瘸着腿,围着这么多人,他还敢发疯冲过来。

  只觉得这人脑子莫不是有病?

  张铁柱更是提起一脚,狠狠的踹向他的腹部,将他踹了个两米远。

  “啊~”钱富吃痛,只觉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块儿,当即一口酸水呕出,跟着连带着吃的饭食,也呕了出来。

  “呕~”

  钱婆子看得心惊,眦红着双眼,跟要吃人一般。

  看着自家儿子受害,呜呜大叫着,恨不得代了他痛。

  不知是谁暗中狠狠的踢了她一脚。

  婆子吃痛,跟着就摔了个狗啃屎。

  众人只觉心里痛快,看着钱富呕吐的东西,满是鄙夷。

  张氏族长更是说道:“这便是钱家儿郎?还真是好大威风,我张氏再不济,还从未出着一个,打婆娘的汉子。”

  算是不留情面的说钱家教子无方。

  钱氏族里既然不管这些,明目张胆的由着族人打婆娘,反正他张氏族里,没有过哪个男子敢打婆娘。

  他张氏族人会管,不会像钱氏族人不管。

  钱氏族人被人说得脸皮发臊。

  张铁柱更是毫不留情面的讽着,“我们族里规矩一向极好!向来对外来的媳妇当家人疼,自然比不了钱家!”

  一翻话,让在场的钱氏族人,羞愧的头都抬不起来。

  很不想管了钱富母子,看着钱富的眼里有着埋怨,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若不是钱富母子,他们哪置于被张氏的人羞辱。

  钱婆子还在呜呜叫着,淬毒的眼神,如利箭直直向着张银花射去。

  张银花深吸着几口气,想着在炕上生死未知的小荷。

  忍着发颤的身子,抬起下巴,缓缓走到屋子中间,朝着张氏族长跪了下去。

  “请族长爷爷,里长,给我们做主!”说着,就磕头下去。

  “咚~”的一声,磕得极响,再抬头时,额上已起了个大包。

  族长里长让她起来。

  张银花不肯。

  族长只好叹着口气的问着,“荷花怎么样了!”

  张金花红着眼,跟着跪了下来。

  张银花泪流满面,看着两方族长,说着不太好。

  从她嘴里说出不太好,钱氏族人已经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可能轻易了结。

  钱富是个蠢货,若是让他们族里蒙羞,他们定不饶他。

  张银花跪在下面,说着张晓荷的心愿。

  “小荷她只有两个心愿,她说请族长爷爷作主,让钱氏偿命。”

  这回连婆婆都不叫了,转回头,看着钱氏,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光。

  连着钱氏族人都有些震惊,张银花一向懦弱不敢吭声,平日里不敢与人多说半句话。

  还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

  都说为母则刚,如今被她亲手带大的妹妹欲死,她怎能不刚。

  便不是母亲,也早已生死相依。

  张氏族长亦是皱眉看着张银花,“这是她所希望的?”

  “是!”张银花坚毅点头。

  钱婆子听得心惊,呜呜的摇着头。

  她才不会偿命,她才不要偿命。

  张银花那个贱人骗她,一定是张家贱人姐妹骗她。

  如果能用眼光杀人,钱婆子早已把在场的人杀了个精光。

  他们凭什么就能决定她的命运?

  她不服!

  张银花在下首依旧跪得笔直。

  钱族人看着她想劝。

  被她识破意图的再次说道:“钱氏必须替我妹妹偿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偿命!”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钱富更是气得一张丑黑暴戾的脸,扭曲起来,“你个贱人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张银花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说,“我说,钱氏偿命!”

  见她真敢说,钱富再忍不住的冲过来,想要掐死她。

  看他伸手掐人,张家族人赶紧将他按住,不让他动弹。

  钱富再忍不住的大喝,“你个贱人,你个贱妇!你个杂碎,你别以为老子不敢弄死你!”

  “老子回家一定弄死你!你个贱人!”

  各种污秽之词,不堪入耳,两方人都恨不得一拳头打死他。

  有人更是想到,张银花还要跟着钱富过。

  她这么对着钱富老娘......

  众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张银花。

  张银花眼中死寂一般,早已心死!

  钱氏族人亦是抓住了这一条,斟酌着开口,“会不会太严重了点?这双方拉扯间,打急眼动的手,失手也是难免的,该说双方都有错。”不能光抓着钱婆子一人错,况且张荷花并没有当场死,只是重伤,情况不太好,说不定能活过来呢。

  现在抵命会不会太早?!

  到底是钱氏族人,还得护着自家人。

  谁都不想族人里有杀人犯,影响自家家族。

  张银花冷笑,小荷多么聪明,既是这一步都被她想到,会拿她未死说道。

  张氏族长亦怕张银花回去不好过;看着钱富那样,皱着眉头,还是想看张银花他们最后决定。

  若是不好,他再帮着出头!

  张银花死寂一般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看向钱氏族中长辈。

  “小荷没死,可她也只余下一口气了!”靠着一口气续着,还能活多久。

  他们这么维护钱婆子,就不怕丧良心。

  “她把人打成这样,该怎么样,自有官府去定夺!”

