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许耸了耸肩,澄清误会:“男女授受不亲,我的女助理给她检查的。”
那么隐私的事,他可没兴趣看自己兄弟的女人。
简西直到退烧,才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见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还是一身家居服,估计这两天他都没出门。
霍晏时垂眸睨她,神色漫不经心,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白嫩脸蛋上游走。
简西害怕的往旁边移动身体,红唇翕动,有些颤音:“三爷...”
霍晏时薄唇微勾,带了丝戏谑嘲弄:“还知道给我让位置了?”
简西慌张解释:“不是,我不是给你让...”
“啊,你别碰我。”
简西爬到床的另一边,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霍晏时攫住脚腕,猛拽了过去。
他声线凉薄,“我抓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在我这白吃白喝的。”
简西双脚在空中拼命挣扎,语气不自觉染上求饶意味:“三爷,我刚发完烧,万一病毒还在,传染给您就不好了。”
“那正好,我帮你消灭。”
“三爷,我脏了,真脏了,我跟裴少主有过。”
霍晏时围着浴巾出来,显露精壮的上半身,宽肩细腰,腹肌块块分明,绝好的身材。
简西怒目瞪着男人,她连生起气来的模样都娇软可爱。
霍晏时走过来,站在床边,他嘴角噙着点舒爽的笑意,“赶紧去洗洗,脏死了。”
虽说着嫌弃的话,但没半点嫌弃的口吻。
简西愈发气闷,脏?嫌她脏?
谁把她弄脏的没点数吗?
他还敢说她脏?
简西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撑起身子,一下子扑到霍晏时怀里,愤然一口咬在他肩头,那结实的肌肉完全咬不动,磕得她牙疼。
霍晏时将简西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紧紧攫住她的手腕,他凤眸微眯,语气凌厉:“跟裴寒楼在一起都涨胆了?敢咬我?”
“觉得他能给你撑腰?”
简西冷着脸,道:“霍晏时,我人现在已经在你手里了,你给个痛快吧,打算先睡后杀吗?”
霍晏时修长骨感的手指捏起简西的下颌,细细打量了几眼女人的样貌,绝色尤物,死了可惜。
“我不会杀你。”他说。
简西轻哼了声,自是不信,上次她没死纯属命大。
“你已经派人杀过我一次了。”
霍晏时眉心微拢,有些疑惑烦躁,“我什么时候杀你了?”
简西懒得再理会这个男人,推开他的手,打算回去睡一觉,“敢做不敢认,没种。”
果然,男人对那种事都很在意。
霍晏时骤然眉眼压低,黑眸似是淬了冰,幽沉沉地凝视简西。
他俯身靠近她,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你说谁没种?”
“你没种!”简西故意气他。
可简西似乎忘了,霍晏时生气了,倒霉的还是她。
果然。
霍晏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扛在肩上,声音低醇暗哑:“那就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种。”
简西后悔逞一时口嗨了,她慌忙求饶:“三爷,不行,不能再来了。”
“三爷,我错了。”
她的喊叫声在男人耳里变成了另一种催化剂。
简西挣扎间无意蹭掉了霍晏时身上的浴巾。
事态发展逐渐走向不可多言的画风。
浴室里前后皆是镜子,每一块玻璃都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别样风情。
男人撕裂了正经严肃的西装,踩碎了精致贵气的金丝眼镜,最终让美丽娇媚的女人在他身下唇齿低吟。
什么斯文败类,分明就是西装暴徒。
简西算是见识到霍晏时真正的体力了。
“是你让叶冰依给我下迷药的对吗?”简西意识还是清明的,那天在咖啡店的事越想越不对劲。
“叶冰依肚子里的孩子你早就打掉了是不是?”
霍晏时在浴室抽起了烟,神情微熏迷离,他语气清淡,着实听不出是在夸她,“算你还有点脑子。”
“霍晏时,你无耻!”简西生起气来,也不恭敬的叫什么沈三爷了,直呼其名。
霍晏时手上使力,掐得简西吃疼,他冷哼:“我无耻,你浪荡,谁也别说谁。”
她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勾那么多还不满足,不是浪是什么?
简西气得浑身发抖,这男人还有理了?
简西理直气壮的指责,吸了吸鼻,鼻尖轻颤,带了丝丝委屈:“明明是你拿我当替身,是你无情无义在先。”
霍晏时在她后颈上亲吻着,声音低哑磁欲,讥嘲她的哭闹:“怎么?跟我睡久了,想谈爱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
他警醒简西别贪图爱。
他肯用一个调香师来换她三天,也只是看在她身体滋味不错的份上,做了笔不算赚却也不亏的买卖。
霍晏时前胸紧贴着简西的后背,抬起她的下颌,逼她看向镜中娇羞红透脸的自己。
他黑眸寒芒如针,声音凛冽,如同金石相锵,裹挟无比冷意,“简西,你该庆幸你有这张脸。”
“长得像滢滢,是你的荣幸。”
“要不然,你以为,爬我的床很简单?”
床可能好上,但却不好下。
..
