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收到这条微信,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她做得很好啊,为什么突然被——解雇?
江辞想了想,应该是秦青的事儿,她受了连累。
就在江辞心里郁闷的时候,又收到了一个电话,是新珩集团朱总监的。
“江辞,陆太太?”那头柔声细语地问道,毕竟都三年没有联络了。
“是,我是,朱总监您好。”江辞听声音便知道,还是昔日的朱总监。
“我是新珩人事总监,陆太太还记得我吗?是这样,我们想邀请陆太太来新珩工作,还是独立董事,专门负责和森美那边搞对接。你觉得呢?年薪是二百万。”
“能不能容我想想?”江辞没有直接拒绝对方。
“好的陆太太,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突兀。给您考虑的时间。”
江辞心想:既然是总监给她打电话,肯定是陆景珩授意的啊,既然他今天来森美开会了,想必解雇她的事情,他也出了一份力。
【解雇我,你也出力了对吗?】江辞给陆景珩发微信。
【想多了。之所以给你一份工作,是怕你难过,新珩的年薪比森美只高不低。】
江辞也觉得,解雇她多半和陆景珩没关系。
他给她一份工作,纯属好心。
她掉了工作,多半是因为秦青的“无心跳楼”,大概她也想不到,陆景珩又给了江辞新珩的工作吧。
可她的正职在庆城,如何能常常去江洲开会啊?
陆景珩开完会,下午来找江辞吃的饭,江辞便说了距离的事情。
陆景珩完全不放在心上,“这个慢慢再说。晚上住哪?”
江辞:……。
江辞关心柴米油盐,他就“饱暖思淫欲”。
江辞低头吃饭,“我回我家。”
“床小,不过也可以。”
江辞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陆景珩,“你要去我家住?”
“要不然呢?”陆景珩反问。
江辞没说什么,只是拿着叉子插碗里的饭,既然都决定“跟他”了,便断断没有把他推开的道理。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校园里溜达了一会儿,便回熙园的家了。
学校的家,不像外面的小区,谁都不认识谁。
在学校里,就算江辞不认识学生,但也总有学生会认识江辞,今天,江辞和陆景珩进了她的公寓,估计明天学校就会有江辞的绯闻。
刚进门,陆景珩就把江辞抵在房门上亲吻起来。
亲完,他沙哑着嗓音说道,“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倒真是不错。”
“那你这意思就是说,天天在一起,就没意思喽?”江辞有些不甘心。
“日日,也不错!”说完,陆景珩便抱起江辞,上了床。
江辞听到“日日”两个字,便知道陆景珩脑子里在想什么,心想:他整天想这个,会不会挺累的。
一番运动以后,天已经黑了。
江辞的床是木床,而且有些旧,摇晃了一晚上,要散架的架势。
江辞做饿了,可她晚上不敢吃,怕吃了长肉,而且,她懒懒地在床上,不想动弹。
陆景珩起身下床,看江辞书架上的书,大概是想找本书晚上看。
江辞看了他一眼。
“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衣冠禽兽,刚做完这个,便又去找书看。”江辞略带讥讽的口吻说陆景珩。
“矛盾么?”陆景珩一边盯着书架上的书,一边说道,“很多做学问的人,偏偏都风流。”
这个江辞是知道的。
“可你不是做学问的人。”
“那就不该风流了?”陆景珩反问。
晚上,陆景珩又风流了一回。
第二天,陆景珩便回江洲去了,因为开云一个人在家,江辞不放心。
周三,是江辞的课。
就在江辞讲着课的时候,教务处的吴主任让她出去一趟。
“江老师,是这样的,江洲大学的调令来了,他们等着你签字,你先签一下,我给他们传过去,别的手续,学校正在给你办。”说着吴主任就拿出几张纸。
江辞懵了。
“什么调令?”
“哦,是你要入驻江洲大学当教授的事情,你的职称马上就批下来了,是教授,去了那边,直接上任就行。”吴主任好言好语地对江辞说道。
“我没想要去江洲大学啊。”江辞很诧异,她很喜欢庆城大学,庆城大学是爷爷的学校,她干嘛调去江洲大学?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要替你办好一切手续,江老师,明天你就可以离开庆城大学,去江洲大学报到了。”
“啊??”这么说起来,庆城大学都没有江辞的容身之处了?
是不是陆景珩搞得鬼?
“江老师,快点儿吧,要调回家去了,是不是很开心?”吴主任满脸笑容,看起来都替江辞开心。
虽然摸不着头脑,甚至还有点儿“被耍了”的情绪,但江辞还是硬着头皮签了。
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但江辞还是很认真地给同学们讲完了这节课。
下课后,江辞给陆景珩发微信:【我怎么从庆城大学调到江洲大学去了?怎么这么快?调动这个不是至少得半年嘛?】
【唔,说这个,我给江洲大学捐了一栋楼。】
江辞:……。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捐了一栋楼,江辞的资历够了,随时都能调到江洲大学。
可她在这里的课题还没有完成,还有研究生在带。
吴主任给江辞发来微信,让她赶紧收拾东西,明天去江洲大学报道了。
她是不是给谢谢陆景珩,把她的一切安排得如此明明白白?
【我东西怎么办?】她给陆景珩发微信。
【不用管,有人替你收拾。】
江辞:……。
那他的意思就ˢᵚᶻˡ是,她一个人离开就行了呗。
可江辞还挺舍不得庆城大学的,这是她博士毕业的第一份工作……
因为江辞要转去江洲大学的消息实在太快,学校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最先知道的是陈阳和李莎,她们毕竟是江辞的研究生。
她们特意跑到了江辞家里。
“江老师,你这倒好,都不跟我们说一声,直接就走,我们分到谁手底下还不一定呢。”李莎挺意外的,还挺生气。
“分到谁手底下不都一样?”江辞也意外也震惊,但是面对学生,她只能强打精神,安慰他们。
“那不一样,咱们系别的教授年龄都挺大的,说不到一起。”
江辞拍了拍李莎的肩膀,“老师也很对不起你们。”
这时候,李莎鬼鬼祟祟地说道,“江老师,您突然这么快调走是不是跟秦教授有关啊,我们私底下听说她跑到你工作的楼上去跳楼了,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不痛快的,多晦气。幸亏您老公神通广大,把您调走了。”
江辞没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