  她想把钱婆子交给官府,不想让族里面定夺,求着族长做主,也只是想要人帮忙撑腰。

  不管如何,张晓荷也是张氏族里的子女,自然还由不得外人来欺负。

  张家族长见她决定,到也没什么异议。

  只是苦了张银花,到底有些不忍。

  张银花想着若是小荷死,钱婆子去官府,便要偿命,若是小荷不死,她就去坐牢。

  反正怎么都不会让她好过。

  她看向钱氏,说着,“可是好狠的手法,直直朝面门而去呢!”

  将钱婆子的狠戾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样的手法都能说失手。

  那那些真正失手的,可说不过去了。

  村里有好多人做着见证,钱婆子也办法抵赖。

  钱氏族人面皮臊红。

  钱婆子眦红着的眼眶都裂了,她恨不得将张银花撕吃了。

  没想到这个贱人,竟敢害她!

  她是她的婆婆,这个贱人不想好过了!

  钱富更是腥红着眼,大喊着“你这个贱人!你要再这样,信不信我休了你!”

  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她。

  张银花紧咬牙关,指甲狠狠掐进肉里,任着鲜血渗出,逼使自己平静。

  看着钱富,眼眶泛红。

  嘴角讽刺的勾起,“休?你凭什么休?要休也是我休你!”

  “你说什么?!”钱富不可置信。

  张银花深吸口气,看向张家族长,“我还有一事,请两家族长帮我做个见证!”

  “什么事?”两家族老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

  钱氏舒展眉头。

  张氏族长皱眉,有些不赞同,若这样,代价也太大了。

  张银花不配为张家子女,拿着妹妹去要自由。

  张银花看着钱富,努力压下心头的颤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与钱富和离!”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钱富哈哈大笑。“你个贱妇还想与我和离!”

  腥红着眼看着张银花喝道:“你个生不出儿子的贱种,还想跟我和离?!”

  “若是识像,就快快把我娘放了。不然......”眼中满是威胁,“我就让世人知道,你是怎么生不出儿子来的!你的那些话语,可贱得狠呢!!”

  淫笑污秽,让张银花想起曾经受辱的日子。

  身体止不不住的颤抖,开始起着反应的呕吐。

  张金花看得忙过来扶她。

  被她摇头拒绝,好容易镇定下来,怎能轻易放弃。

  来时她已做好的决定,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钱婆子送进牢里。

  还有一个,和离!

  不管多大屈辱,她都要和离!

  钱氏族人像是找到突破口般,若是张银花想和离,到是可以用钱婆子这事儿来做交换。

  这样钱婆子不用去官府,张银花也能和离。

  只是这样张银花的名声不好听,管他呢,对他们钱氏有利就行。

  钱婆子不用坐牢,钱氏族人的名声也就能保住。

  钱氏族长想说,可以用此事做为交换。

  那边张银花已下定决心,朝两位族长磕头。

  张小花这时,领着钱氏族里的几个长辈婆子走了进来。

  看着姐姐两人跪在屋里,冲跑过来,对着屋里的长辈,狠狠磕头。

  将张晓荷教她的话,说了出来。“求里长叔族长爷爷,给我们做主!”

  钱氏族人看自家的婆娘来了,皆有些奇怪,问着,“你们咋来了呢!”

  几个老婆子亦是奇怪,“不是你们让我们来的?说是来当个见证!”

  “啥见证?”

  张小花跑到张银花的耳边与她悄悄说了几句。

  张银花讶然,“是小荷让你说的?”

  张小花点头。

  张银花泪水流了出来,到这时候还在为她着想吗?

  她还有什么理由好怕呢?

  张金花不明所以。

  张银花跪行上前,让族长将族里的长辈婆子请来。

  最好是族长夫人与里长夫人。

  里长夫人就在家里,与人端完水就退去后面。

  听着有人叫,过来。

  族长看着张银花,又看看张小花她们。

  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什么药,吩咐里长的夫人,“去将你二婶请过来!”

  里长夫人点头应是的出去。

  大家都等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众人,皆露出好奇的目光看向屋里。

  张小花叫着,“里长叔,三姐说你和族长爷爷是村里唯二识字之人,想请你们帮着一封讼状,她要告钱氏谋害人命,虐待儿媳,钱富......”

  张银花,“打骂妇人,虐待暴行,我要与他和离!”

  “你个贱人!”钱富眼眶腥红,她还敢提和离,那就别怪他说出好听的来。

  张银花看着族长。

  张氏族长皱眉,让人把钱富绑了。

  “你们凭什么绑我!!”钱富大喝。

  钱氏族人也有些不太赞同。

  他们虽然人少,可不代表能欺。

  张氏族长看着钱氏族人,“你们确定,他这样能好好说话?”

  “既是做见证,自然无权绑人!”钱氏族人不知怎么,有些不想听,怕听出什么不好的隐密,于钱氏不利。

  见他们既开始耍赖,没有先前的深明大义。

  张氏族长哼笑,“那你们就让他闭嘴,别别人在这里说,他在那里叫!”