简西被男人囚了三天。
霍晏时想起跟秦北的约定,三天之后,他来带人回去。
对于秦北,霍晏时只觉得这个男人是假面狐狸,深藏不露,心机颇重。
明明他不爱简西,却非要占着她,引诱她。
看似带你上天堂,实则推你下地狱。
霍晏时也算是第一次见到跟他一样黑心狠毒的人了。
简西站在镜子前,一身白裙,是霍晏时给她挑选的。
前面布料还算正常,真正让人脸红的是后背,整个白皙的背部都被显露了出来,一根根细带交叠,根本挡不住那些吻痕。
裙子很短,最多能遮住屁股。
简西之前在雨夜跪了一晚,膝盖上到现在还有淤青,这件衣服穿在身上,着实有点太那啥了。
简西面红耳赤,羞着脸娇嗔反抗:“我不要穿这件。”
简西的手刚放到脖子后面,想要扯开细带时,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霍晏时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脱了试试?”
简西咬唇,有些不服气。
她像小狐狸,也像小猫,呲起毛来,会咬人。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陈京上来禀告道:“三爷,裴少主来了。”
“北哥哥来了?”简西瞬间欢呼雀跃,喜上眉梢,觉得秦北是来解救她的。
听到秦北来了,简西也顾不上换不换衣服了,迫不及待的向楼下客厅跑去。
霍晏时脸色阴沉的起身跟在她后面,她越是欢喜,他越是不悦。
简西飞快跑下楼,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客厅里的清雅男人,外面的日光洒落进来,衬得他熠熠生辉。
身后散着金色光芒,还真像是神明下凡,来迎接他的信徒。
他一身纯白唐装,开襟马甲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金龙,精致奢华。
简西猛得飞扑进秦北怀里,牢牢抱住他,柔声倾诉:“北哥哥,我想你。”
她语气染上极大的委屈,“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宁宁?宁宁好想好想北哥哥的。”
霍晏时下楼时,刚好听见最后一句话。
他神色骤然阴沉到极点,眸间显露的寒芒犹如银刀,要将简西一片片活剐了方能解气。
这女人还真是长了张好嘴。
谁都能哄。
对付男人,得心应手。裴寒楼带走简西后。
霍晏时接到了沈绾绾的电话,她完成了全部学业,这几天可谓是活跃得很。
沈绾绾欢喜的唤着:“三哥。”
“明日我就要回国了,你来接我吧?”
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霍晏时宠溺道:“好。”
“哦对,阿与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我出国留学这几年,你有没有帮我看住他?”
沈绾绾这话让霍晏时开始思索起周祁与和简西的关系。
两人都是京大毕业,学长和学妹,难保不会有一段校园爱情。
“你的男人,回来自己看。”
霍晏时:“若是连个男人都拴不住,你也白姓沈了。”
沈绾绾吐槽:“还说我呢?三哥你不也没拴住滢姐。”
“我前几天见过滢姐了,她好像最近都挺累的,上次在小都会歌剧院演出完后发了两天烧呢,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
“不过也是,滢姐现在荣誉满身,各种舞蹈奖项拿到手软,光是全球巡演就还有十几场呢,着实没空跟你熟络感情。”
“也不知道滢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跟你结婚,我还等着给滢姐当伴娘呢,三哥,你在听我讲话吗?”
沈绾绾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
霍晏时眸色微沉,想起了之前在国外沈滢流产一事。
跟沈滢好的那个男人,他至今还没见过真容。
他也无比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沈滢放弃他?
“滢滢在国外的男人,你见过吗?”霍晏时问。
沈绾绾声音里带着疑惑:“滢姐在国外有男朋友了吗?我不知道啊,滢姐没跟我说过这事。”
“三哥,你要努力啊,滢姐这么漂亮优秀,喜欢她的男人肯定很多,你要快点把她娶回家。”
“这个三嫂除了滢姐,我谁都不认。”
沈绾绾说得起劲。
她与沈滢同岁,从小到大都是同学,后来两个人还一起去国外留学,关系好得很。
只不过沈滢学跳舞,而她学的是摄影。
..
车里,简西枕在秦北怀里,手臂牢牢抱紧他的腰身,极尽委屈可怜,带了点小哭腔:“北哥哥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宁宁?”
“宁宁这几天被沈三爷欺负得身体好疼,好想北哥哥,北哥哥以后不要扔下宁宁好不好?”
“宁宁最爱北哥哥了,宁宁想跟北哥哥离开容城。”
简西身上多了件长披,是秦北给她盖上的,为的是挡住那些碍眼的吻痕。
秦北抬手轻轻摸了摸简西的头,语气温和:“是我疏忽大意了,以后不会再让沈三爷绑走你的。”
简西仔细听着秦北的心跳声,这是她最喜欢的声音了。
“北哥哥要保护宁宁,宁宁现在只有北哥哥了。”简西逢迎讨好,抱紧秦北的大腿。
能跟霍晏时对抗的只有他了。
只是简西一直看不透这个男人,他比霍晏时还要难搞。
起码霍晏时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可是秦北对她无欲无求,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她什么?
秦北轻声:“嗯。”
有叶冰依的前车之鉴,霍晏时都不放心让她吃药了,从宴许那弄到一种药剂,据说注射进去百分百避孕。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损伤身体。
简西有些担忧,万一以后真的不能怀孕了怎么办?
她还是想要孩子的。
回到槐园,秦北唤她下车。
简西揉着眼睛醒来,惺忪朦胧的眸子显得呆萌娇俏。
席随悠闲的在客厅泡茶,见简西回来,笑着与她打招呼:“小姑娘,好久不见。”
秦北介绍道:“我的表哥,席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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