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迟捏起姜姮的下颌,狭长而眼尾上扬的黑眸微眯了眯,语气带了丝嘲讽:“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陆家养女,我亲爱的小妹妹。”
“谁是你妹妹?”姜姮愕然,急着撇清关系。
姜姮又说:“我从来没承认过跟你们陆家有关系,我不姓陆。”
她才不要陆季迟当她哥哥。
“是吗?”陆季迟面色如旧,低头睨她,漫不经心地说出过往的话,有几分调侃意味:“那是谁之前叫我哥哥,三哥哥。”
“叫得甚是亲切啊。”
闻言,姜姮脸色微微羞红,显露窘态,自己生起自己的闷气来。
那声哥哥还不是因为他太混蛋,想要碰她,她情急之下才这么唤嘛。
“无耻,混蛋。”姜姮毫不遮掩的骂他。
姜姮语气认真:“你不配做我哥哥。”
陆季迟没有生气,甚至还很赞同,他捏着姜姮下颌的手指细细摩挲起来,那润滑的皮肤手感极好,“我确实做不了你哥哥,毕竟哪有兄妹...”
上床。
怀孕。
所有离经叛道的事都做了个遍。
姜姮用力推开陆季迟,着实不想见他,更不喜欢跟他肌肤接触。
姜姮故意提了个让陆季迟不开心的话题:“陆三爷还是多去陪陪您的滢滢吧,今天录制时墨神跟她有多亲密,您不也看在眼里。”
“她可是您的未婚妻哎。”
陆季迟面色变了变,但只有那一瞬,很快就又恢复到之前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他并不在乎沈滢。
其实他一开始很介意温原跟沈滢举止亲密,隐有些生气,但当他看到姜姮脸色变得难看,狂吃飞醋的时候,就没那么在意了。
或者说,他是故意的,故意放任沈滢跟温原去亲密,让姜姮伤心难过。
不知为何,姜姮越是跟温原闹得不愉快,他就越是开心,越是高兴。
迫不及待的想要姜姮认清楚她所谓的白月光,对她也不过如此。
最好现在温原就玩腻了姜姮,玩够了,不爱了。
“姜姮,男人可抵不住诱惑。”陆季迟看似好心提醒。
姜姮忍不住吐槽:“说的是你吧?”
当初他不就没抵住她这个诱惑嘛。
动动手,就上钩,一点难度也没有。
陆季迟冷哼:“巧舌如簧。”
姜姮莞尔一笑:“谢谢夸奖。”
陆季迟又说:“妖精。”
她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本精。
姜姮欣然接受,甚至还有点小高兴:“妖精也是仙女的一种嘛,四舍五入就等于三爷夸我是仙女啦。”
“长得好看才叫妖精,不好看的那叫妖怪,起码说明一个问题,三爷您的审美还是在线的。”
食色者,性也。
陆季迟:“没皮没脸。”
“我要是有皮有脸,当初也不会跟三爷您有一腿啊。”姜姮持续输出。
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
好不容易气走了陆季迟,姜姮去找温原继续服软,却在房间门口遇上了沈滢。
沈滢一见姜姮就笑脸盈盈,但那笑里似乎隐隐暗含了点得意,让人不太舒服,“姮姮妹妹,墨神要见我,也不知道大晚上能什么事。”
“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沈滢前一秒刚发出邀请,下一秒就又话锋一转,故意说:“就是不知道墨神想不想见姮姮妹妹,我看墨神好像对姮姮妹妹有什么误解。”
“是不是吵架了?”
姜姮怔在原地,总感觉沈滢话里话外有种炫耀的意味。
大晚上叫女人进房间还能有什么事?
姜姮越想心里越难受,越介意。
呼吸半响。
姜姮没跟沈滢说半个字,转身离开了。
沈滢眉眼显露高傲鄙薄,望着姜姮远去的身影冷蔑一笑。
她看姜姮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幸好还有沈清欢。
沈清欢会帮她处理好一切!
讨厌的人都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宁曦白日里看温原不怎么搭理姜姮,一猜就知道,准是吵架了。
宁曦给姜姮发消息,说愿意陪她聊聊,一起散散心。
于是两人去了酒店外面逛游散心。
十一月下旬的西北风充斥着冷意,不过还算能让人接受,吹吹风也挺好,大脑会更清醒些。
感受到姜姮沮丧失落的情绪,宁曦一直在提以前开心的事。
“曦曦,你跟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姜姮突然关心问。
跟宁曦重遇这么久,姜姮还一直未曾找到机会问这事。
那个神秘男人是谁,宁曦从未说过。
宁曦眸色微沉,神情落寞,不想多说,不想让姜姮担心,“不好不坏吧。”
宁曦巧妙的将话题重新带了回去:“姮姮,我一直都觉得姜淮他很爱你,特别特别爱,你对他来说可能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要不然宁曦想不明白,明明以前那么相爱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别别扭扭,冷冷默默。
她记忆之中,姜淮不是爱吵架的人,更不舍得对姜姮冷暴力。
姜淮说过,他是姜姮的骑士,永远不会生姮姮公主的气。
姜姮摇头,“不一样了,四年后的阿淮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
“会不会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人?”宁曦随口一说。
姜姮顿时醍醐灌顶。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不想相信,找寻了这么久的姜淮,到头来却是个假的?
她情愿相信是姜淮失忆忘了她,也不要是‘假冒伪劣’!
宁曦:“你还不相信姜淮对你的爱吗?”
姜姮当然相信。
姜淮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远超父母。
两人丝毫未察觉危险正悄然来袭。
“呜!”
两人求救声被手帕遮住,而那上面有迷香。
..
姜姮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树上,周围漆黑一片,高大的树木遮挡月光,甚是阴森恐怖。
嘴上被白布堵住,身子也被牛皮绳捆得紧紧的,难以挣脱。
“呜呜呜!”
姜姮心生不安,甚至惊慌,疯狂扭动着身躯,想要获取自由。
不过并没有得到自由,反而倒是多了条蛇。
绿油油的,鳞片上还带着点黑色,一双深绿色的竖瞳蛇眼极其渗人,让人胆寒恐惧,腿脚发软。
它边吐着蛇信子边悠闲靠近。
姜姮吓坏了,吓得要死。
姜姮不受控制地浑身动了起来,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双眼惊悚瞪大。
“我劝你乖乖的,你动得越快,它越想咬你。”