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后,她低头看眼身上的黑裙子,又环视了下满屋子黑色,忍不住吐槽了下:
“就没有别的颜色吗?黑色好压抑。”
说完,她急忙捂上嘴,心想完蛋,又要惹他生气了,她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一条命。
但当她小心翼翼抬头望了他一眼后,却发现,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
“那我们再去选一件,我的......调味剂。”
月璃:???
调味剂?
什么鬼?
他就不能好好喊她的名字吗?
月璃在心里腹诽,转而被他带到了衣帽间。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裙子,月璃最终选了一条比较保守的白色长裙。
但是凌焱一声不吭的把她选中的又挂了回去,然后选了一条粉色的吊带长裙。
深V领口,露出一半的背部,裙摆高开叉,性感非常,跟她选的保守风格完全相反。
月璃还搞不清楚他态度的转变,也不太敢忤逆他,就非常为难的换上了。
凌焱看着她为难忧愁的表情,薄唇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但是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中午没做成饭,宋昱又去酒店取了餐送过来。
当他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凌焱时,心中有些讶然。
因为他发现,凌焱那双一直死气沉沉的眸中,似乎有了星星点点的光。
*
晚上,月璃刚睡下没多久,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被一条巨大的蛇紧紧缠绕着,那条蛇吐着蛇信子,不停的舔着她的脸颊和脖颈。
那种湿热的触感很真实,真实到让她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蛇在舔她。
那条蛇越收越紧,让她感受到窒息,她痛苦的从梦中醒来。
眼睛睁开一条缝,黑暗中,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凌焱。
但很快,一股沁凉的液体注入她的体内,她的意识又陷入模糊之中。
月璃醒来的时候,凌焱就站在床边,用炽烈的眼神看着她,她猛地弹坐起来:
“凌焱,你吓死我了。”
“早上好啊,我的调味剂。”
月璃认命的吐槽:“我是不能吃的调味剂。”
“哦?你怎么知道不能吃?”
说完,他的舌尖舔了下唇,似在回味。
月璃打了个激灵,看他的眼神,仿佛自己真的是某种‘食物’。
她机智的转移话题:“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我把你吃了。”
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了。
若是刚认识他的时候,她是万不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她隐隐的察觉到了凌焱的改变,如果他能继续这样下去,应该渐渐的就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吧。
到那个时候,她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但也到了她离开他的时候。
想到这,月璃的心里莫名有一种伤感。
“大少奶奶,你起来了。”盛安安打断了她的遐思。
月璃莞尔一笑:“嗯,我们去做饭吧。”
宋昱如果不过来送饭的话,一般都不会跟他们一起吃饭。
但他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对凌焱说。
月璃也不甚在意,只是想到凌焱的黑曜石手串她还戴着,就取了下来:
“你的手串还给你,我数了下,一共108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她也就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刚问完,气氛就陡然降了下来。
宋昱在一旁挤眉弄眼,似乎是在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月璃的心里也跟着一凉,她一转头,就对视上了凌焱的眼神,阴森冷戾,宛若从梦魇中走出的恶魔,令人生畏。
“对,对不起,你当我什么都没问。”
月璃慌忙道歉,把手串放在了他面前。
“是我杀过的同伴的数量。”
他拿起手串缠绕在自己的手上,说的轻描淡写。
然后注视着月璃的表情,就见她满脸惊惧,粉嫩的脸颊霎时间失了血色,嘴唇都开始发颤:
“为,为什么要杀你的同伴?”
凌焱勾了勾唇:“因为只有杀了他们,我才能活下去。”
“所以你就。”月璃俏眉紧蹙,只感喉头一阵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此时的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她将会身临其境的体验凌焱过去的生活。
那时的她一定不会责怪凌焱,而是会给他一个拥抱。
凌焱的唇边浮起一抹冷峭的笑意:“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月璃目光躲闪,小声说了句‘没有’,然后低头扒拉了一口饭。
吃过饭后,盛安安负责收拾清洗餐具。
厨房的窗户开着,外面就是一片花园,她洗着洗着听见了说话声。
就朝外看过去,一个男人手中夹着一根烟,萦绕着白色的烟圈,但被树挡到了,看不清是谁。
隐隐能听出来好像是凌焱的声音:“准备的如何了?”
还有第二个男人的声音,推测是宋昱:“军火都已经准备完毕,能抽身去的大概有1000人,只是黑狐能不能去还不确定。”
“嗯?跟她说去不了就滚出组织吧。”
“好的,老大。”
盛安安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军火,组织,她想起凌焱有枪,莫名的想到了‘杀手’这个词。
这么想着,就听宋昱又说道:“我们彼岸杀手组织成立五年,他落雨组织就叨扰了我们五年。
“终于可以一举歼灭,出了这口恶气了。”
砰!
听到这里,盛安安手中的盘子碎了一地。
竟然真的是......
砰!
紧接着,一枚子弹和她擦肩而过,然后她就看到凌焱正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朝她这边走来。
“啊——救命!”
盛安安慌忙跑出了厨房。
月璃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和她撞了个正着:“怎么了?安安?”
“大,大少爷想要杀我。”
盛安安吓得浑身都在颤抖,眼睛瞪得过大,都快挤出了眼眶。
她刚说完,就看到凌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透着冷戾杀伐的气息。
黑碎的短发垂在额前,狭长的凤眸如同染了血的深潭,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他,仿佛就是一台无情的杀人机器。
他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朝着盛安安的心脏位置飞来。月璃没多想,直接把盛安安挡在身后,‘噗’的一声,子弹打中了她的胳膊。
“啊——大少奶奶!”
盛安安慌忙扶住月璃,月璃的身体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缓缓下沉,落到地面上。
月璃紧紧咬着牙,她只觉得好痛。
她想起凌焱身上有很多伤疤,她只是这一处就这么痛了,而凌焱身上那么多伤口,该有多痛......
“月璃!”
凌焱头一次觉得手上的枪这么烫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奔到月璃面前。
尽管他知道没有命中要害,月璃大概率不会死,但他还是很怕。
他想起这段时间,自从这个女人来到这个家之后,他似乎有了活着的真实感,也感受到了以往没有感受过的欢愉。
他把她抱起来,语气焦急:“月璃,你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月璃的唇角无力的勾了一下,他终于喊她的名字了。
她用尽全力抓住他的衬衫领口,“凌焱,我一定会救赎你的。”
闻言,凌焱的心湖莫名泛起一阵涟漪。
月璃没多想,直接把盛安安挡在身后,‘噗’的一声,子弹打中了她的胳膊。
“啊——大少奶奶!”
盛安安慌忙扶住月璃,月璃的身体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缓缓下沉,落到地面上。
月璃紧紧咬着牙,她只觉得好痛。
她想起凌焱身上有很多伤疤,她只是这一处就这么痛了,而凌焱身上那么多伤口,该有多痛......
“月璃!”
凌焱头一次觉得手上的枪这么烫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奔到月璃面前。
尽管他知道没有命中要害,月璃大概率不会死,但他还是很怕。
他想起这段时间,自从这个女人来到这个家之后,他似乎有了活着的真实感,也感受到了以往没有感受过的欢愉。
他把她抱起来,语气焦急:“月璃,你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月璃的唇角无力的勾了一下,他终于喊她的名字了。
她用尽全力抓住他的衬衫领口,“凌焱,我一定会救赎你的。”
闻言,凌焱的心湖莫名泛起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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