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刹,他直接松开了揽着她的手,也不管她有没有站稳,转身朝着右侧包厢走去了。
明烛因为他忽然松手的动作而小晃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站稳了。
她看着卫陆饶笔挺俊朗的背影,罕见有男人对她如此冷漠。
忽然,她想起了那个她梦中的,和她纠缠了四天的男人。
好像…和卫陆饶身形很像?
大概是巧合。
明烛抽回视线,朝着左边,朋友们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刚落座,就有人给她递了一杯酒。
“明大小姐还是这么潇洒,对男人毫不留情,恋爱脑和你是一点不沾边,牛逼!”
明烛接过酒准备喝的时候,有人把酒从她手里拿了过去,“你最近在喝药,不能喝酒。”
说话的人就是给她发消息喊她来的人,小明星沐茜,她唯一交情较深的朋友。
也是沐茜看她状态不对,给她找了心理医生,开了治抑郁症的药。
药,就是她来之前刚喝的氟西汀。
明烛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听她的没喝酒。
有人心怀不轨凑过来问她喝什么药,她一概不理。看她这么冷,没人敢找她套近乎了,她一个人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像是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高贵却又疏离寂寞。
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酒吧又鱼贯而入了许多人,明烛起身去了卫生间。
酒吧的卫生间门口缠绕了许多亲来亲去的男女。
他们面红耳赤,活的无比有激情。
明烛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活着的感觉了,为了给生活找点刺激,不麻木,她换了不少男朋友。
不少人说她私生活糜烂,而实际上,她和他们,只进展到了拉拉手就结束了。
没劲,没意思。
这些男人都一个样儿。
见他们还没有亲完的意思,明烛从手包里抽了根烟出来,咬唇边之后才发现,没带火机。
她刚准备吐出来,余光忽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卫陆饶。
明烛想起待在他怀里时,她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
他和那些男人,好像不一样。
明烛眯了眯眸子,咬着烟走了过去。
直奔卫陆饶。
卫陆饶身边围着不少人,见她,全都停住了。
豪门是个圈,卫陆饶身边的人也都是各大豪门的,他们都认识明烛,视线在她和卫陆饶身上暧昧交错。
明烛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视线勾勾的凝视着卫陆饶,红唇诱人。
“卫总,帮忙点根烟?”
场面有瞬间的寂静。
卫陆饶身边有个女人大概是嫉妒明烛,阴阳怪气的说,“饶哥没打火机,他不抽烟,之前别人给他的烟他全都拒了,你以为他和你平常勾引的那些男人一样?别丢人了。”
明烛不为所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个女人。
正当女人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咔嚓’一声,
卫陆饶拿出打火机给明烛点燃了烟。
全场哗然。
卫陆饶和明烛在哗然之中对视,似在共享一个灵魂。
青烟缭绕在她的眼前,把她那张勾人的脸遮了三分,却更显空灵的美。
几秒后,明烛抽回视线,深吮了一口烟。
烟雾被她吐在那满脸嫉妒的女人脸上,女人屈辱的哭出声跑了。
明大小姐不屑于和女人口舌之争,她只要自己要的。
她从一侧路过的服务生的衣服口袋里拿了支笔,碾灭唇间烟火,在剩余的烟身上写了自己的手机号和房间号。
又堂而皇之的放入了卫陆饶的衬衫口袋中。
“和他们的场子结束之后,来找我,等你。”
她的眼神像是勾子。
众人目送明烛背影离开,有人兴致勃勃对卫陆饶说,“明大小姐虽然有点放荡,但是她是真的勾人,她看上你了,从了吧,睡了多爽啊,我做梦都想。”
那人话音刚落下, 卫陆饶沉冷视线倏的落在了他脸上,眼底泛着阴戾,“你说谁放荡?”
那人傻了,不知道卫陆饶为什么生气,但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放荡,是我放荡。”
卫陆饶失了兴致,直接离开了。
那人以为自己道歉了就逃过一劫了,却在十分钟之后,收到了卫陆饶公司撤资的消息。
他后知后觉,卫陆饶和明烛……
好像没那么简单。
-
明烛给沐茜说她先走了,随即就上了酒吧拐角处的电梯。
这个酒吧老板很有做生意的思路,第一层是嗨皮的酒吧,乘电梯往上,二三四楼就直接是住人的酒店了。
这家酒吧明烛也投了钱,算是老板之一,有个单独的房间,402,她随时可以入住。
她刚刚给卫陆饶留的就是402。
从前台处拿了一直留在那的房卡,房门被打开,里面的陈设让明烛挑了一下眉。
有点开放。
像那种奇怪的酒店似的,灯光色调,还有卧室顶的大镜子。
约都约了,也不怕这些了。
关上门之后,明烛去了浴室。
洗完之后她裹上浴巾走了出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了一些酒渍。
她给经常买衣服的柜姐打了个电话,要了一套新的裙子,让她找个跑腿送来,因为衣服很贵,柜姐直接说她亲自来送。
十分钟之后,房间门被敲响。
柜姐速度这么快?
因为是经常联系的柜姐,明烛也没收拢浴袍,衣服松垮地在她纤瘦的一字肩上挂着。
她打开房门道,“速度很快,不——”
在看到门外站着男人的瞬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柜姐。
是卫陆饶。
他来了。
明烛169,卫陆饶大概187左右,这样的身高差足矣让明烛仰望他。
他杵在她的门前,骨节分明的手耷在身侧,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那双之前冷冷淡淡的黑眸内此刻像是燃了一簇火。
也许是因为抽了烟,他的声音有一种沙哑的性感。
“你说谁速度很快,嗯?”
明烛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尖跳动了一瞬。
她顺势倚在门边,“谁急了就是谁快。”
卫陆饶冷冷的扯了扯唇。
但视线却炙热、滚烫。
热的明烛把领口扯松了些。
他视线掠过那块白皙,呼吸加重了,直接大步走进了房间。
他没有关上房门,而是直接把明烛扣在了门上,利用两人身体的重量把门压着关上了。
明烛身上松松垮垮挂着的浴袍,因为他突然的行为,
无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