  钱氏族人听罢,面面相觑。

  钱富大叫着,“你们这群杂种,有什么资格绑我。”

  “张银花你个贱妇,你敢乱说,老子弄死你!”

  “老子弄死你们全家,谁也别好过!”他娘要去坐牢,他就让她陪葬。

  就是这样,她才害怕。

  张银花闭着眼睛,身子几不可闻的抖了抖。

  张小花似看出她的害怕,上前小心的捧着她的脸,给着她最强的鼓励。

  “二姐别怕,有我保护你呢!”三姐说,只有她能保护二姐。

  让她一定要保护二姐周全,不要让她害怕。

  小小的身子,给了张银花莫大的勇气。

  将她搂时怀里,流着泪点头,“嗯,二姐知道呢!”

  张氏族长让人先把钱富跟钱婆子一样绑了。

  张铁柱带头,狠踹着钱富,拿着绳子将他给绑住。

  还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既然这么骂着妇人。

  几人绑起他来,并不手软。

  见他不肯配合,就给着两拳。

  两拳后,钱富老实了。

  只是目光依旧恨着张银花,不肯挪动半分。

  呜呜叫着,似乎叫张银花小心说话,别最后,大家都没了脸皮。

  她还有姐妹未嫁呢!

  钱氏那边被请来的老婆子们一头雾水,还不知是个怎样的情况。

  里长的大儿媳妇,将几人引去往东厢坐着。

  那边里长夫人把族长夫人请来。

  族长夫人已经近六十岁了,身着祖母绿的棉布衣衫,看着很是平易近人。

  问着把她请来有何事。

  张氏族长让她先坐着。

  族长夫人没有啥顾及,在张氏族长旁边坐了下来。

  张银花磕头,她接下来的话,会惊到再场的所有人,有关隐密,不想让太多人听去。

  能留一分是一分,虽然她刚开始已做好当众剥开皮的准备。

  可看着小荷让小花请来的几个长辈婆婆,才知她已连这一步都想到了。

  心下惊叹,小荷在不知不觉间,已成长这么多。

  事情考虑的比她这个姐姐都周到。

  问着族长可否清场。

  族长看她的样子似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想着和离的名声,虽然听着好听,可到底还是让人有所看不起。

  不知怎的心下有着几分同情,让在场的所有张氏族中男儿都退出去,不想让他们听去,让女子无脸。

  钱氏钱富和张钱两个家族,一边两个长辈留在里面。

  张氏是族长和里长,钱氏是钱老头生前的哥哥弟弟!

  即使这样,张银花还是瑟缩将嘴唇咬紧,迟迟提不起开口的勇气。

  钱富眼里有着得意,贱妇还是怕了。

  想着自己逼她的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他可是有的是手段。

  这边钱氏族里的几个妇人也被请了出来。

  张小花请求里长磨墨,帮着记录。

  这就像当众剥衣裸露,即使对面的人都是长辈,也让她抬不起头。

  跪在那里忍着眼泪儿,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从父母离世,张荷花生病开始。

  为着救张荷花去借银钱。

  上了钱婆子与陈媒婆的当,年轻懵懂的不知事。

  在钱婆子备好的借据上,按下手印。

  把自己卖与钱家给钱富为媳妇。

  虽说是嫁,可其实就是卖。

  钱婆子在她没有拿上嫁妆时,就已经把她当作是卖。

  新婚当日,就没给过她们台阶。

  这一点张金花也很清楚,实在拿不出银钱。

  觉得对不起张银花,忍着钱婆各种侮辱嘲讽,是想让张银花,在钱家的日子好过。

  谁曾成想她既过着这种日子,张金花抹泪。

  张银花还在说着她事情。

  先头的时侯,她以为钱婆子看不起她,是因为没有嫁妆。

  嘴里说着不计较,到底是出嫁的女儿,一条红裙,两件单衣便自主上门去了。

  她也一直为此,觉得自卑,在钱家没有任何怨言。

  任由婆婆嘲讽欺辱,丈夫喝骂,她从未想过回骂。

  在那一年,她还算好过。

  虽两人经常有打骂她,却并不疯魔。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疯的呢?

  钱富和钱婆子,开始变态的折磨她。

  好似从她肚子一直没动静开始。

  那时钱婆子,再也隐藏不下去的暴露出真面目。

  当着外人的面,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暗地里使着各种阴毒的招数,对她拳打脚踢。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怀不上。

  后来才知道,是钱富的问题。

  钱富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每每与她同房,都很暴躁不行。

  刚开始,她只当男人都这样。

  可随着钱婆子带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她正常,给钱富看时,她不在,并不知道钱富是什么问题。

  至那以后,钱婆子便不怎么让她与钱富同房。

  只在每月几天,算着日子让她去伺候钱富。

  她给钱富用药,站在门外,给钱富说着各种污秽的方法来折磨她。

  还让她跟着一起,说那些恶心的话语,来刺激钱富。

  每每她不愿意,就会换来一顿爆打。

  久而久之,她有了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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